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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聰明人,知道想,也會琢磨道理,步蓮華暗自想了想:“你一定要?”
“要!”
“告訴我理由,為什麼一定要畫。”
“我就是個乞丐,我出身不好,資質也不好,爛如塵土不配遇上好人好命,也不配這張臉。”阿蘭氣鼓鼓道,“不聰明不能幹什麼都不會,也配長得好看?反正枕頭就是枕頭,裡面裝著泥巴就不配繡花,趁早把花拆了,滾髒了才配裡面的泥巴土!”
“明白了,原來不是用來保命的。”步蓮華若有所思,慢慢笑了笑,把胭脂盒還給阿蘭,“我只會錦上添花,不會滾泥巴土,你要是想往臉上畫你那胎記,就去找小七,他會。”
“去吧。”他說,“想要那塊胎記的是你,那就自己問路,自己求人,至於小七答不答應,也看你自己。”
阿蘭揣著胭脂盒,經過漆黑的小院,問了駐守計程車兵,找到了樓玉的住處。
裡面點著燈,人還未歇,阿蘭在外面踟躕了許久,想回去,卻又想起蘇北湘的那張滿是嘲諷鄙夷的臉,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門是應聲即開,看到是阿蘭,樓小七笑容燦爛,兩排白牙晚上看更是白的耀眼:“阿蘭,是你名字吧?聽說你今天學了九十七個字?”
阿蘭點了點頭。
“厲害呢,我旗下兵士基本認識你了。”樓小七雙手閒抱,倚在門框上,頭髮上的髮飾磕在門上叮咣響著,“我猜猜,這種表情的話……有事求我?”
阿蘭手裡攥著胭脂盒,又點了點頭。
“太好了!”樓玉熱情將她迎進去,“我就喜歡有人求我辦事,說來聽聽。”
阿蘭見他花裡胡哨像是知道打扮的,就把畫胎記的事跟他說了:“就是在這裡。”阿蘭指著自己的左半張臉,“畫一大塊那種,水洗不掉,你知道怎麼畫嗎?”
“好好的臉,為什麼畫?”
“我賤命一條,身為下賤,人又蠢又笨,不配長著這樣的臉。”
樓玉不笑了,盯著她看了好久,細眉一挑,打了個響指:“我知道蓮華為什麼叫你來了。”
他拉來張椅子,反身坐了下來,晃著椅子對阿蘭說:“你看我長得如何?”
“特別俊。”
“蘇北湘呢?”
“……嘖。”阿蘭表情很糾結。
“哦……那蓮華呢?”
“好。”阿蘭說,“你們北朝的公子們都好看。”
樓玉擺手笑道:“跟我比起來,他倆只是一般。”
阿蘭本想反駁,但抬頭見他那張臉,只得點頭。
“放眼十三州,你見過多少個比我好看的。”
“……沒見過。”阿蘭實話實說。
樓玉又問:“你好看嗎?”
阿蘭有了他這個參照物,誠實答道:“……一般。”
“這就對了,你也只是一般。”樓玉說,“給你講個故事。南朝有個將軍叫劉鳴,我第一次上戰場時,他在陣前對南朝的那群野狼兵說,打下巢城,活捉樓玉,長這樣子上戰場的都是給他們送玩樂的。捉到樓玉,犒賞三軍,是他當時用來鼓舞士氣的話,他有三萬軍,我也帶了三萬軍,也就是說,六萬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阿蘭咬著指頭看著他:“後來呢?”
“我一槍戳死了他。”樓玉驕傲道,“我那一戰如果打不贏,贏的不漂亮,不狠狠殺了劉鳴,挑起他腦袋,把他頭當球踢,我就廢了。你明白嗎?”
阿蘭點頭。
樓玉按住她腦袋:“你才不明白,你若明白,就不會找來,求我幫你縮回殼子裡去。”
“長我這樣的才是真阻力。”樓玉說,“你這程度的長相,也就清秀可人,算個毛毛?還有什麼配不配的?你若無能,不拿出態度來,他們看到漂亮,想到的肯定是繡花枕頭。”
阿蘭一拳砸在椅背上:“對!就是這個詞!”
“要我說,畫什麼胎記,都是慣的。”樓玉擺手道,“你知道月霜嗎?”
阿蘭點頭又搖頭:“我聽你們說過。”
“江家六軍副將萬月霜,蓮華的妹妹。”
“……啊?”
“她可能跟你差不多大。”樓玉說,“長得像南朝姑娘,嬌小水靈,說話聲甜,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可全天下沒有一個人敢說她是繡花枕頭,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她身後背了把刀。”樓玉說,“說她嬌滴滴是繡花枕頭的,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