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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軍,分部四周,接著皇帝便在高起潛的陪伴下坐著御輦出來了,眾人紛紛跪下迎駕。皇帝讓眾人平身後,問道:“眾位愛卿,朕剛才聽到城外隱約傳來幾陣槍聲,又聽到太監們說清軍攻來了,可有此事?”
林清華出班答道:“皇上勿憂,剛才的槍聲並非清軍攻城,而是微臣發現了一夥強盜,親自將其剿滅,沒想到驚了聖駕,還望皇上責罰。”
皇帝道:“原來如此,倒真是虛驚一場,既然無事,那麼諸位愛卿就請回吧,夜已深了,明日還要上朝呢。”說完就坐著御輦回宮了,林清華隱約看見宮裡的太監宮女都揹著大包小包,似乎也準備逃難了。
林清華回府後,先看了看那三名負傷的衛兵,幸虧傷勢不重,都是皮肉之傷,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當下勸勉了幾句,又囑咐大夫盡心醫治,這才回房安慰二女。
第二天的早朝並不平靜,圍繞著朝廷今後的大政方針,朝臣分成了兩大派,一派以剛被皇帝任命為左都御史的劉宗周為首,他們主張立即北伐,並且最好是皇帝御駕親征。陳子龍奏道:“如今大多數臣子仍沉迷於享樂只中,絲毫不知亡國之禍已近,臣經常向北參拜諸位先皇的陵寢,不知諸陵寢是否安然無恙,每想及此,臣都是淚流滿面。還在天下士子心中還有大明,尤其是北方,近日山東、河南、北直隸接連爆發義軍起事,百姓對朝廷北伐大軍皆翹首以待,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不能趁此良機北伐,只怕會使百姓對朝廷失望,而那些起事的豪強也會生出貳心,而有自王之心。”
劉宗周說道:“陳大人所言甚是,臣以為現在百姓的心緒正處於混亂之中,可能倒向滿清一邊,也可能倒向朝廷一邊,值此人心惶惶之時,若皇上能向漢光武帝和唐肅宗那樣御駕親征的話,天下百姓自會影從相隨,河南、直隸、山東的豪強也會歸附,則天下可定矣!”
而以史可法為首的穩健派則認為,當前最重要的不是北伐,而是如何守住江南,帶江南穩定後,再收復失地。史可法說道:“臣以為現在朝廷所面臨的形勢與南宋初年有幾分相似,而南宋之所以與金和蒙古相持了一百多年,全在於他們難夠守住江淮防線,自古守江南者必戰於江北,所以朝廷才於江北建‘四鎮’,以其為朝廷屏藩。臣昨天方從揚州回來,深知江北四鎮之間矛盾重重,為爭地盤互相火併,現在他們之所以聽命於朝廷,是因為離京城近,且又互相牽制,因而不敢過分囂張,一旦將其放出,由其舉兵北伐,則臣恐其不再受制於朝廷,只怕外辱未消又生內患,再次上演西晉‘八王之亂’的慘狀,所以臣以為還是先守住江南再圖北伐。守住江南後,朝廷再逐漸擴充新軍,以其取代江北四鎮,待消弭一切隱患之後,再北伐中原,一舉定乾坤!”
劉宗周反問道:“既然史大人自己都說‘四鎮’不可靠,怎麼能憑藉其守江南呢?現在‘四鎮’將領也像百姓一樣左右搖擺不定,若是朝廷不能高舉義旗安定人心的話,只怕他們會被滿清收買,像那洪承疇一樣做漢奸。”
史可法道:“當然不能全靠‘四鎮’,我有一策可定江南。江北荒地甚多,而江南一向人多地少,朝廷不如就以軍屯的方式守衛江南,可在淮河以南長江以北設立屯田,或百戶一屯,或千戶一屯,從屯民中選出武藝高強者以為百夫長、千夫長,農忙時種田,農閒時練兵,且耕且戰,種出的糧食除了自用之外,還可以囤積在糧倉之中,待到北伐大軍克復中原之日,這裡就是就成為大軍糧草供應之地,也可免去江南千里轉運之苦。而對於劉大人所說的借河南、直隸、山東豪強來北伐的說法,在下不敢苟同,這些豪強大多都是當地的賊寇、惡霸,平日欺男霸女、無惡不做,遇上亂世,大旗一扯便是什麼‘大王’、‘將軍’,用百姓的話來說,就是土皇帝,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亡命之徒,實在是不堪重用,今天投誠了,明天見風頭不對便會反水,只會拖累三軍。”
劉宗周道:“史大人此言謬矣!聖人云‘人之初,性本善’,對這些人只要以聖人之道感化他們,並以高官厚祿引誘他們,相信還是可以用的,至於那些壞人麼,甚至可以透過戰場上的撕殺減少他們的數量,何樂而不為呢?”
這一段話聽得林清華從心眼兒裡佩服這個老夫子,這種一箭雙鵰、一石二鳥的計策虧他想得出來,既能為我所用,又能借刀殺人,減少以後可能的麻煩,當真是高明之極,只是不知道那些‘豪強’會不會上當?反正自己對這些政治手腕不懂,索性啥也不說,就聽著好了。
雙方就這麼爭論著,雖沒有火藥味,但也頗為激烈,但爭來爭去,誰也沒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