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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道:“阿能還是出息!不愧是當了將軍的人!百發百中啊!”
姜正則有些高興過頭,竟口不擇言,叫鍾氏氣的抬手就把帕子揉成團朝他面上擲去:“可趕緊閉上你那張嘴!”
察覺自己失言,看著難為情而低垂這腦袋的兒媳,姜正則作勢用掌擊嘴討饒:“我的錯!我的錯!兒媳你別放心上啊!”
他動作不輕 ,可眼角卻彎出深深的皺紋,顯出他愉悅不已的情緒。
聽他提起兒子,鍾氏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為難的看著周栩令問道:“阿能……可知道?”
周栩令的眸光瞬間黯淡了下來,她緊咬下唇,搖了搖頭。
鍾氏看她這樣,又豈會不明白她的打算,她在她身邊的圈椅上順勢坐下,拍著她的手背,終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十月懷胎,阿能說他小半年便歸,定能看見孩子出生,阿令只管好好養著。這是喜事,該是高興的,莫要傷神。”
周栩令點點頭,擠出一個微笑好叫長輩安心。大夫當時也叮囑過她的,叫她切莫思慮過多,對孩子是不好的。
宋景行全程一言不發,只是在聽到長公主有孕的時候將目光也偷偷的往小妻子的小腹上瞄去。
他心道等再過一個月也要叫大夫給她診上一診,自己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比那傻大個差。
周栩令有孕並搬去將軍府住的訊息第二日就轉到了周煜耳朵裡。妹妹有孕,本該是高興的事情,可是想到新婚燕爾的妹婿被自己派出去打仗,他也委實覺得愧對於她。
他害怕面對妹妹,是以也沒有強要她回宮來住,只賜下一堆補品送去將軍府。
宋景行和姜思之回到宋府後不久,宋時慊和楊氏便又回到山裡去了。
宋景行寵妻,每半個月就陪小妻子回去住上一天。有些外人看到了,多少傳出些不好聽的來,說宋相懼內。
不過宋景行不以為然,反而樂得其中。只要把小妻子哄妥帖了,管他人作甚。
距離上一次姜思之同婆婆楊氏進宮已經過去近兩個月了。淑尤也終於得了太醫的允許可以下床走動,不必再整日臥床了。
大概是心事太多,整日裡憂心忡忡的緣故,明明是在床上好吃好喝的靜養了兩個月,可淑尤整個人卻是憔悴了不少,面色難看不說,原本就尖尖的下巴看起來愈發消瘦。
靜養其間,淑尤不止一次的想單獨找從陳太醫來。可太醫進合歡殿都是要備案的,而淑尤又需要臥床,不能出去,也無法私下去見那陳太醫。
陳太醫之前一直替她請脈,雖然這兩個月裡每次診脈他也都會來,可皇帝因著擔心淑尤的胎像不穩,在她靜養的這段期間,總是要兩三個太醫一同前來給她看才行。
淑尤已經很久沒有踏出房門了,這兩個月,她差點就以為自己其實是被軟禁了起來一般。
眼下已經是十二月,年關將至,宮裡各處已經佈置了起來。足兩個月未出來看看,她竟不知原來這四季變換如此之快,記得當日自己叫那姜家女進宮的時候還是滿地枯黃的落葉,如今再看,竟已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她身上披著墨狐大襖,朔風凜冽,片地風霜,寒氣一下下的吹在蒼白的臉色,竟也刮的她兩頰泛紅。
“娘娘,外頭風大,咱們進去吧。”紅一勸道。
可淑尤無動於衷,她從大襖中伸出自己纖瘦的手,任肌膚感受著每一縷刺骨的寒風,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還有知覺一般。
“終於出來了,有些事可不能再等了。”像是自言自語,淑尤愁眉鎖眼,玉慘花愁。
她收回手,撫上自己的小腹,似是在仔細感受著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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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無虞,這是胎動,是娘娘腹中的皇子正在踢您呢。”陳太醫替淑尤診了脈,再一聽她的描述後,為其解惑。
淑尤此胎已經坐穩,皇帝便同意叫先前一直負責她的陳太醫繼續為她護胎。
陳太醫說完這話後便偷偷打量起面前的淑貴妃。一般人感受到胎動後定是激動不已的,可這淑貴妃不然,她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表情,似是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要不是陳太醫在在她面前伺候的時間長了,也無法從她緊抿的嘴角上看出她此刻糾結的情緒。
“娘娘,接下來微臣該如何開方子?”陳太醫問道。
淑尤不是不懂他的話裡的意思,可她現在煩的很,便對他冷笑道:“我又不是大夫,我要知道怎麼開方子,還要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