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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皇后之前的意思還不明確的話,那等她說完這些,亭中的一眾人算是徹底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皇后不討厭姜家女,也不反對她進宮。
眼下既然都已經明瞭了皇后的態度,原先早到的宮妃、命婦這會兒子也都大著膽子跟著一道誇讚上兩句,見皇后也沒有制止,反而面帶笑意,到後面她們也是越誇越起勁,聽得姜思之都覺得不好意思,耳朵根子都紅透了。
而後來陸陸續續到的那些個夫人女眷,在得了前頭人的各種明示暗示後也跟著時不時的插上兩句話,直到看到太后帶著儀仗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亭子裡的一眾人才安靜了下來,紛紛衝太后行禮。
鬱氏今日是特地打扮了許久才過來的,從前先帝在世時她一直不得寵,份例賞賜都不多,過得十分拮据。如今當上了下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哪怕只是待在自己的永寧殿裡不出去,也是日日華服金飾上身裝扮著。
但今日這賞花宴上是要為了小兒子周昶的事兒與鍾氏母女打交道的,她想盡力的讓姜家人心甘情願的把女兒許給昶兒,在為彰顯自己身份尊貴的同時,又想顯得自己親和近人的樣子。
於是鬱氏就這麼在妝奩前捯飭了半天,穿了身絳紫色繡金烏祥雲紋的宮服,又在發上嵌了支金鑲珠石松竹靈壽簪,才算是收拾妥帖往園子裡去。
而等鬱氏走進了硃紅亭子中,受過一眾命婦女眷的跪拜過後,原本被圍坐在中間的皇后鄭氏這會兒也走到太后的旁邊,扶著她的手帶她坐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鄭氏和鬱氏雖有嫌隙,但也是隻各自私底下明白的事兒,在這旁人面前自然不會顯露半分。
皇后知道鬱氏喜奢,端過特意叫落霞備下的一隻青玉描金花瓣的茶盞。
“沒想到這才剛剛五月頭上,這白日裡的日頭竟也如此毒辣了,母后這一路上過來可有被曬著?”皇后雙手捏著茶托將茶盞送到太后面前等著她接過去。
鬱氏接過茶盞,雙唇對著杯沿稍稍抿了一口,就把茶盞放在了石案桌上,笑起來到也算是端莊:“哀家許是年紀大了,竟也開始畏寒,這日頭曬著倒也覺得正好。”
皇后看著鬱氏這般作態,也十分的配合她:“母后這般年輕,別人見了只怕還當您正是雙十年華,怎的就說自己老了呢?”話剛說完,又像是為自己證明著似的,轉頭望著一旁站著的女眷們問道:“你們且說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其實鬱氏長的並不算宮裡拔尖兒的美人,不然當年也不會生下孩子後,把聖上抱至先皇后膝下撫養。而後又在宮裡蹉跎了那麼些年,即使現在天天鹿茸燕窩的養著,臉上的痕跡也是看得見的。
可誰讓她現在是尊貴無比的太后了,人皇后也能睜眼說瞎話的說出個雙十年華來,那些個做臣子的能不跟著哄嗎?
於是這會兒大家紛紛七嘴八舌的順著皇后的話兒繼續說下去,把鬱氏眼角原本就搽粉都蓋不住的褶兒笑的更是顯眼。
鬱氏當然知道大家這是在捧著自己,可她被欺壓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翻了身,為的不就是日日享受著別人的巴結嘛。她只覺得自己身心都舒暢的很,拿起手邊的象牙絲編織花鳥紈扇慢晃晃的扇著,身子往後仰著,姿態愜意的很。
太后鬱氏的目光在面前的人中一個個打量過去,看到一個小小的緋紅色身影安靜的縮在一根柱子邊,眸光緊縮,執扇的手一頓,望著那邊說道:“邊上那個孩子倒是眼生的很,哀家這兒瞧過去倒是長的俊俏。”
鬱氏見對面的姜思之有些不太確定般的左右轉頭打量著,趕緊露出一個自認慈愛的笑容,衝她招招手:“說的就是你,好孩子~來過來讓哀家瞧瞧。”
鍾氏見太后這才剛歇下沒一會,賞花宴都還沒開始呢,就盯上了女兒,心知今天這一劫是怎麼也逃不了了,就輕咳了一聲提醒女兒趕緊過去莫要失了禮數叫人指指點點。
姜思之見太后正招呼著自己過去,感到十分的受寵若驚,心裡雖然惶恐,但得了母親的暗示,也壯著膽子,努力照著在府中學過的儀態小步的往太后身邊走去,剛要欠身行禮,就被太后一把拉過手,嚇得她把剛要開口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長的果真是標緻的很呢,這是哪家的姑娘,看著就可人疼。”鬱氏的眼神火辣辣的盯著姜思之的小臉,手還不停的在她的光潔軟嫩的手背上來回撫摸。
姜思之被太后這炙熱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太后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案板上待宰的魚。自己的手又被太后並不光滑的手心一下又一下的撫弄著,就像是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