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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姜修遠穿著一件玄色繡銀色纏花枝紋的直裾袍來了主院。他墨髮束起,只單單簪了一支青玉簪,配著身上一身玄衣,明眸皓齒,看上去儀表堂堂,威風凜凜。當真有幾分將軍的風度。
姜思之少見自家哥哥如此打扮,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等被姜修遠在腦袋上輕輕一拍,才回過神來。
姜思之圍著哥哥走了一圈,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通,忍不住嘖著嘴感嘆:“真是人靠衣裝,再邋遢的糙漢好生打扮一番,都可以衣冠楚楚,怪不得說看人不能看錶象呢,古人誠不欺我。”
鍾氏原本心疼女兒腦袋上被兒子那一拍,可聽完女兒說的,也忍不住動手輕輕一拍。
姜思之的腦袋連著被打了兩次,手捂著小腦袋,泫然欲泣:“你們幹嘛都打我?”
“瞧瞧你那說得話,哪像個大家閨秀的樣!我看你也別出去了,出去也是丟我將軍府的人。”鍾氏想嚇唬嚇唬女兒,叫她長長記性。
“娘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見哥哥這一打扮可太好看了,忍不住說錯話!說錯話!”姜思之趕緊討饒認錯。
“行了娘,你也別逗嫋嫋了,我這就帶她出去了,晚上也好早點回來。”姜修遠知道妹妹只是頑皮,揉揉她的腦袋上被自己拍的地方,也不責怪她。
“也好,那你們快出去吧,馬車早已套好停在門口,切記看好她,切記不要飲酒。”鍾氏看著二兒子,“嫋嫋跟著你,為娘還是安心的,你可是你們爺仨中最機靈的。”
“……”坐在一旁的姜正則和姜修能不可置信的看著鍾氏,滿臉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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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行今日又沒有在早朝上看到姜氏父子,表情厭厭的回到府中,去主院向祖父祖母請了安。又陪著他們一道用了午膳。
又去書房見了自己的門客黃先生討論了些要事後,便無事可做。
一個人果然是太寂寞了嘛?宋景行有些不解如此無趣的日子,自己這二十幾年都是怎麼過過來的。
他想起了那個沒有看完的狐妖與小姐的故事。過了這麼久,原本他也將這解悶的話本給拋到了腦後。但這會兒,看著窗外圓月,又看看自己寂寥一人,他突然很想知道故事的結局,知道故事裡的二人可有從一而終。
“何安,之前剩下的兩冊話本在何處?”宋景行問。
何安聽主子過了這麼久又提起那話本的事,很慶幸自己當時做的決定,連忙回答:“相爺,話本存在鵝湖書齋裡。你要是想看,奴才現在就叫人去取回來。”
宋景行沉默了半餉,然後從書桌後面繞了出來:“去鵝湖書齋吧,今日十五,街上定比咱們府裡熱鬧些。”
何安心道相爺真是一天一個心思。以前他見相爺一個人在書房清冷的很,怕相爺寂寞,提議過初一十五的可以上街逛逛。那時相爺是怎麼說的來著?哦,相爺說“怕在人多嘈雜的地方待久了腦子就和旁人一般痴傻。”
何安又想起半月前在餛飩鋪發生的事情,夜裡一陣涼風吹過,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果然是三月春來,萬物復甦,生機勃勃的好時節……連謫仙也一樣啊……
等宋景行帶著何安來到北街這邊時,街上的人竟多到讓馬車不能再向行前半步。
宋景行讓何安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何安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稟報說,原來是悅萊酒樓在這邊開了一間分號,今日剛開張,叫了歌姬來助興。因著歌姬是異域女子的,長的頗為妖豔,所以街上看熱鬧的人才那麼多。
“相爺,可要換一條路?”何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宋景行撩開簾子,見街對角果然圍了一圈人,旁邊還停著不少看起來富麗堂皇的馬車正在下人,應當是來酒樓赴宴的客人。
宋景行正要撂下簾子,餘光卻看見大街另一頭正在徐徐而來的黑色馬車。
馬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這車身邊緣處的一個標誌,宋景行卻是看的眼熟,他雙眼一眯,想看的更真切一點。
“何安?”宋景行出聲叫何安,“左手邊正過來的馬車,是不是建威將軍府的?”
何安趕緊伸著脖子看過去,回答:“回相爺,是將軍府的標誌沒錯。”
宋姜行見那馬車在悅萊酒樓門前停下,一個玄衣男子看上去身量挺拔,正從馬車上下來,然後又伸手朝裡像是要扶著誰下馬車。
宋景行放下手裡的簾子,想著在朝上已經好幾日沒見到姜家的人,沒想到如今在這裡碰上,看剛剛那人的樣子,不是姜就能就是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