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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姑爺,您跑的太快了,在門口小的就想跟您說來著,小姐去別院裡住去了,說您的東西她都給您收拾出來放在裡屋了。”
宋景行聞言臉色大變,也不等小廝的話是不是說完大步跨進裡屋,果然看見自己的衣物都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已經包裹好放在了桌案上。
包袱的底下還壓著一封信。
他抽出信封,上面沒有署名,但他知道這是她留在自己的。
心裡隱隱生出不好的預感,拿著信的手抖得厲害。
他拿出裡面信箋,薄薄一張。
將信緩緩展開,他看清了上面的字,是姜思之的自己,但裡面的內容他卻十分熟悉。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竟雙腿發軟再也站不住,一下跌坐在一旁的圓墩上。
他死死盯著桌上那張信箋,躍然於紙上的,是姜思之親手抄錄下來的。
那是當初他在姜正則書房裡寫的和離書,一字不差……
“姜思之……你好狠的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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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姜正則帶著大軍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叛軍前到了玉陽關附近。依照探子送來的情報,鎮平王的兵馬怕是這兩日就會到達玉陽關附近的大雅丹山。
十萬大軍已經分成了四撥,兩萬人引敵,一萬人封路,五萬人埋伏至山頭,剩下兩萬留守營地以防生變。
在行軍的路上,姜正則就已經叫人將分批的任務散下去,也叫個統領跟將士們言明瞭引敵的危險。
姜正則原是打算叫大家抽籤的,畢竟這回等同於去送死,不願意也是人之常情。但當統領把話帶下去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竟然有一半的人都站了出來願意跟著姜正則誘敵。
用這些將士的話來說,將軍都不怕,他們怎麼會縮在後頭呢,既然已是隨軍出征之人,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因為自願請戰的人太多,最終還是用了抓鬮的辦法選出了兩萬人。
隊伍既然已經分好,姜正則和另外兩位將軍商量過後決定讓大家在營地修整半日,待夜黑風高之時才領兵出發。
西北的天暗的比京城裡晚些,夜裡就要出兵了,這頓飯用的時間比往常顯得格外久,明明已經過了飯點了,但還有許多士兵捧著碗一口一口扒拉著,竟像是要把下半輩子的飯通通吃進腹中一般。
駐地最中間的營帳是姜正則、姜修遠和另外兩個將軍用的,此刻四人還有其他幾名副將也正在用著吃食。都是在死人堆裡爬過來的人,營帳裡的氣氛到底比外頭輕鬆一點。
外頭的天色也暗了下來,距離夜半出征也就兩三個時辰的事兒了。姜正則開始打發眾人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才能有精神好好打仗。
姜修遠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罈子酒,還有幾隻酒盞,他背對著眾人將斟滿酒,將酒盞一隻只分至每個人的手裡。
姜正則看著兒子端過來的酒,微蹙濃眉,顯然不覺得這會兒是個飲酒的好時候。
姜修遠怎麼會不清楚自己的親爹在想什麼,面上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笑,露著一口白牙:“就一碗酒,過了明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喝了。”
明明是殘忍無比的話,他卻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賤兮兮的說了出來。
但這話也沒說錯,今兒這片營中滿滿當當的擠著那麼多人,誰知道明天會多出多少空著的帳篷呢。
姜正則接過碗,對著姜修遠的用力一碰,仰頭一乾而盡。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酒漬,咂嘴道:“這西北人的酒味道可真不怎樣,到底不比咱們京城的好。”
其他人訕訕一笑,也將酒喝下。
酒也喝了,姜正則又開始叨叨大家快去休息,許是年紀大了,竟有些喋喋不休的架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嘴碎的老婆子。
姜修遠筆直的站著,也不挪步子,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說話的聲音漸漸輕了下來……
“這……這酒後勁……還挺……”姜正則覺得腦袋發暈,眼前都是交疊的人影,他心覺不對,可話都沒來得及說全,整個身子就衝一旁重重的栽了下去,徹底沒了動靜。
營帳裡剩下的人瞧了瞧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名副將小步湊到姜正則的身旁,費力的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蹲在一旁看了看,見他的確已經不省人事才抬頭衝其他人比了個手勢。
這回大家都開始動作起來,拿出不知道藏在哪兒的鎖鏈,上去將姜正則的手腳仔仔細細的綁了起來,又使勁拽了拽,確定將人縛緊了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