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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似乎是深情萬千,蘇墨弦此刻卻如被萬箭穿心。
他一寸寸的試探,又用著無窮無盡的耐心安撫她的手,不過小小一個讓她放手的動作,他竟足足做了一個時辰之久。
終於,他將她用力纏著的手鬆開了,沒有驚動熟睡的她絲毫。
此時的她還保持著慣有的動作,雙手軟噠噠的落在他的腰上。
蘇墨弦只覺心口一陣陣的劇痛上來,分明沒有受傷,他卻不知那種蝕骨的痛是從哪裡來的。他又這麼靜靜凝了她許久,終於,他眼中掠過殘忍,那是對自己的殘忍,殘忍中帶著對痛苦的了悟。
他緩緩俯下身,去尋她的唇。
他的氣息剛剛靠近,便見睡夢中的傾城無意識地皺了皺眉,雖然極為輕淺,幾不可察。然而他一直注視著她,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更重要的是,他太瞭解她了。
他的吻眼見就要落在她的唇上,她終於重重皺了皺眉,而後,忽然翻了個身,便躲到了牆角的位置。
她只將自己涼薄的背影留給他。
蘇墨弦抬手,大掌掩去大半張臉,也掩住了眼睛裡所有的情緒。
……
傾城第二日醒來時,蘇墨弦已不在床上。
她猛然驚坐而起,眼底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慌亂。
這幾日,她醒來時,蘇墨弦必定還在床上。他不去上朝,之前遇刺,腿上的傷倒是個好理由。
而更重要的是,一如蘇墨弦之前似無奈似得意地對她說的那般,“你抱太緊,我怎麼起床?”
彼時,她只是垂著頭,羞羞怯怯地笑。
那麼今日,又是怎麼回事?
傾城連忙下床,她一身中衣,滿頭青絲,白衣黑髮,仍舊還是那傾城的姿色。
房間裡沒有蘇墨弦,這時,憶昔的聲音卻從外面傳來,“公主起身了?奴婢打了水,可是現在進來伺候?”
傾城抿了抿唇,淡淡應了一聲,“進來吧。”
憶昔伺候了傾城洗漱,之後便盡心地為她更衣梳妝。傾城坐在梳妝檯前,輕輕闔著眸子。
眼前是明晃晃的銅鏡,蘇墨弦原本要將這東西撤走,是傾城將他阻攔了,任它就這麼放在這裡。只是她坐在這東西面前的時候,卻也多半闔著眸子,不過偶爾還是會睜眼看兩眼。
她似乎在努力地適應和接受,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都是極好,彷彿她真的在學著慢慢放下。
憶昔一面梳妝,一面和她說起了過去冷宮中的趣事。溫柔嫻靜的姑姑,秀外慧中又無所不知,真是個讓人著迷的女子。
傾城淡淡將她打斷,問:“王爺呢?”
其實這是她最在意的事,往日他都會陪著她,怎麼今天不在?
昨晚她怎麼就放手了呢?
真是壞事。
憶昔道:“王爺看起來似乎有要事,天沒亮就去了藥房呢。”
“藥房?”傾城眸光微動。
“是啊。”憶昔笑道,“王爺心情不錯,像是那裡面有多好的東西等著他呢,亟不可待地就去了。”
傾城沒再說什麼。
半晌,她忽然道:“你一會兒尋個藉口將林淑兒趕出去。”
憶昔愣了愣。
雖然蘇墨弦有意安排,如今林淑兒和憶昔同在主院伺候,憶昔更直接成了林淑兒頂頭上的人,林淑兒就如此狼狽地被所有人踩在了腳底下,但要將林淑兒趕出睿王府,卻也不是憶昔能辦到的啊。
傾城見她遲疑,淡淡解釋道:“不是讓你將她永遠趕出去,只是今日罷了。尋個藉口,讓她在外忙碌奔波一整日就好。她麼,她本就該在睿王府裡,就該留在蘇墨弦身邊,我怎麼捨得讓她離開呢?”
傾城緩緩念著最後一句話時,唇角有著輕輕的笑意,然而那笑意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憶昔從鏡子裡看到,心頭有微微異樣的感覺,卻只當傾城是在不高興林淑兒的存在,女人吃醋了就愛口是心非。
憶昔連忙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又似無意般提了一句,“公主放心,林淑兒體內的蠱,王爺早晚會除去。”
憶昔機靈著呢,她這是在拐著彎兒的提醒傾城,現在林淑兒留在睿王府是沒有辦法的事,蘇墨弦不是有意讓她委屈的,早晚會為她報仇。
傾城倒也沒辜負她一番好意,緩緩睜開眼睛來,輕輕淺淺地笑了一個。
憶昔這才放下心來。
……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