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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蘇墨弦淡淡將她打斷,“殺人償命,本王今日放你安然離開,已是顧念各方情分。你想清楚,繼續在這個地方,王妃若想要你死,那麼,不論是什麼理由,本王也不會留你的命。你還不如就此離開,從此天高海闊,將往後的日子好好活下去。”
林淑兒聞言,終於癱軟在地,整個人如被抽去了最後的支撐。
蘇墨弦小心擁著傾城轉身回去,一面在她耳邊似無奈似寵溺地輕嘆,“何苦這麼激動傷了身子?我們回去,我好好和你解釋。”
林淑兒只見傾城沒吱聲,依偎在那人懷中,眨眼,蘇墨弦高大身形已將她整個人遮住。林淑兒再也看不到了,手指收緊,重重抓著地面,抓得十指見了血。
……
林淑兒終於徹底離開了,拿著睿王府給她的休書。
管家還算厚道,提前派了人去丞相府。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據說林丞相聽了當下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昏死過去。其後還是派了一頂轎子並著幾個僕人過來接。
林淑兒手中捏著一紙休書,從小門離開。
丞相府的下人臉色比睿王府的還要淡薄,草草領著林淑兒上了轎子,便無聲無息地抬走了。
走到半途上的時候,外面抬轎子的人忽然聽得裡面傳出笑聲來,所有人很是驚了一驚,轉瞬,臉上又全是些微妙的鄙夷之色。這位丞相千金,如此委屈求全,連殺母仇人也嫁了,連侍婢也甘願地做了,只為了留在睿王身邊,沒想到最後卻還是免不了被趕出來的命運。她苦心經營這麼長時間,最後卻還是如此乾淨被趕了出來,這個時候的笑,大抵是終於受不住,瘋了吧。
……
蘇墨弦將傾城帶回房中以後,並沒有出聲解釋。只是沉默著將她身上溼去的衣服一件件脫下,憶昔和微雨已將熱水灌滿了整個浴桶,蘇墨弦牽著傾城的手走到屏風後,“先泡個熱水澡吧,淋了雨,不要惹了風寒才好。”
傾城一直沉默著,目光甚至也沒有落到他的臉上。只任他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地進了浴桶。
蘇墨弦轉身要出去。
“你也去泡一泡熱水澡。”傾城忽然在他身後幽幽地說。
蘇墨弦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背對著她。
傾城目光落到他的腿上,輕輕地說:“你總是騙我,你的腿本來就不大可能再痊癒了。若是再被溼氣入侵,也許就真的再也好不了了。”
蘇墨弦的背影像樹一般,挺拔而翩然,然而此刻,傾城卻只覺那樹上被壓著重重的寒霜,有些寒涼,又有些頹然。
他沒走,也沒出聲。良久,他輕輕嘆了一句,“那你會離開我嗎?”
傾城笑了笑,望著他的背影,“不會。”
蘇墨弦走了出去。
傾城倒在浴桶裡,緩緩閉上眼。
蘇墨弦知道了,她沒有失憶。
……
傾城和蘇墨弦陷入了奇怪的冷戰。
那一日說好的解釋,蘇墨弦一個字也沒有說。也是,他都看懂了她沒有失憶,那麼再和她說一遍她已經知道的事,不就像個傻子一樣嗎?雖然,過去的那些日子,回想起來,蘇墨弦在她面前的確像個傻子一樣。
她假裝失憶,將他逗得團團轉,他總會因為她一個眼神欣喜若狂地疼寵,又會因為她另一個眼神小心翼翼地呵護。
然後到頭來發現她是假裝的……傾城想,不論是誰發現自己被逗得這麼徹底,也會勃然大怒。
但是關於她的記憶,蘇墨弦卻沒向她提過一個字,就彷彿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其實沒有失憶一般。
不,也不止關於她的記憶。其後的日子裡,不論是關於什麼,蘇墨弦對她的話都極少。
鑰匙倒還是依言給了她的,只是那個時候,傾城臉都有些熱,拿著鑰匙也覺得無比燙手。她想扔回去,蘇墨弦卻已轉身出去了。
傾城捏著鑰匙,內心又複雜又難熬。
愛上這麼一個聰明厲害的男人,真是自作孽。他見微知著,她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就看懂了全部的意思。
花容是她殺的,林淑兒是她嫁禍的,要瞞過他本來就已經很勉強了。唯一能仗著的不過是他心中對她的愛寵、愧疚、和僥倖。
原本他都已經信了和她沒有關係,她真的只是去庫房拿布料路過了地牢,偏偏林淑兒壞事。都人贓俱獲了,還要再掙扎。
那天那個場面,林淑兒明著是求一封休書。但是既然那一哭二鬧都已經演上來了,最後的三上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