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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稍微疏忽。”
夜闌抿了抿唇,拿過藥碗聞了聞。
雖然不像蘇墨弦聞一聞便能將藥方也絲毫不差聞出來,但是藥有沒有被動過手腳還是能聞出來的。
夜闌將藥碗拿在手中,對憶昔道:“你下去吧。”
“是。”
憶昔退下,夜闌折回為傾城送上藥。
傾城似笑非笑靠在床上,“小丫頭嘛,你何必這麼嚇她呢?”
夜闌平靜無波地說:“若是襟懷坦蕩,又豈會這麼輕易被嚇著?”
傾城點頭,接過藥碗,將黑乎乎的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竟帶了些豪氣干雲的氣勢,彷彿那裡面的不是苦澀入骨的藥,而不過是一碗清酒。
傾城將碗遞迴給夜闌時,感慨道:“看那甘露丸的樣子,想來是要比我這藥好吃許多。我此刻想來,倒是該去找睿王要回來。”
夜闌垂眸沒吭聲,默默退下,順便前去大廳覆命。
夜闌去覆命不久,雲奕便過來了,傾城移到美人榻上靠著,似真似假地埋怨了一聲,“已經和你說了,你我兄妹,如今又是一條船上的人,就不必客套了,你過來一趟,我還要收拾一番,倒是有些勞累我。”
雲奕問:“你這身子,如今已經能去赴宴了?”
傾城點頭,“只要不再射箭比武,赴宴是沒有問題的。聽說大周的御醫本事好,去給他們瞧瞧說不定好得還更快些。”
雲奕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那晚傷那麼重也不讓御醫診斷,而今卻忽然答應下來。雲奕是聰明人,這其中微妙他又怎麼會看不到?然而,他和傾城之間畢竟只是同盟的關係,即使一條船上,也並非就是無所禁忌,她不說,他也不好問。
傾城卻忽然問:“七日前,我請太子哥哥幫我尋的馬,尋到了嗎?”
那日蘇墨弦離開後,傾城便去見了雲奕,請他派一隊精兵,帶十車黃金,去西域尋馬——蘇墨弦那樣的馬。
雲奕哂笑一聲,“你以為,汗血寶馬的王是那麼容易便尋得的?大周如今也僅有蘇墨弦那一匹而已。”
傾城垂眸,這個她自然知道,不過是想搶先一步罷了,當然,能尋到自然更好。
不想,雲奕卻不過是欲揚先抑,看傾城失望,便輕笑了出來,“不知你走的是什麼好運,我的人沒日沒夜到了西域,就是這麼剛剛好,遇上了。”
傾城眸光乍亮,“果真?”
雲奕頷首,“果真。說來也是巧合,汗血寶馬的王極難存活,西域勢力最大的馬場幾十年來也只養出那麼一匹,原本已經被人捷足先登訂下了,豈料交易當日,買家卻未現身,這才讓我的人撿了現成的便宜,如今已快馬加鞭送回,明後兩日便能到了。”
傾城展顏一笑。
好!太好了!
沒想到,竟果然能搶在蘇瑜前頭!她昏迷三日,原以為已慢了一步的。
那日,蘇墨弦過來以後,傾城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以她對蘇瑜的瞭解,既已心生試探,那便絕不僅僅是探脈這麼簡單,一個疑心無比之重的帝王,必定要面面俱到。
她身上,除了傷,還有什麼是蘇瑜會試探的呢?
騎術!
她的騎術!
她能駕馭不離,她以狂妄之姿歸結為自己的騎術,想來,蘇瑜自然要試探一番。而最好的試探方法便是再給她一匹,看她能否駕馭!
大周如今除了蘇墨弦的不離,卻再找不到第二匹,唯一的辦法,只能去西域重新尋找。
然而,這樣的馬,百年難遇,即便遇上,也需要一筆極大的財富。傾城卻深信不疑,蘇瑜不會吝嗇這筆錢。反倒是雲奕能辦成,她有些驚訝。
要知道,西域能養出這樣的馬的馬場,也絕對不是一支軍隊可以硬搶到的。
傾城想到這裡,給了雲奕一個白條,“那些金子,回到南詔後,我會請父王還你。”
雲奕輕笑一聲,“不必了,你給我一個承諾便可。”
傾城抬眸看向他,對上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野心霸氣,她心下了然,緩緩舉起手掌。
雲奕亦舉起自己的手掌,重重擊上。
“啪!”
一聲擊掌,豪氣干雲,傾城道:“只要有我鳳小七一日,我便不遺餘力,擁你為君。”
雲奕勾唇一笑。
……
雲奕所言不差,果然隔日,馬王便被送到了。竟是一匹通體純白的馬,四肢矯健,氣勢非凡,肌肉間隱隱蘊藏著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