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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顛簸,將傾城的臉也顛得慘白。如此顛簸了半個多時辰,馬車終於停下。
傾城和夜闌被抓下馬車,拽著走到一座木屋前,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傾城和夜闌兩人被推了進去。
傾城渾身無力,腿上一軟,重重摔在地上。夜闌想要去扶她,然而雙手被縛在身後,也無能為力。
傾城趴在地上,眼前緩緩出現一雙粉色的繡鞋。
她抬起頭來,順著來人的足往上看,藉著忽明忽滅的燭火,終於看清那張不算陌生的臉,當下,眉眼一彎。
嘴裡的帕子被那人扯掉,傾城輕笑出聲,“林妃娘娘,好一招借刀殺人,高明。”
沒錯,此刻在這木屋裡等著傾城的,正是那傳說中因為落水病得不輕的林妃娘娘,睿王側妃,林淑兒。
林淑兒的臉平日裡盡顯得溫婉秀麗,然而此刻,眉間眼底卻全是狠辣蛇蠍。
林淑兒的笑如淬著毒,暗紅色的唇輕啟,“你以為,你易容高明,我就認不出你了嗎?傾城。”
傾城笑著搖搖頭,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大方地說:“林妃娘娘,本宮從來不易容。”
林淑兒一步一步走到傾城面前,帶著森邪之氣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傾城的臉看,如此看了良久,她勾唇一笑,“我的確是看不出來你有沒有易容,但哪怕只有萬一的可能,我也要你的命!”
林淑兒可怖地笑著,“何況,你能駕馭那匹該死的馬,你是傾城的可能遠遠不止萬一。”
傾城偏頭笑了,笑得有些天真,“本宮是公主,你敢殺我?”
“哈哈哈!”林淑兒笑了,笑得有些癲狂,笑得身子也在亂顫,“公主?傾城也是公主,那又如何?我照樣滅了她的國,殺了她的父皇,讓她胎死腹中,讓她不得好死!”
傾城被綁在身後的手重重一緊,指節發白,面上卻依舊笑得無邪,“那也你是和她之間的恩怨,和本宮有什麼相關?”
“還在裝!”林淑兒驀地陰狠下臉色,連笑也不見了,她一指指向傾城,“別裝了!我的直覺從來不會出錯,你就是傾城!我是沒有證據,但我也不需要證據!”
“是嗎?”傾城唇角彎了彎,“那麼你要不要再用你的直覺猜猜,今日你若動了我,你的下場會如何?”
林淑兒諷刺地看了傾城一眼,“傾城,你還是這麼蠢!你以為,我既然敢來殺你,會沒有退路嗎?”
“林幻兒是個蠢貨,我得知你今日去了睿王府,便讓她也去睿王府,目的就是要讓她親眼見到你如何勾。引蘇墨弦,讓她看清你是她的敵人;之後,我又將你明日的計劃告訴她,她便徹底按捺不住;我讓她將你抓來,她不敢,忌憚你如今身份,我便告訴她,不必傷你,只要設計將你抓住,再將你送回南詔便可。從大週迴南詔要一個月的時間,而這一月時間,我會盡我所能幫助她嫁給蘇墨弦,到時,木已沉舟,你再有本事也使不出手段;為了徹底撇清自身,我又給了她不輕不重的□□,教她如何將過錯推到你身上。”
林淑兒說著,低低笑了出來,“她竟果真信了,一切全按我的計劃行事。如今,戰書是她下的;你,是她設計抓的;出城的丞相的玉牌,是她偷的!而林淑兒,病中臥床,從頭到尾就沒有離開過丞相府。你說,你今日死在這裡,該為你償命的是林幻兒還是林淑兒呢?”
“林幻兒該死,你也該死,正好,我一石二鳥,一勞永逸,真是痛快!”林淑兒說著,仰頭大笑起來。
傾城靜靜看著她,臉上仍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林淑兒又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日意氣之下收為己用的小丫頭憶昔,是我的人,否則,我又如何能將你的一舉一動洞悉得如此清楚?”
傾城終於笑了,勾著唇角,笑得並沒有林淑兒豐富,似乎這根本就不是值得動用太多情緒的事,她道:“很好的手段,林妃娘娘果然是宮闈之內的女人,本宮也有些佩服了。”
傾城緩緩走到林淑兒身邊去,離她更近一些,輕輕地說:“你今日計謀似乎的確無懈可擊,然而卻有一個致命的缺漏。”
林淑兒一眼看去,如刀如劍,“少在這兒故弄玄虛!”
傾城微微一笑,又不疾不徐地走開去,背對著她,道:“林淑兒,你就這麼自信,你殺得了我?”
“這外面都是我的……”
林淑兒怒斥一聲,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卻只覺眼前細弱的寒光一閃,脖子上一陣刺痛。下一刻,她已再說不出話來,渾身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