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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慕珏也只是淡淡落下兩個字。
憶昔靜靜垂眸,並不去看慕珏,整個人有著詭異的平靜,“你知道,此刻外面已是天羅地網嗎?”
慕珏沒吱聲,周身氣息矜貴,彷彿不屑回答這等問題。
“我將你誘入這陷阱,你為何還要救我?”憶昔說著,緩緩抬起頭來,靜靜望著慕珏,“再者,即便沒有今日,於你而言,我活下去,本身就是你最大的障礙,不是嗎?”
“因為我,你也許再不能完全掌控她、利用她。”憶昔似乎在笑,眼淚卻大片落了下來,她臉上原本便有血跡,如此一沖刷,血和淚混在一起。
“是你居心叵測,是你一手將她變成了今日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讓她如此痛苦地活著。我要替她報仇,我活著不能殺了你,便只能拉你一同去死了。”
憶昔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這些……你知道嗎?”
慕珏眸子微闔望著她,“進來以前猜到了些,進來以後倒是確定了。”
憶昔聞言,怔了怔,“你竟猜到了?那你為何還要冒險進來?”
“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若萬一果然是她,而我卻來不及,那該如何是好?”慕珏似笑非笑。
若果然是她無聲無息落入了武帝手中,以武帝手段,一定會裝作不知,暗中了結。今日這種種跡象,的確太像是她,更是時間急迫,逼得他也不得不親自現身冒險。
只能說,設這局的人太高明,每一個細節都滴水不漏。
然而,那背後之人真正高明之處或許連他自己也並未想到吧……
進得這裡來,發現不是她,那一剎那,明知是入了陷阱,慕珏心中卻全是莫名的喜悅。到底,與真正的驚嚇比起來,虛驚一場著實已是恩賜。
更重要的是,此刻自己獨自在這陷阱至少說明了她的安然無恙。
“你……”憶昔囁嚅著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走吧,你的性命於我的確不過草芥,若是有多餘的心力,救你無妨;若是果真那人逼太緊,我隨時可棄了你。”
……
雲奕攜著傾城一同入宮時,正正是下早朝的時間。車輦還在遠處,便見一眾大周官員出來,雲奕放下簾子,轉頭問傾城,“你到底在做什麼?”
此刻,雲奕臉上再不見他一如既往的沉斂平靜,卻是一股急怒隱隱爆發。
傾城垂了垂眸。
雲奕逼視著她,“雖說你我如今是盟友,但若你行事太不將南詔的利益放在心上,我也可第一個殺了你!”
傾城知道雲奕是在怒昨夜她沒有堅持要林淑兒的命。
刺殺南詔公主,最後卻只是為奴為婢,而不是被五馬分屍,於極為重視地位尊卑的南詔太子看來,無異於奇恥大辱。
傾城低著頭,遲遲不說話。
良久,只道:“我必定謹記自己的身份,還請太子哥哥助我最後一回。現下去向武帝辭行,順道一起清算我與睿王那一樁,昨夜沒有公然提及,已是給了他面子,他想來也會念太子哥哥這份豁達。”
雲奕沒再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
待下朝的大臣散盡,雲奕攜著傾城下車,緩緩進入宮門。
剛剛過了護城河,傾城便察覺到空氣裡凝著幾分逼人的殺戾之氣。踩在漢白玉的地面上,一股冰涼莫名從足底竄起。
忽然,一隊禁軍急速往什麼地方奔去。
傾城雙目微縮,輕咳了一聲,裝作不經意地問領路的內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內侍目不斜視,仿若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只管領路,“奴才不知。”
傾城不動聲色往身後的夜闌睇去一眼,夜闌垂眸,只管往前走。
“嘶——”
布帛撕裂的聲音忽然傳來,將所有人一驚,停下腳步,循聲望去,只見傾城臉色大變,迅速轉過身去。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重重落在南詔公主身後的侍女臉上。
“賤婢!你竟敢踩本宮的裙子!”
眾人看去,果真見傾城的裙襬被生生撕破,底下一截上還有一個腳印,真真是狼狽不堪。
夜闌捂著臉“噗通”跪倒在地,“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傾城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將本宮的裙子踩破,令本宮儀容不整,還要如何去見陛下?”
夜闌哭著連連求饒,“公主恕罪,公主恕罪,饒奴婢一死……”
傾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