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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的眼神,與他情意輕蕩的嗓音一起,說著這麼意有所指的話,傾城再聯想起夢中畫面,一瞬間幾乎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才好。
傾城羞憤之下,就想一掌扇過去,卻忘記了自己右肩的傷,剛剛舉起,便疼得她直吸涼氣。蘇墨弦及時伸手過來將她扶住,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我什麼都沒做,你這個樣子我能做什麼?不過是你的衣服染血,我怕弄髒了我的床,幫你換了身衣服,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當然,若你還看到了別的,那便是你自己的夢境了。”
傾城只覺有什麼重重卡在咽喉處,上不來下不去,氣得她硬生生咳嗽了好半晌。
蘇墨弦要來替她順氣,被她咳嗽著用力推開了。
蘇墨弦便也不再自討沒趣,他徐徐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桌上,提筆落下。
傾城望了蘇墨弦一眼,心中又怨又恨又惱,便緊緊抿著唇,忍著身上的疼痛下床,就要離開。
這個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了!
蘇墨弦筆下不停,卻仿若將她動作盡收眼底一般,不疾不徐地開口,“你要穿成這樣出去嗎?”
傾城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一件中衣,該死的蘇墨弦裡面外面都沒給她穿,閉了閉眼,真是恨不得就這樣和他一起死了算了。
偏偏這身衣服還眼熟的厲害,頂級的料子,質地絕好,分明就是她當年的衣服。她告誡自己不要多想,腳步一轉,快速走到衣櫃。
開啟衣櫃,裡面還是和兩年前一個樣子,兩人的衣服交疊在一起,似兩個親密無間的愛人,交交纏纏,刺眼得厲害。
傾城面無表情地從裡面拿了外袍,指節緊得發白。
她告訴自己,這是權宜之計,她不能這麼衣衫不整地離開,她現在還有傷在身,又是深更半夜,衣衫不整遇了意外怎麼辦?
待她回去,她便將這身衣服全都燒掉,燒掉!
迅速穿好外袍,傾城目光再次不經意瞥過那個衣櫃,手心緊了又緊,終於上前一步,將裡面的衣服全抽了出來,狠狠扔到地上,再用力跺了兩腳。
從頭到尾,蘇墨弦仿若未覺般,徑自雲淡風輕背對著她寫下什麼。
傾城冷冷望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抬腳便走。
蘇墨弦不緊不慢地開口,“今日一早,南詔太子與七公主已經離開了大周。”
傾城腳步一頓,望著外面黑盡的天。
原想趁著回南詔以前將解藥拿到手,卻終是功虧一簣。也罷,本也做了失敗的打算,若是失敗,她自然不會在這節骨眼兒上回去南詔,她已經交代好,屆時便由微雨易容成她回去。
今日回行的大軍裡,七公主自然就是微雨了。
蘇墨弦這時已停筆寫就,緩緩轉過身來,“解藥我已經拿到。”
傾城聞言,手指一顫,一時說不出心中是喜是悲。
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們婚期已近了?
“這是一會兒會送到天監司那裡的信,你需要看看嗎?”
傾城越過他,看到書桌上一張宣紙,上面寥寥幾個字,隱隱約約能看到鐵劃銀鉤。
原來方才,在她自己心中複雜糾結的時候,他已經有條不紊地在安排大婚的日子了。
果然沒有心的男人,辦事效率就是這麼的高。
天監司是什麼地方?選什麼日子還不是他們說了算,而他們的背後,蘇墨弦說了算。
傾城深吸一口氣,漠然地說:“不用了,既然你已經拿到了解藥,那就自己定吧。”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眼中帶著狠意,“越快越好。”
蘇墨弦彷彿聽不懂她言下之意般,淡道:“自然,我也希望越快越好。”
傾城冷笑一聲,抬步便走。
“你還是不要走了,林淑兒被貶為侍婢,此刻已經從天牢回來,正在院子裡跪著呢。”蘇墨弦徐徐走到她身邊,深邃的眸子靜靜凝著她,“你現在不能易容,又受了傷,若是被她發現本該回了南詔的七公主卻深夜出現在這裡,你說,她又會掀起什麼風浪?”
傾城狠狠一眼看向蘇墨弦,幾乎恨不得用目光讓他萬箭穿心而亡!
“你究竟想要怎樣?”
她咬著牙,嗓音幾乎從齒間蹦出。
“我想要怎麼樣,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蘇墨弦淡道,“我一而再再而三阻止你,不過是不想你離開我罷了。”
“做夢!”傾城冷笑。
蘇墨弦就這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