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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難遇的良辰吉日,花好月圓,大吉大喜,若選在那一日成婚,睿王與公主必定百年好合,恩愛白頭,福澤綿長,子孫萬代。同時,於大周和南詔兩國社稷也是多有助益,這段姻緣必定能夠澤被蒼生。”
饒是天監司將日子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將個人和國家,甚至天下蒼生全都考慮了進去,簡直是有千萬分的利卻沒有一分的不妥,武帝作為一國之君,卻還是一眼看出了重點。
“不妥,畢竟是兩國聯姻,八月十五這日子再好也著實太過倉促,眼前距八月十五已不到十日,顯得我大周對南詔公主怠慢,就是朕答應,南詔王恐怕也不會答應。再選。”
天監司立刻表現出遲疑和為難,“錯過八月十五,今年剩下的日子於睿王和公主的生辰八字都有妨害,明年卻又是無春之年,更是萬萬不能行嫁娶之事,如此,婚期便只能定在後年春天。”
不能中秋就只能後年,天監司果然是得了蘇墨弦授意的,輕輕鬆鬆便將問題拋回給了武帝。
其實武帝對南詔公主一直有一種潛意識的不喜,對於這樁聯姻,他並沒有多少期許。與其說他是想借助聯姻獲得些什麼,不如說他是在傾城那時的步步緊逼下,答應聯姻以避免些什麼。
此時面對這樣的問題,武帝便淡淡然拋回給了南詔,他讓天監司將選日子的事稟報給南詔王,讓南詔王決定。
當然,最後決定的就是傾城。
微雨的飛鴿傳書傳到傾城手上那一日,傾城已靜靜在院中的花藤架下坐了一個時辰。
蘇墨弦拿了披風,默默在她身後為她披上,她恍若未覺一般,既沒有接受,也沒有排斥,一如這幾日。
起初,蘇墨弦感覺到她不再排斥他,看他的眼睛裡也全沒了恨,他幾乎是受寵若驚,心花怒放。然而不久之後,他心中就生出了強烈的不安,那不安甚至比她恨他時還要多。
因為,以前的不安是因為她的恨;而此時的不安,是因為……無跡可尋。
是的,蘇墨弦心底有莫名的不安,然而偏偏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他設計讓林淑兒在她面前說出一切,原本最大的隱憂只是她的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她不相信林淑兒,這是硬傷。可是出乎他意料的,她信了,她甚至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懷疑。
這不像她,至少,不像如今的她。
蘇墨弦心中黯然地明白過來,她是假裝的。然而當晚,另一件事就讓他全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受寵若驚心情一片大好下去。
傾城的燒退去之後,蘇墨弦當晚便沒再回房。
他是曾經逼過她,可是她高燒那一日一夜著實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刺激她,是以,他離開以後就沒再出現,只叮囑憶昔小心伺候,又讓阿不在院子裡守著,任何人不許靠近,之後自己就去了書房,打算大婚以前都在那裡睡。
其實睡就是個象徵詞,實質就是在書房輾轉難眠的意思。
後半夜的時候,輾轉難眠的蘇墨弦忽然發現書房外有人。他猛地坐起身來,下床之際,不知是因為腿傷還是太急切,竟沒有站穩,重重踉蹌了一下。
饒是憑藉著氣息他已經猜出是誰,但真當微顫著手將書房的門拉開,看到門前背對著他坐著的人時,他整個人背影僵直。
書房門前,傾城就背對著她坐在地上,雙手托腮,望著夜空。那一夜烏雲厚重,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你在做什麼?”
蘇墨弦的嗓音啞得他自己都聽不出來是自己的,既啞,又輕。
後來他想,那時他心中一定下意識以為她是夢遊了,夢遊也好,只要她來到他身邊,怎麼樣都好,所以,他怕聲音太大將她驚醒,她就走了。
傾城聞聲,緩緩回頭,清澈黑亮的眸子靜靜望著他,什麼情緒也沒有,就只有認真。
“我在想一些事。”
“為什麼要在這裡想?”他輕輕將她扶起來,“夜涼”
☆、第054章
“蘇墨弦,我想聽的時候你再說給我聽,好嗎?”
蘇墨弦眼中原本下一刻就要溢位來的柔情剎那凝滯下去,一雙眼睛裡再次只剩下無盡的沉黑色,如同化不開的墨。
傾城只當他的沉默是答應了,便要放開他。
剛剛鬆了手,腰上卻忽地重重一緊,蘇墨弦用力扣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按回自己懷中,用力之大,近乎帶著狠意。
傾城的腰上盡是他手心裡的炙熱的感覺,臉貼著他胸口的地方有些疼。
蘇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