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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慕長豐中風以來最繁榮的時候。
傾城初時也被這訊息震得神魂顛倒,待轉瞬一思索,卻明白了大半。
她看向蘇墨弦,只見他一派泰然地拿著書看,徹底恍然。她剛求蘇墨弦幫一幫慕綾,太子妃就薨了,如此一聯想,這個薨真是假得不能再假。
她坐到他身旁去,問:“什麼時候做的?”她竟不知道,想一想他的辦事效率和不留痕跡,真是讓人歎為觀止。yz
蘇墨弦笑睇向她,“你睡著的時候。”
傾城,“……”
又過了幾日,蘇墨弦攜著傾城去慕家。那一日,朝中達官貴胄全到了,慕家前後兩條街全被圍得水洩不通,人卻是有條不紊地進去,送太子妃最後一程。
蘇墨弦和傾城進去時,慕珩與慕珏一身縞素,向他們行禮。傾城只見慕珏臉色微微蒼白,慕珩整個人卻已是行將就木一般,枯瘦如柴,神思恍惚,不由心驚,不動聲色往蘇墨弦看去一眼。
慕珩不知道嗎?
蘇墨弦泰然自若地接過香遞給她。
禮畢,蘇墨弦牽著傾城的手離去,剛剛步出大廳,迎面又有人進來。
那人一身玄衣,丰神俊朗之姿,腳步矯捷輕盈又隱隱藏著不容撼動的力量,想是習武之人。他面容平平無奇,約莫不惑之年的光景,然而兩鬢處卻是白髮如霜,極為顯眼。傾城的目光不由多停了一瞬。
這時,她只覺蘇墨弦握著她的手狠狠一緊,渾身的氣息頓時凌冽清寒,竟是戒備的姿態。
☆、第097章
傾城回憶,廟堂之上並沒有這樣一個人,便只當是慕綾江湖上的朋友。難得的卻是蘇墨弦這個反應,傾城只覺驚奇。
那人也直直望著她,是那種絲毫掩飾也不屑一用的注視的眼神,那一雙眼睛又黑又沉,深不見底,彷彿藏著無盡的紛繁和故事,一眼萬年。
傾城腳步未停,同蘇墨弦一起與那人迎面靠近。不緊不慢的目光相接之後,傾城自然地看到別處。
從始至終,蘇墨弦的掌心很緊,緊緊牽著她,與那個人終擦身而過。
那人身上一陣淡淡的似雨後青竹的味道,極為沁人心脾。傾城想,這個人即便是江湖上的朋友,也斷不是草莽之輩。
正這麼想著,卻見前面兩個家丁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像是在追趕什麼人。其中一人一眼看向傾城的方向,當下高喝了一聲,“大膽!誰讓你進來的!”
傾城腳步下意識一頓。
蘇墨弦臉色頓沉,目光乍冷,刷地看向家丁。
家丁一懾,臉上便露出驚恐來,正要解釋,卻聽身後一道不疾不徐地嗓音傳來,微沉,如空山新雨後,帶著讓人舒心的韻味,“他說的是我。”
蘇墨弦背脊微僵,傾城回過頭去,便再一次與那個兩鬢染雪的男人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非常認真的眼睛,傾城有種感覺,他是在全心全意地看著自己。而那樣的認真,從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男子而來,竟是出奇地並不讓人厭煩,相反,傾城覺得他彷彿有許多話要說,卻全說不出口,讓她心中竟有隱隱的感慨和無力。
這時,兩名家丁也追上來了,連忙向蘇墨弦解釋,“是是,睿王,奴才是在說這個人,不速之客,也不報上名來,上來就直闖。”
說著,看向那男子,冷道:“這是什麼地方,也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來的嗎?你若不報上名來,就出去。”
傾城蹙了蹙眉,只覺慕家的家丁真是不懂事。真當慕家如今還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旁人恨不得來巴結嗎?他既非廟堂上的人,這個時候就不是不得不來,他卻主動前來,想來是君子之交,無關繁榮富貴,這種情誼應當尤其珍重才是。
想著,傾城對那家丁淡道:“同睿王一道來的,路上慢了片刻,也不許進去嗎?”
幾雙眼睛頓時齊齊落到她身上。
那男子若有所思,蘇墨弦雙目沉黑,都沒說什麼。
那家丁一怔,霎時就換了顏色,逢迎諂媚笑著就叫了聲,“爺,誤會誤會。”
“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
這個時候,裡面的慕珏也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清冷地看著一團嘈雜。剛剛成了一家之主沒幾日,已是這般不怒自威一言九鼎的姿態,傾城不佩服都不行。
慕珏的目光落到那男子身上,眼睛裡有轉瞬即逝的微妙,隨即便平靜道:“來者是客,下人不懂事,怠慢之處還望海涵,這邊快快有請。”
說著,竟是身體微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