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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穿衣時,他在她耳邊道:“一口咬定就好。”
咬定什麼?傾城還是沒懂。
說話說明白一點啊!傾城瞪他,某種時候一舉一動都要說得那麼清楚,百遍不厭,現在這種大事上頭怎麼說得跟個江湖術士似的?
冷戰什麼的真是討厭啊!傾城想。
然而,蘇墨弦將送她進宮以後,卻將一口咬定那後面他沒說完的半句話說完了。
傾城聽罷,頓時覺得神魂顛倒,整個人風中凌亂地站在原地。蘇墨弦不能再跟著進去,這時已識趣地轉身離開了。
那……是你的嗎?傾城張了張嘴,沒出聲,心中默默問了一句。
傾城跟著聽君進去未央宮,心中還猶自震驚不已的。心想,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一個轉角,卻見緊閉的殿外跪著一人。
傾城一震,凝目望去,只見那人身姿嫋娜,纖弱細緻,不是太子妃慕綾是誰?
傾城震驚不已,心中已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回想起方才蘇墨弦惜字如金說到的那兩個人,瑾妃、慕珩,如今再添一個慕綾,眼前又是她……傾城忽然有種東窗事發的感覺。
她放慢腳步,引了聽君的注意,做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天真模樣,問:“公公,那不是太子妃嗎?今日這麼冷,她跪在這裡做什麼呢?不是還懷著身孕嗎?”
聽君凝重地嘆了一聲,“哎,來替她兄長求情的,昨夜半夜就來了。”
傾城心頭重重一跳。
這個兄長自然就是慕珩了,除了慕珩,誰還能讓慕綾這樣跪著?難不成還能是慕珏?
傾城連忙再問一聲,“慕小將軍發生什麼事了?”
聽君看了看周遭,見無旁人,這才壓低聲道:“那夜流華宮的刺客,皇上花了大力氣,已經查出是慕家的暗衛,指使之人就是慕珩,偏他嘴硬不肯說出誰是主謀,皇上也是無法啊,這才將他關去了刑部,讓他在那裡慢慢地想。”
傾城只覺齒寒。
她萬萬沒有想到,武帝竟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在乎甘露丸許多許多。這樣的聲勢浩大,想來他是已經傾盡全力,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才會罷休。龍顏之怒,哪裡還管慕珩是什麼人?更何況秦懷大敗匈奴凱旋迴朝,慕長豐如日中天的勢頭已經過去,蘇瑜再不必忌憚。
那麼,昨日慕珩,今日就到她了嗎?想到這裡,傾城手心一涼。
這會兒,蘇墨弦方才那一句話卻像是還殘留著溫度一般,猛地飄到了她耳朵邊上。
傾城一震,再不敢腹誹蘇墨弦是個胡說八道的混蛋了。
前方聽君眼中已有催促,傾城再不敢耽擱,連忙跟上前去。經過慕綾身旁時,慕綾緩緩抬起頭來,直直盯著傾城,眼裡布著血色,黑瞳卻是黑不見底,裡面全是義無反顧,那義無反顧之中還含著無盡的決絕、心狠和玉石俱焚。
傾城看懂了她的意思。
前後聯絡,慕綾不是傻子,想來已經想通這一切事都是傾城生出來的。那個眼神是在求救,也是在威脅。
若你不救他,我就將前因後果全告訴皇上。
傾城心頭一跳,步履沉沉進了殿中。
香爐裡,沉香香氣絲絲縷縷而出。武帝面色沉著,坐在御案之後,傾城一進來,一雙睿利沉黑的眸子就直直盯著她,如鷹如隼。
傾城微微低著頭,頂著那道目光走上前去跪拜,一行一止,平和細緻,端莊穩重。
武帝抬手讓她起身,一字贅言都沒有,便直接切入主題,道:“瑾妃已經被朕幽禁,慕珩也去了他該去的地方,如今到你了,你要朕如何處置你?”
傾城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計策當萬無一失才是。就是因為兵行險招,所以她想,瑾妃一定會將一切安排穩妥,慕珩也是穩妥之人。可是眼前這光景看來,傾城忽然明白,原來所謂的穩妥只是因為蘇瑜從前都沒有認真要去查。
又有些心驚,那個甘露丸不過身外之物,武帝放著這麼多年,看樣子也沒打算自己吃。那讓他寵愛的女人吃了他又何必這樣龍顏震怒,不肯善罷甘休呢?
傾城連忙跪落在地,“臣妾冤枉。”
蘇瑜真的比她想象的厲害,她如今也真的只能一口咬定了。
上方傳來一聲冷笑,“你冤枉?你是老三的媳婦,如今正得他寵愛,朕不想問難你。所以朕最後一個召你來見,你如實回答朕,朕便放你回去老三身邊,否則,慕珩在哪裡,你也跟著去吧。”
傾城手足冰涼一片,穩聲道:“皇上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