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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異議,便只能造反。雖說這是遲早的事情,但幷州如今並未籌備妥當,王忱不會輕舉妄動。只要中間能給王成一年時間,他就有信心能收服人心。
但這些理由也不足以叫竇氏放下身段,最後還是王夫人開口,“卻沒想到大少奶奶是這樣出爾反爾,不尊令之人。也罷,若是不肯,那就罰出席外,替咱們斟酒。”
竇氏鬆了口氣,想著斟酒就斟酒吧,總比學那犬吠好。
姬央不樂意了,生平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沒有遊戲精神的人。看別人出醜就樂意,輪到自己就各種推諉。“那可不行,若是放在別人家也沒什麼,只是王家乃將門,這軍令也是隨便就能違背的?”
這就是有意難為人了。只可惜王家上下不齊心,幾個妯娌都等著看王成媳婦的笑話。
王真媳婦劉氏道:“公主說得是,大嫂如此,若傳出去叫大哥的臉往哪兒擱,還怎麼在軍中立威?”
這可是踩中竇氏的痛腳了,夫榮妻貴,妻辱夫沒。只是她哪裡肯學犬吠,只梗著脖子不語。
一直默不作聲的王曄媳婦林氏道:“史書上有一則故事,說的是漢初,呂后大宴群臣,朱虛侯劉章受命監酒。劉章對呂后道:臣,將種也,請得以軍法行酒令。”林氏在“將種”二字上加重了音,竇氏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聽過這個故事,不由打了個冷顫。
林氏繼續道:“呂后予以准許。席間有一呂氏子弟醉酒逃席,劉章拔劍追而斬之。並想呂后報告說:酒令如軍令,有逃酒一人,臣謹行軍法斬之。”
席間一下就靜默了下來,本是玩樂之事,此刻卻顯得殺氣森森。王忱一家和王恪的兒子之間雖然表面還保持著平和,但暗地裡早已經是血仇深深,光是王成就已經受了三次刺殺了。
竇氏看著王夫人和林氏那滿含刻毒的眼睛,心道糟矣,平日她們不敢明著動手,但現在座中有安樂公主,這些人歹毒之極,就怕藉著安樂公主殺了自己,還叫自己有苦無所訴。
竇氏和林氏心裡實則還有一則故事,那就是蘇後於酒宴上殺姬姓宗室弟子之事,那人也是逃酒令,蘇後便引了上面一則故事,將之推出去斬殺。
這裡是王忱的花園,竇氏心中一寒,到底沒有和安樂公主以及王夫人抗衡的勇氣,雪白著一張臉扯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道:“先才是我的不是,酒令大如軍令,我自當遵守。”
竇氏此話一出,席間頓時又熱鬧了起來,王夫人和林氏瞬間就換了一張笑臉。
竇氏看著眾妯娌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想著她倒要看看這些人抽到籤紙的時候又是個什麼模樣,是以她也全當破罐子破摔,竟真的學起了犬吠,惹得一眾貴婦笑個不停,連旁邊的丫頭都快憋不住笑了。
竇氏大概是徹底突破了底線,反而並未惱羞成怒,只笑盈盈地道:“繼續吧。”
鼓點又響了起來,這一回卻是輪到了王真媳婦,她抽的籤文是“學雞鳴十聲”。
既然竇氏都學了狗叫,王真媳婦劉氏覺得自己學雞叫卻還比她好上那麼點兒,因此也不耍賴,心裡也存著風水輪流轉的意思。
一時間席間熱鬧非凡,後來那王曄媳婦林氏抽到的是“飲大海碗茶水三碗。”
別看那大海碗不過七寸寬的碗口,可這些婦人平日裡喝一盞茶都嫌撐得慌,那三大海碗下肚,當場就得跑淨室不可。
果不其然,王曄媳婦自打喝了三大碗茶水之後,一刻鐘的功夫就跑了三次淨房,叫人捧腹不止。
“她們那邊怎麼那麼熱鬧?”王曄按捺不住地問身邊的小廝。
小廝早打聽清楚了道:“安樂公主說要行擊鼓傳花令,卻不罰酒,先是罰了大少夫人學狗叫,又罰了七少夫人學公雞打鳴。”小廝自己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
王曄也笑了起來,“她倒是有趣,卻也太促狹了。四少夫人可被罰過?”
四少夫人正是王曄的媳婦,那小廝趕緊忍住笑道:“四少夫人抽的籤是飲三大碗茶水。”
王曄當即拍手笑道:“妙哉,妙矣,真是個妙人兒啊。”他是徹頭徹尾看不慣他媳婦吃飯的那副嘴臉,每次吃飯都跟吃0屎一樣那麼艱難。這下三大碗茶水下去看能不能撐大點兒。
人生得絕美不說,連性子都這樣妙,王曄想起來就心癢難耐,恨不能此刻就能摟在懷裡好生親近一下。
姬央回到雲德公主府上時已經月上中梢了,她有些許醉意,王家的人不能飲酒,但她卻是可以的。在冀州沒有酒喝,姬央可是饞了許久了。
“你呀,怎麼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