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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可憋死她了,她發怒地拿腿去踢沈度,他也沒惱,只是捉著她的腳,輕輕捏著。
姬央在沈度這裡鮮少能有這般溫柔待遇,她也就不矯情了,偎入沈度的懷裡甜膩膩地道:“明日將軍府辦菊花宴,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雖然姬央到現在也不知道沈度到幷州是來幹嘛的,但她自然是偏向自己夫婿的,所以很願意為他辦事兒。
沈度輕笑一聲,指尖纏了一絲姬央的秀髮在鼻尖輕嗅,“自然有。”
姬央攀住沈度的脖子道:“嗯,你說,我一定聽你的。”能幫上沈度的忙可就太好了。
“我的交代就是……”沈度故意頓了頓,手鬆開姬央的秀髮往被子下探去,“你好好玩兒,一定要玩兒開心。”兩人相處的日子雖然不久,但是沈度已經看出來了,姬央就是那種誰帶她玩兒,她就能向誰喊爹的主兒。
姬央這才知道沈度是在捉弄自己,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所以嘟起嘴很不滿意地將沈度作惡的手握住,“我累了,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做這事兒本來就沒要你使力。”沈度順勢將姬央往後一推,從背後壓住她,也不管她如何無理取鬧,自有法子叫她動彈不得,碎不成聲。
次日晚上赴菊花宴的時候姬央都還沒緩過勁兒來,人慵慵懶懶的,能坐下就絕不想站著,恨不能躺著才好。沈度折騰她時就跟沒吃飽過的餓狼一般,兇殘蠻狠,叫人腿打哆嗦。
姬央自以為自己是朵被霜打了的蔫巴巴的花兒,可看在別人眼裡,粉白嫩紅,垂露滴雨,卻是雨後新荷灼波,初露粉桃耀霞,一雙水潤潤的眼睛,有著公主們特有的高傲,看你時彷彿是在恩賜,眼裡其實就沒有你。可偏偏就是這雙眼睛,不經意的波光流轉,便能蝕骨銷魂。
“那就是安樂公主?”王忱直直地看著水榭裡坐著賞舞的姬央,頭也沒回地問旁邊伺候的人。
“回將軍,那正是安樂公主。”
王忱立足再看了片刻,這才舉步往前走。雖然他才是將軍府的主人,但今日出面招待姬央的是他的夫人。
片刻后王忱繞到水榭處,王夫人詫異地站起身喚了聲“將軍”。
王忱點了點頭,朝姬央淡淡行了個禮,不算標準,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傲慢。
姬央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是以也只倨傲地點了點頭。
王忱心裡懷著惡意地呵一笑聲,小姑娘太年輕,不知道世道的險惡,他以後會慢慢教她的。
王忱不過逗留片刻便自離開,似乎專門是來拜見安樂公主的,行為並無不妥,其他人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只王夫人側頭看了看膚光如雪的姬央,心裡不由叫了聲“天吶”。
夫妻這二十幾年,王夫人如何能不知王忱是個什麼性子。刻毒而膽大包天,當初大哥剛去,他就敢欺負雲德公主,再後來多少女子為他別夫離子。如今竟然連安樂公主的主意都打上了。
姬央可不知道王氏夫妻心裡的道道兒,她只覺得這菊花宴辦得中規中矩的毫無特色,一點兒也不好玩兒。
“太無趣了。”姬央將杯中酒重重地放到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做公主其實也是有好處的,比如這時候中州還在,雖然八方“諸侯”各懷鬼胎,但只要還沒明刀明槍地豎起反旗,總是得給安樂公主面子的。
既然公主說無趣,其他人只能湊趣。
王夫人一揮袖,場中的歌姬舞姬就如流水般退了下去,“那我陪公主去園子裡走走。這幾日墨龍剛開,正好請公主品鑑。”
墨龍是菊花裡的名品,花瓣如爪,騰龍臥雲,那顏色更是罕見的墨綠,幾近墨黑,天下總共也找不出幾盆來。
但洛陽宮中總還是有兩盆的,所以姬央對墨龍並不感興趣,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王夫人和幾個媳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拿這位安樂公主怎麼辦。
姬央卻不是個難伺候的,她自己已經開口替底下人解圍了,“我們來行擊鼓傳花令吧。”
眾人心中翻了個白眼,只當這位公主娘娘能說出什麼新鮮玩意呢,結果卻是如此尋常的酒令,但公主的面子不能不給,眾人只能昧著良心奉承姬央。一個道許久沒玩擊鼓傳花令了甚是想念,另一個有說她生平最愛就是傳花令。
只王真的媳婦道:“可家翁剛去,咱們不能飲酒,只怕掃了公主的興致。”
姬央道:“無妨,罰酒有什麼意思啊,我這個令卻和你們以前玩兒的有些不一樣。”
眾女忙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