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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了天子還不夠,竟然還敢將她的女兒嫁到我沈家來,她女兒是嫁不掉了嗎?要這樣硬塞給人!”
說話的是沈度的二嬸江氏,她是個炮仗脾氣,卻也是個苦命人,沈度的二叔在十年前和鮮卑的慕容部交戰中喪生,其子沈庚在沈度這一輩裡行四,在平城一戰裡被砍傷了腿而不良於行。
泰和院裡坐著的其他人雖然沒有像江氏這樣暴跳如雷,但是臉色都不好看。
沈家在擇媳一事上從來都是慎之又慎的,祖訓有云:婦賢則家興,婦愚則家萎。所以沈度在原配雲氏去世兩年後都未曾續絃,便是因為戚母和薛氏還在精挑細選未來的侯夫人,哪知天降驚雷,妖后蘇姜竟然將她的獨生女安樂公主指婚沈度。
且說這蘇姜,也端的是好本事,再醮之婦將個天子迷得神魂不守,短短二十年便將祖宗百年的基業敗得一乾二淨。而蘇姜本人,更是掩袖工讒,狐媚惑主,讒害忠良,心狠手辣,其惡罄竹難書。
眾人齊齊看向戚母,“祖母,您倒是說句話啊。”沈度的大嫂裴氏開口道。沈度的大哥和他一母同胞,比他大了十來歲,十年前和他們二叔在同一場慘烈的戰役裡歿了,留下沈度的大嫂獨自撫養幼子,裴氏比沈度也長了十來歲,古有長嫂如母之說,沈度又素來敬重她,所以在沈度的親事上,裴氏也格外操心。
“蘇姜雖是亡國禍水,但是安樂公主本人卻甚少聽聞,況她年少,性子或還改得過來。”戚母平靜地道。
“阿母,有其母必有其女,那蘇姜言傳身教,養出來的安樂公主還能好到哪裡去?要知道蘇姜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私奔季叔,後又害得季叔父子反目,她卻另嫁石遵。”沈度的三嬸丁氏道。
在場之人聞言一默,蘇姜十三歲時便以美色名天下,季叔少年才俊,蘇姜私之,哪知後來那蘇姜在季叔家,卻又和家翁有染,事發,不得已出奔,為涼州石遵所獲,恩寵逾常,由此便可一窺蘇姜的品行。
“小時候的安樂公主,我倒是見過一面,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個美人胚子,長大了出落得可能比乃母還盛。”薛夫人出聲道。
“這可怎麼得了,都說娶妻娶賢,比她母親還盛,豈不更是紅顏禍水,她母親已將姬家的天下禍害殆盡,難道還要來禍害我們家?”江氏嚷道。
“要是若璞媳婦沒去得那麼早就好了。”三房的丁夫人道,她口裡的若璞媳婦,便是沈度的原配雲氏。那雲氏出身范陽雲家,生得花容月貌,端雅嫻淑,知書達理,嫁入府中後執掌中饋,孝伺姑舅,和睦妯娌,府裡上上下下誰不說一聲國公夫人好。只可惜命不長,在生沈度長子時傷了身子。她去的時候上下無不惋惜,連戚母都流了一碗淚,道了一聲可惜,佳婦再難得。
眾人聽見丁氏提及雲氏,再對比當今指婚的安樂公主,真是雲泥之別,更加無言。
“若璞,你怎麼說?”戚母看著沈度道。
沈度嘴角那一絲難得消失的笑意,此刻已經半分也尋不著,他拂了拂衣袍上莫須有的灰塵,開口道:“現在還不是和中州鬧翻的時候,天子嫁女,何敢不從。”
沈度語氣淡淡,可誰都能看得出將來那位安樂公主怕是討不了好的。
別看如今的沈家六郎嘴邊經常掛著淡笑,一派清貴端凝,早年卻是家裡最讓人頭疼的大魔王,性子我行我素,無法無天,他爹在世時家法棍子打斷了無數根,都沒能逼得沈度低過頭。
現如今中州皇帝想憑薄薄一紙就逼婚,將來這件事只怕不會善罷。
沈度一句話就將事情定了下來,連江氏也不再多言。
“那好,若璞他娘,你著手準備這門親事吧。”戚母接著道:“替安樂公主專門營建一所公主府,再同中州商量一下迎娶的時間,公主府營造完畢之前,不能委屈安樂公主,日子最好定在後年,想必蘇後也會想要多留她那獨生女一陣子。”若是時局有變,或許冀州就不用迎娶這位妖后之女了。
眾人走後,獨薛夫人和沈度留下。
沈度語戚母道:“祖母,拖延婚期恐怕不妥。涼州剛反,若要保全中州全賴我冀州出兵,冀與涼並不相接,出兵必然要假道幷州或中州。幷州王恪定然不肯借道,所以只能途徑中州。蘇姜將安樂公主下降,恐怕就是為了安彼此之心。”
魏帝心中自然也怕沈度借道中州之後順手連他一起收割了,這才不惜下嫁最寵愛的安樂公主。想來是對安樂公主的御夫之術十分有信心。
那盧有象還親自送來了安樂公主的畫像,卻是揹著戚母等人私下獻給沈度的。天下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