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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在,洛陽只要打下來就無人敢輕動干戈,而如今沈度不在,洛陽即使打下來,怕也守不了多少時日。
沈庚也是有魄力之人,當即就決定放棄洛陽,回守信陽以待沈度歸來。但此一來,沈家軍士氣大潰,明明洛陽就在眼前,卻只能無功而返。
沈序戴罪立功心切,不肯聽從沈庚的命令,私下串聯了幾個副將,鼓動了幾個平素跟他私交不錯的世家子,也是軍中校尉,打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的旗幟,最後竟召集了八千人留守洛陽。
沈度屯兵擬攻洛陽的兵馬號稱五萬,其實還是有水分的,這八千人可是不少的數目了。
劉詢焦急地詢問王景陽,“景陽先生,我們怎麼辦?侯爺不知去向,七公子坐鎮洛陽恐怕很快就要失城。”
王景陽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喝茶這個習慣他是受姬央影響,雖然他和姬央接觸的不多,但小公主一直有派人送茶給他,初時覺得不習慣的,到後來也喜歡上了那種清苦的味道。
“景陽先生!”劉詢急得在屋子裡一直踱步。
王景陽道:“這是沈家的事情,侯爺都撂攤子了,你急什麼?”
“我跟著侯爺是為了能安邦定國,可不是看他為了個女人就撂攤子。”劉詢氣呼呼地道,他就知道小公主遲早是個禍害。
王景陽將茶盞重重一擱,“他可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
劉詢並不知道王景陽同蘇後的關係,詫異地看向他,他原以為王景陽肯定同他是一般想法的。
王景陽道:“安樂公主如今還有何能害沈家的?今日他能殺公主,來日他還有誰不能殺的?我要輔佐的人絕不是馮拓那樣的人。所謂明主,必然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且你看沈家,表面花團錦簇,可實際上處處掣肘。沈序不服軍令,致五千將士無辜送死,按軍法早就該處死謝罪了。”
沈家軍裡派系眾多,真正沈家的嫡系不過兩萬人左右。就這兩萬人也各有私心。若非沈度強勢能壓服眾人,早就成一盤散沙了。
這樣的軍隊如今看似無堅不摧,可一旦攻下洛陽,各種神仙鬼怪就會出來了想先分肉吃了。
王景陽看到了這一點,沈度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有時候,以退為進未必不是上謀。
只是八千人也是命,更是沈家的實力之一,王景陽是沒想到沈度的壁虎斷尾來得如此果決。當然這也的確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天下紛亂,黎民之生計並不比魏朝末年好多少,魏朝經營百年,總有思魏之忠士,其潛藏之力未可小覷。安樂公主身上流的可是大魏最尊貴的血。
劉詢比王景陽更清楚沈家的事情。沈度絕不可能動沈序,他上面還有戚母,還要顧忌沈庚,以及沈庚和沈序的孃舅江家,還有沈序之妻的孃家庾氏。
劉詢本還是有些奇怪的,冀侯對沈序這次所犯之錯輕拿輕放,實在不像他治軍的風格。到如今聽王景陽這麼一說,突然心裡一驚,冀侯他心裡該不會是存了那樣的打算吧?
可是劉詢不敢說也不敢問,那可是沈度的堂弟,一家至親血脈。但如果順著這個猜測想下去,很多思之不解的謎團就能迎刃而解了。因為心裡覺得不值得救了,所以才放任自流?
但既然如此怎麼還會那麼賣力地救沈序?是因為後來沈序對安樂公主的態度?還是為了提早剷除同根相煎的禍患?劉詢越想越心驚,但不管是哪一種猜測,都足以說明沈度完全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好相與。他的冷硬狠絕一直是藏在骨子裡的,隱藏得極好。
王景陽覷了一眼滿臉震驚的劉詢,緩緩抿了口茶水,起身道:“等著吧,棋局才剛開始,一子、兩子,就是一條龍的得失也未必是壞事。有些龍本身只是蟲而已。”
劉詢緩了緩心神,這才問道:“景陽先生接下來有何打算?”
王景陽攤了攤手道,“自然是回我的山林裡種地。”
臥龍雛鳳,不逢明主當然只能隱退。
沈序不肯退,沈庚連發七道命令催促,他也不肯動。結果被石遵揮師攻城,很快就城破而敗。
沈庚揮師往救,但沈家軍氣勢已敗,渤海高家聯同徐州王一德不服沈庚和沈序,另樹旗幟與沈家爭雄。沈庚腹背受敵,自顧不暇,所以援軍遲遲未能抵達洛陽。
沈序最後也不算沒了沈家兒郎的威名,一直堅守洛陽直至戰死。
與此同時,北燕馮拓當時的副將,投靠沈度的鄭飈殺主將而叛立,想要迎回馮拓重建北燕。
八郎沈廉苦守幽州,與冀州唇齒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