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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醉人,是黃果蘭的味道。
木姜覺得該說些什麼,可又覺得太吵,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溪邊一直聒噪的青蛙,以及她腦海裡的心跳聲。
她怕自己一開口,這些聲音便會離她遠去,她的視野便只剩下謝三郎了。
謝三郎將她抱著,見她左顧右盼,像個猴子一樣停不了擺,悶笑道:“想什麼呢?”
木姜像是大夢初醒,從他懷裡一溜,一腳踏入涼沁了的溪水裡,瞪著眼:“沒呢,三爺。”
謝三郎看見溪水在她腳脖子處打了個轉兒,又退下去,直到她小腿的褲子都暈溼了,他才對他伸手:“起來,水裡涼。”
“哦,哦……”木姜低頭,避開,拽著草爬了上來,狼狽的很。
謝三郎被拒絕也面不改色,只是朝遠處的熱鬧望了一眼,說:“走吧,燈會快開始了。”
相傳,來自民間的先皇后就是在乞巧節的燈會與先皇相遇,那時先皇后不過十六,與家中的小弟各自帶上崑崙奴的面具,先皇后貪玩,看到耍猴戲的便移不開腳,等人散了,看到身後的崑崙奴面具的人,便只當做是小弟拉走了。
人來人往,那人也跟著她走,直到先皇后驚覺自己的小弟何時這麼高了,何時換了件衫子,才頓了腳,先發制人:“你是誰啊?怎麼就這麼跟我走了?”
那人取下面具,劍一樣的墨眉下,星目栩栩生輝,說:“姑娘盛情難卻,小生只得不負你的美意。”
先皇后抱著手上下打量了他,難得回他,轉身就走。
再後來,皇宮選秀女,先皇后跪在殿下,垂眼卻看到眼前一雙皂靴,她慢慢的抬眼,那人身形高大,氣勢凜人,卻是那晚拉錯了的崑崙奴。
謝三郎在個小攤販這挑了又挑,拿了一個狐狸面具,戴上,轉過身問木姜:“怎麼樣?好不好看?配不配的上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面具上面兩隻圓形的小孔下,熟悉的狡黠的目光。
“好看。”木姜點頭。
謝三郎又拿了一個,福娃娃的,朝木姜臉上比了比,“這個喜歡麼?”
木姜拿著,看了看他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怎麼給我這個?我也想要狐狸的。”
謝三郎給了錢,拉著她朝熱鬧處走去:“兩隻狐狸待在一起還不天天打架?”
木姜說不過他,但還是將它戴在自己的臉上。
世界變的狹小了,面具的那個小孔裡,那個穿花色衣衫的男子佔了多半,他戴著狐狸面具,狐狸笑,他也笑,實在狡黠極了,讓人逃不出,也不能逃。
忽的前頭人潮浪湧,謝三郎墊著腳去看,“怎麼回事了,這樣的鬧。”
身邊的人貼著她跟前擠,木姜抓著謝三郎的手不穩,她向前探,拉住他的腕子,“三爺,別往前去了,人太擠了。”
她抓住那雙手,從人群裡掙扎出來,“謝三郎”依舊帶著面具,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三爺?”她搖了搖他的手,“謝三郎”點點頭,指了指前面的攤販。
“三爺,您要去那?”
“謝三郎”又點了點頭。
木姜低著腦袋想了想,手往“謝三郎”的手心溜得更裡了些。“謝三郎”微微一愣,反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裡,清了清嗓子,說:“人多,怕散了。”
木姜探手的時候便摸到右手四指根部有硬硬的繭子,是常年習武的標誌,謝三郎怎麼會有?她說不準這人要假裝謝三郎做什麼,他在行走間暗暗擋去像她壓來的行人,直到走到賣耳環的小商販那,才停了下來。
商販見站在他眼前的公子衣著不凡,忙的捏起木匣子裡面的耳環推銷,哪想到這位公子拾起一對石榴紅琉璃小狐狸向身後說:“好看麼?”
木姜點頭,望著他。
謝三郎是熱鬧的,無論他怎麼沉寂下來,也是為下一次更熱鬧做準備。
而這個人卻是敦默寡言,彷彿時間都在他的身上停止,木姜細細的打量他,他烏黑的發紮在腦後,發的根部卻隱隱約約有發白的跡象,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小了。
他拿著耳環在她的耳垂處比劃:“好看麼?”
木姜點頭,“好看,但是我已經有了。”她指了指耳垂下吊著的黃果蘭。
那人默了一會兒,將手裡的狐狸耳墜買了,強硬的擱在她手裡,“女孩子的耳環不要嫌多。”
末了,他又看看那黃果蘭,說道:“這鮮花,終是會謝的,不若我送你些絹花。”
木姜搖頭,“絹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