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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竊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
不能羞。
——————————————————————第一卷 完
☆、妝成舞長袖(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留評的小天使,真的很感謝你們~
夏日過去,日頭便像蒙了層霜,一天不如一天,照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很。
謝三郎端著一碗稀粥,看到桌子上的黑的不能再黑的鹹菜,扯著嗓子喊:“就吃這個?”
小廝將吃食端來,瞧了眼坐在一旁的謝三郎,沒個好氣:“謝老闆,能有吃的還是樓主的大恩,您瞧瞧,您在這兒吃了多久的白食了?百香樓可是養閒人的地方?”
謝三郎將筷子一置。
小廝轉身就走,“得了吧,您啊愛吃吃,可別向奴才置氣,有什麼理找樓主說去。”說罷,麻溜的抽抽肩膀上的麻巾,走了。
木姜進門,看著那小廝絮絮叨叨的罵了好一會兒,瞧進去:“三爺,這是怎麼的?”
謝三郎不動聲色的將那鹹菜丟到桌子下,將稀粥喝盡,“那廝刷滑頭呢,好好地一隻雞少了條腿還敢和我唱反調。”說完,筷子尖尖將碗底的米粒刨進嘴巴。
他放了碗碟,擦擦並沒有油痕的下巴:“這幾日我餓的快,吃的也多,那雞也沒剩多少,便沒給你留了。”
他說完還嘖吧嘖吧嘴,好似真的在回味。
木姜低頭,看到滾在地上的鹹菜頭,沒說話。
謝三郎招了木姜過來,問:“今日外頭好大的動靜,你去看了沒?”
怎麼沒看,長安街的小攤販都被清空了,都說有大人物要來。
木姜提起白瓷茶壺,倒了一杯水,瓷碗裡是白水,她默不作聲,端起喝了。
謝三郎趴在桌子上,神情懨懨,有些疾世憤俗,“都是人怎麼差距這麼大?等百年後斷了氣,還不是你擠著我,我擠著你,噗嗤噗嗤的往輪迴井裡跳,說不準今日還是皇子皇孫,明兒就是蟑螂鼠蟻了。”
木姜啞言。
謝三郎罵了通,覺得無趣,回頭看了眼外面,只見楚江紅的門闔的緊緊地,不知在做些什麼,這些時日他同木姜鬧掰了,又不見楚江紅和他抬槓,這日子真的過得無味的緊。
忽的,肚子雷聲大作,謝三郎的背脊有些僵,強扭著脖子半趴在在那。
木姜看了一眼喝了一半的白水,問:“三爺,您又餓了?”
謝三郎哼了兩聲,“那是,爺現在在長身體,你瞧不見爺這張臉都吃多少好東西才能補補?”
木姜起身,提腳出去,“那奴去買點兒吃的。”
謝三郎微微弓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記得買一隻燒雞回來,要油滋滋,黃晶晶的。”
木姜好笑,真想問,三爺不是剛吃了一隻雞麼?怎麼還要吃一隻?
暗自一打量,卻發現謝三郎著實瘦了一圈,只是巴掌臉本來就沒幾兩肉,瘦了也不明顯,唯有肩膀越發的瘦削。
木姜出門,撞見鬼鬼祟祟的楚江紅,他手裡抱著個小包袱,站在那魂不守舍,木姜走到他跟前,嚇了他一跳,竄起來抱緊手裡的包袱。
“做什麼,這麼嚇人!”驚魂未定,聲音都帶著抖音。
木姜看了一眼,告誡自己千萬別多事,開了門就往外面走。
楚江紅卻喊住她,“那個…木姜?”
木姜回頭。
“那些謝三郎……得手了沒?”
哦,是問這件事。
木姜搖頭。
楚江紅的眉目瞬得寫滿了失落,他轉身,側手摸著板黑的門進去了。
小倌樓還是和往日一樣,一塊空牌匾,天井的荷花早就謝了,荷葉頹敗伏在水面上,徒生幾分蕭瑟之意。
木姜將目光移到二樓,謝三郎端了小凳坐在門口,見她看了過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眼睛,半晌又像是不甘示弱,瞪了過來。
像個小孩子一樣。
要是沒有用色相勾引她利用她,木姜覺得自己喜歡謝三郎真的只是遲早的事。
長安城亦如往日的熱鬧,木姜買了燒雞包在荷葉裡,轉身要走,卻被一道洪亮的聲音叫住。
沾滿了風塵僕僕,和久別重逢的喜悅跨過千山萬里從她身後響起:
“木姜!”
木姜轉身。
何偏正曬黑了很多,臉龐卻依舊剛毅,他揮手,袖頭爛了的布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