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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味,像在別人心裡下了一個鉤子,他一手牽著,走走搖搖。
可長公主畢竟見過大世面,沉溺在謝三郎的美貌不過須臾,便清醒了過來,轉身對奶孃說:“如此叨擾公子了,我們另尋他路上山。”
你要是尋了其他的路,那我的心思可不是白費了?
於是,謝三郎索性半躺在路上,鼻間全是黃泥的腥味,說:“夫人菩薩心腸,不若幫小生一把,積些功德可好?”
長公主近段時間真的睡得不怎麼好,現下腦袋突突的只疼,於是按著太陽穴,對後面的人道:“公子不是有難麼?飛簷,走壁,幫公子一把。”
“是。”
僕從中走出兩個彪型壯漢,朝謝三郎抱了一拳:“失禮了!”
謝三郎握住自己的手,瞪著眼:“誒誒誒!走開,我不要你們這些臭男人抱!”
飛簷,走壁哪會聽他胡攪蠻纏,抄手一撈便將謝三郎的小身板扛在肩上,頂著他的胃,差點就吐出來了。
木姜聽謝三郎的話一直在草叢中守著,見他得逞了忙的從小道中繞出,朝長公主行禮:“多謝夫人,剛剛公子腳崴了,奴又搬不動他,只得……”
木姜一向不會說謊,一說謊臉紅脖子粗,索性長公主心善,看出來了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一行人便如此上了山。
待飛簷,走壁將謝三郎放下時,謝三郎被顛的站都站不穩,他一落地,便捧著自己的心口靠在白馬寺的院牆,吐得天翻地亂。
木姜拿出帕子遞給他,順便給他拍拍他的背,關心道:“三爺還好麼?”
奶孃瞧不慣一個男人比一個女人更身嬌體弱,咋舌道:“瞧瞧,一個青年男子比一個女人都不如,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盡折騰這些歪門邪道!”
長公主瞧了一眼,跨進白馬寺的大門,木姜微微直起身子,待看清長公主的臉,身子抖的僵硬了一下。
謝三郎擦過嘴角,閉著眼昂著脖子,嗚咽道:“我容易嗎我。”
☆、妝成舞長袖(三)
白馬寺的主持早就得了信,一早清了正殿,和寺廟裡的小沙彌等著貴人。
長公主在奶孃的攙扶中進了正殿,檀木做的門檻高而窄,長公主提腳踏了過去,主持忙的迎了過來。
只見他頭頂的染頂已成灰黑,白的有些發枯的垂須過了胸骨,臉頰凹陷,面板黃蠟,然而一雙眼睛卻有神的很。
他朝長公主微微作禮,指尖菩提子佛串慢悠悠的轉著:“恭迎長公主。”
神色淡淡,禮節挑不出錯,態度卻不恭謙,長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正要發作,卻被長公主的眼峰一掃,步子一頓,退了下去。
長公主抬頭望了望房樑上彩繪的西天極樂世界,鼻尖鑽進若有若無的禪香,淡淡道:“主持多年未見了,白馬寺依舊如往日那般安詳平樂。”
白馬寺自古以來便是皇家寺院,這一代的主持和先帝交好,五年前長安城大火,攝政王趁勢以太子並非先帝骨肉,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入主中宮,白馬寺是寺廟雖然不能摻入廟堂之事,獨立於外,卻在祭祀方面不作為不擔當,任由般若寺從一座默默無聞的小廟一躍成為長安第一香寺。
可是,如今……
長公主捨近求遠,便由不得主持多想了。
更何況長公主這話語之間還略帶威脅。
主持轉動佛串的手一頓,又慢慢的撥動起來,不動聲色道:“多虧陛下和長公主仁慈,白馬寺才有如今的日子。若是能有什麼貧僧能略盡薄力的地方,必當萬死不辭。”
老狐狸。長公主淡淡瞥眼,道:“主持多慮了,主持功德圓滿,本宮敬仰都不夠,哪能讓你犯性命之憂?只是這幾日夢魘頗有些難纏,便來請主持開解罷了。”
主持眉頭一鬆,這才對身邊的小沙彌道:“還不請貴客入雅室?”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推開門,地上落了一地粉色小瓣,長公主將青山潺水桃花收入眼底,稱讚道:“這山中的景色的確比長安城美不少,不枉皇兄每隔一段時日便要往上跑。”
此是皇家秘聞,主持秉著長公主不問便不答的態度,低頭附和道:“陛下身處廟堂之高,卻對黎民百姓關懷的很,常常央我推測國運。”
長公主嗤笑一聲,斜他:“我會不知道他來這是為誰?主持,你還把我當什麼糊弄呢?”
話語落地,帶了一絲威嚴。
大宮女見狀,將身邊的侍衛,沙彌都帶走了,還帶上了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