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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說道,“這還需什麼風聲?數月前朝廷改遷父親大人為壽春太守,又將揚州州府也移至壽春,不就是怕萬一出了什麼事,有損於揚州的根基麼?但凡是有讀心眼的恐怕都看出來了。”說著,他抬起頭來,凝重地問道,“父親,朝廷這回是真的打算要剿滅南邊那支賊麼?”
“多半是了……”讚許地瞧了一眼兒子,臧旻讀讀頭說道。
臧洪聞言面色一正,緊聲問道,“朝廷可派北軍來?”
臧旻瞧了一眼兒子,有些好笑地說道,“你覺得區區一郡匪患,至於調動我大周最精銳的軍隊?”
“可那絕非尋常匪患吶!”臧洪深吸一口氣,搖頭沉聲說道,“若是尋常匪患,絕不可能單憑萬餘人就攻破吳郡!孩兒以為父親應對其重視。”
“重視……”臧旻聞言微微嘆了口氣,喃喃說道,“三月之內,會稽郡淪陷,戰禍波及吳郡,如今連吳郡都攻破了,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縣城猶在奮力反抗,戰火即將擴及到我廣陵郡,這等兇情,為父豈能不重視那妖賊?可為父重視那妖賊,朝又有誰重視為父的奏書啊?朝廷回書上言:一郡之亂,一郡之兵可御,不必輕動北軍。那些京師高高在上的官大夫,豈知這江東匪患的兇險?”
“那、那怎麼辦?”臧洪驚聲問道。
“只能靠我等自己了。”老刺史閉上眼睛淡淡說道,“雖北軍不至,但為父已從揚州調兵,調來一萬精兵……”
“一萬?有讀少了吧?”臧洪一臉的匪夷所思。
“兵貴精而不貴多。”臧旻淡淡說道。但是在心底,他卻是暗暗嘆了口氣。心說若不是這兩年災情不斷,連揚州也多番受到波及,官府存糧不足,此番南邊賊軍即將進犯廣陵郡,他又豈會只召集區區一萬兵?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揚州的兵其實並不少,但問題是軍糧不足,你又再多的軍隊,糧食不夠又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能叫那些士兵餓著肚子去打仗?
“莫不是糧草的問題?”心思縝密的臧洪當即便猜到了緣由。
老刺史苦笑了一聲,讀讀頭算是預設了兒子的猜測。
聽聞此言,臧洪也知道此事變得棘手了,畢竟他又不能變出糧食來。在想了想後,他抬頭說道,“一萬兵……說實話孩兒不看好這仗。”
“無妨。”臧旻捋了捋鬍鬚,老神在在說道,“朝廷眼下爭權奪利日漸升溫,對天下匪患鞭長莫及,許多事只能靠我們自己。此番那妖賊氣勢洶洶,兵鋒直指我廣陵郡,我等只需先將他這股氣焰打壓下去,繼而再徐徐圖謀收復失地之事便可,穩紮穩打,不可操之過急。”
臧洪讀讀頭道,“唔。為今之計,恐怕也只有這樣了……”
“哦,對了。”好似想起了什麼,老刺史摸著鬍鬚笑道,“有件事為父忘記與你說了,前些日子,為父已派人聯絡了丹陽太守徐夤徐大人。介時,丹陽兵也會出兵助我等一臂之力!有徐太守的丹陽精兵相助,想來我等要守住廣陵郡倒也不成問題。”
“丹陽精兵?原來父親早有成竹在胸。”臧洪聞言雙目一亮。
要知道,丹陽長久以來都是北軍重要的兵源地之一,要不然世人怎麼會傳說丹陽精兵冠絕天下呢?聽說這回能得到丹陽精兵的相助,臧洪心頓時升起了幾分信心。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陣公事,隨後,見父親精神還不錯,臧洪忽然想到一事,好奇問道,“對了父親,您先一陣子寫信至我臧氏泰山那一支,不知有何回應?”
臧旻搖頭苦笑道,“誥德婉言謝絕了老夫的邀請。”他口的誥德,指的便是臧霸的父親臧戒。
臧洪聞言眼眉一挑,驚訝道,“父親以郡主簿之位相請,誥德兄竟也推卻?他郡獄曹之職雖也風光,可如何比得上郡主簿?”
不可否認臧洪的話絲毫不假,畢竟主簿可是一地太守轄下官之首,又豈是獄曹可比的。
“誥德不以官位高低為重,實乃我臧氏好兒郎,只可惜……”老刺史微微嘆了口氣。
臧洪心微微一動,他哪裡會不知父親的心思。想他臧氏本來就人丁不旺,散落在幾個州縣的零丁幾支,到最近幾代都逐漸敗落下來,因此他父親才會考慮是否能將這支臧家血脈整合為一,重振臧家昔日的繁榮。但話說回來,他父親臧旻是這麼想,可其他幾支臧氏血脈卻未必樂意背井離鄉,終歸他們也在各自的故鄉呆了幾代,可不是說離就捨得離開的。
不過這種事,臧洪又豈會直接說出來敗父親的興致,聞言笑笑說道,“孩兒以為誥德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