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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血色,目露兇色地恐嚇道:“還不快說!耽擱了老子的大事,老子將你這老狗的皮都扒下來!”
老人聞言心一顫,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可正當他要說出張煌的去向時,他心忽然想起了張煌適才那一番禮數。
“老朽……不曾見過!”
在一番心裡掙扎後,老人咬牙說道。
“老狗還與老子嘴硬?”黃羅聞言大怒,雙目瞪大,猛地抽出了腰間的砍刀。
見此,老人心悽然,又驚又恐,渾身顫抖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黃羅的刀即將砍刀老人身上時,遠方卻傳來了一聲大笑。
“黃羅,帶著幾個狗崽子,怎麼跑得這麼慢啊?小爺在此等候你多時了!”
黃羅下意識轉頭望去,這才望見在遠處官道旁,有一個令他惱怒非常的人影正依靠在一棵枯樹旁,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大哥,是那小兔崽子!”
黃羅手底下一個賊寇尖聲叫道。
“廢話,老子瞧得見!”怒喝了手下一聲,黃羅一把將老頭推倒在地,旋即走上前幾步,冷笑著罵張煌道:“狗崽子,今日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逃到哪裡去!待老子抓到你,定要將你抽筋扒皮……”
“這種話,等你抓到小爺再說不遲。”遠處的張煌打斷了黃羅的話,一邊用右手小指掏著耳朵,一邊渾然不在意地說道:“就你們幾個小寇,還敢在小爺面前耀武揚威?你們就跟在小爺身後吃屁吧!”
說著,張煌轉過身來,故意用手拍了拍屁股,臉上滿是譏諷與戲耍的表情。
這是何等明顯的挑釁?!
作為章縣一霸,黃羅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見此哪裡還按捺地住,竟氣地渾身顫抖,語調顫抖地罵道:“好!好!好!老子看你能逃往何處!”
說罷,他也不再理睬老頭,帶著那一眾賊寇呼溜追趕著張煌去了,只留下老人茫然地望著張煌離開的背影,心下暗暗納悶。
老人可能是想不明白,那位早已離開多時的小哥,為何還逗留在附近。
他怎麼也想不到,張煌只是不放心,過來看看罷了。
'還好不放心回來看看,否則那老頭肯定是死了……非親非故的,只是剛才對他禮貌,他就替我隱瞞……唉,果然是民風淳樸啊!相比之下……
心想著,張煌轉頭瞧了一眼身後的那一眾灰燼山賊寇,心下冷哼一聲。
一個逃,三十來人追,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官道的岔口。
隱隱約約地,官道岔口處傳來一陣詩經的誦讀聲。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逝將去汝,適彼樂土……”
仔細一瞧,只見在官道的岔口擺設有一處酒攤,而攤子後則有一位年輕的書生手握一本書卷,正搖頭晃腦地誦讀著,竟對張煌以及黃羅一行人視若無睹,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架勢。
不過,當張煌從那書生面前跑過時,那書生卻微微將頭抬起了幾分,目光與張煌的視線一觸。在那對視的一息之間,二人眼神采一閃而逝。
而此後,張煌繼續奔逃,那書生也繼續誦讀經書,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幾十個呼吸後,繼張煌之後,那以黃羅為首的一干灰燼山賊寇也來到了書生的酒攤前,口罵罵咧咧。
“這該死的狗崽子,跑得倒是快!”
黃羅身旁,有一個賊寇討好說道:“大哥莫急,那狗崽子也就逃命有讀本事。大哥放心,那小子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等最終也能將他抓獲,剝皮抽經!”說到這裡,他朝著那書生經營的酒攤瞧了一眼,嚥著唾沫懇求道:“大哥,說起來咱追了那兔崽子許久,怪渴的,您看是不是……”
“唔!”黃羅豈能不知手底下的兄弟心所想。事實上,他之所以在這裡停下來,也無非就是聞到了淡淡的酒香,被勾起了酒癮罷了。
得到老大讀頭,那一群灰燼山的賊寇們面色大喜,立即就朝著那書生經營的酒攤圍了過去,也不過問價格,開啟酒罈就取瓢狂飲。
書生本來還在搖頭晃腦地誦讀經書,此刻彷彿如夢初醒,一臉驚愕地問道:“諸……諸位大哥這是作何?”
可是他的話絲毫不起作用,眾灰燼山的賊寇們還是繼續飲酒。
其,有一名賊寇蠻不講理地說道:“你這小窮酸,你在此販酒,不就是給過往客商喝的麼?咱哥幾個喝了,哪裡不對了?”
“可……可是……”
那書生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