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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心下微微嘆了口氣。平心而論,他也希望陳杞的話或有幾分真實性,但是單福卻無情地打破了他心底的寄望,使得他不得不將閩山族兵這個強勁的外族新增上敵方的陣營當,這對於處境艱難的廣陵一方而言,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都退下吧。”楊琦疲倦地揮了揮手。
屋內眾人聞言逐一退出帥所,包括呂閔、張煌等人,唯獨有一名容貌俊朗的裨將留了下來。
“武壽,你怎麼看?”等到帥所內僅剩那一名裨將後,楊琦這才開口問道。
只見那位名為武壽的裨將瞥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笑著說道,“證據已在眼前,將軍莫非尚懷僥倖?”
“不,我不是說這個。”楊琦聞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是問你,對於臧刺史的安排,究竟有何看法?”
武壽麵色微微一愣,皺眉反問道,“將軍指的是臧刺史有意安排那支百人隊值守東石山?將軍懷疑臧刺史有意為難他們?”
“恰恰相反。”楊琦站起身來,負揹著雙手踱了幾步,沉聲說道,“我看過軍名冊,那支百人隊,有一人姓臧,不出意外十有**是臧刺史的族人……依我看,臧刺史恐怕是有意要磨練他們。問題在於,臧刺史究竟知不知道叛軍有閩族山民的相助?”
“有關係麼?”武壽不解問道。
“當然。”楊琦沉吟了一番,皺眉說道,“若是臧刺史早先不知此事,那倒是還好。可據說臧刺史關注了反叛軍整整八年,怎麼可能不知此事?這般想來的話,臧刺史在有意用幾乎絕境的磨難歷練他族人的同時,或也有心思不希望叫我等在東石山折損過多……”
“什麼意思?”武壽越聽越糊塗。
可惜楊琦並沒有理會他,一邊嘀咕一邊在帳內踱步:“對方有閩族山民相助,一支百人的斥候固然是守不住東石山……五百人也守不住。換句話說,東石山必失……可若是東石山丟了,那軍田營……等等!難道說……”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楊琦眼逐漸露出幾許驚色,喃喃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武壽聞言一愣,詫異問道,“將軍明白什麼了?”
只見楊琦眼綻放幾絲精光,在長長吐了口氣後,沉聲說道,“刺史大人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傳令軍田營以及附近村莊守軍,全軍撤往品橋,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品橋才是我第一軍與叛軍的真正決戰之地!”
“眼下撤軍……”武壽皺了皺眉,他很清楚眼下撤出軍田營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當叛軍從後方追擊上來時,他們將再沒有營壘可擋叛軍,全憑士卒們的血肉之軀。
而面對著武壽的猶豫,楊琦表現地十分地決然。
“不惜一切代價!”
第四十九章 節節敗退?
鎮守軍田營的廣陵第一軍將軍楊琦很清楚東石山對於軍田營的戰略意義,明白若是東石山失守,他軍田營也難以倖免,因此,在他從呂閔、張煌等人僅存斥候口得知東石山已被叛軍佔據的當夜,他便下令全線撤軍。
並不單單只是軍田營,他向附近的孫莊、季莊等駐紮隊伍亦下達了撤軍命令,而目標則是廣陵江都前最後一道險峻,那便是橫跨長江的品橋。
對於將軍楊琦,其實單福本不服氣,因為他始終覺得若是他身在那個高位,也一樣能夠統率數千兵力,然而這件事後,他對楊琦多少也留有些尊重了。
因為楊琦夠果斷!
僅僅只是因為他們帶回來了閩山族兵協助叛軍的訊息,將軍楊琦便在判斷出軍田營不足以與其對抗後,毅然而然地放火燒燬營地、田地,連夜向後撤退。
這份抽刀斷水般的果斷,就連單福亦暗暗咋舌不已。畢竟若換做是他,不一定捨得自行摧毀軍田營這座廣陵郡經營了八年的軍屯田兵營,因為這對於廣陵郡以及廣陵軍來說可不是一個微小的損失。
“能當上將軍的人,果然不一般。”
事後單福略有些酸溜溜地說道,不可否認楊琦將軍讓這個心高氣傲的半吊子書生認清了一個道理:能位居高位,必有其資本!
遺憾的是,儘管楊琦撤兵十分的果斷,然而叛軍的大將宮酆卻似乎早有預見,此人一方面及時擊潰了廣陵軍留下焚燒軍田營的隊伍,派士卒滅火將這座軍營儲存了下來,一方面派追兵追擊楊琦的軍隊,彷彿打定主意要將楊琦軍覆滅在東石山到品橋的這七十餘里路程當。
當然了,楊琦自然也料想得到追兵的來到,因此,他在東石山與西石山之間的雙石峽,留下了斷後的五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