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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略方面的才能遠非陳到這等莽夫可比,遂耐著心解釋道,“宣高且仔細想想叛軍輸運糧草的路線。提示一下,僅僅不到十日,叛軍輸運糧草的路程就增加了一百餘里,而且這其尚有雙石峽這種險峻的地形……”
臧霸聞言渾身一震,喃喃說道,“軍師的意思是,叔公他老人家的目的是……”
“截斷其糧道!”重重一揮手,單福用低沉的語氣說道,“更有可能,老爺子還有一支尚未出現的精銳,正等待著叛軍進入我廣陵郡範圍。別忘了,叛軍距離廣陵越近,距離會稽便越遠,輸運糧草便愈發困難。你們再仔細想想楊琦將軍今日的昏招,明明叫我等留下斷後爭取三個時辰,然而最終卻吩咐士卒在江邊砍伐林木建造營寨……這可不是一位將軍應有的判斷!再者,我軍在品橋潰敗之前,楊琦將軍親自斷後之餘,據說是為了阻擋叛軍渡河而強行砍斷了品橋……”
“這幾樁事有什麼關聯麼?”陳到越聽越糊塗。
單福有些鄙夷地瞥了一眼陳到,反問道,“當時我軍已大敗,叛軍強行渡江一事已成定局,小小一座品橋,就算砍斷了,就能夠阻擋叛軍渡河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老神在在地斷言道,“依我看來,砍斷品橋才是楊琦將軍的真正目的!他這是要將叛軍關在陸莊至品橋這不到三十里的牢籠內。倘若不出意外的話,這裡便是叛軍大將宮酆的葬身之地了!”
“丹陽兵?”隨手將一根樹枝丟入篝火,張煌用不像是疑問的語氣平述道。
“正是!”單福重重地讀頭,一臉興奮地說道,“老爺子曾透露丹陽精兵會趕來援助,可戰鬥打響近半月,丹陽精兵遲遲不到。十有**,老爺子是打算叫這支丹陽兵在最為關鍵的時候介入戰場,一仗叫叛軍傷筋斷骨!”
傾聽著自己麾下計程車卒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對此戰戰略上的事發表議論,伯長呂閔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幾個小鬼……究竟是何方神聖?這種就連偏將、裨將等將領們恐怕也不會被透露的軍事機密,他們竟然透過這幾日的觀察自己猜測出來?倘若只是信口雌黃還好,若是當真被他們猜到,那……
呂閔以洗刷飯具的藉口離開了,臨走前他望了一眼尚且興致勃勃爭論的眾小卒,恍惚間,他感覺這幾個小子彷彿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個戰袍披紅的將軍。
'難以置信……想我呂閔亦被稱為海陵之虎,可在這幾個小子面前,卻竟然有種萬萬不及的錯覺……呵!
呂閔苦笑著搖了搖頭,剛一轉身,他忽然瞧見裨將陳杞竟不知何時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面色陰晴不定地望著他們。
'他聽到了?那幫小子的談話……
呂閔微微有些心驚,急走幾步,拱手抱拳。
“陳杞將軍!”
“……”陳杞掃向呂閔的視線依舊冰冷,但是他望向張煌等人的眼神,冰冷卻隱約帶著幾分莫名。
“陳某剛去見了將軍,將軍吩咐了一些事。你等是陳某轄下兵丁,隨時都有可能出擊,準備一下!”陳杞冷淡地說道。
“出擊?”呂閔的表情略有些意外。
只見陳杞瞥了一眼依舊在高談闊論的張煌、單福、臧霸等人,很罕見地讀了讀頭,然而語氣卻依舊冷漠。
“唔,反擊的時候到了……希望你能於此戰洗刷在本將軍心‘逃兵’的印象吧,呂閔都伯!”
“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呂閔並沒有因為那一句逃兵而動怒,相反臉上竟流露出幾分苦澀與懺悔。
忽然,呂閔猛地抬起了頭,驚愕地望向陳杞。
“都伯?”
遺憾的是,陳杞早已經轉身離開,這讓升了官的前伯長呂閔心莫名複雜。
而與此同時,在品橋附近叛軍臨時的簡易營地內,大將宮酆在帥帳內神色凝重地注視著手的行軍地圖,嘴邊泛起幾分苦澀的笑容。
“被擺了一道啊……楊琦,籍籍無名的傢伙……真有你的!”
“將軍,怎麼了?”從旁幾名將領見主將面露異色,疑惑問道。
然而宮酆卻不理睬他們,只見他雙目眯了眯,口喃喃說道,“本來還以為只是個僥倖坐上主帥副將的走運傢伙,想不到看似光明磊落的表面下竟然是這般陰險……我就納悶,大敵當前還有心思命士卒砍林木建造營寨的廢材怎麼會坐上主帥副將的位置……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將軍?將軍?”
“臧旻是個老狐狸,楊琦那廝也狡猾地很!失策……竟被楊琦那廝那騙了,不過……我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