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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張煌繃著臉低聲喝道。曾經,為了區別於郭泰、韓暹、楊奉這三名小將,他將卞喜、郎平等原來的八名將領統稱為八將。原因是因為這八人曾經與他不合,因此張煌也懶得去記他們的名字。
話音落下,卞喜、郎平等八名將領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張煌喊的是他們。
或許這些人連斬鐵、剛體那等武將技藝都不曾學會,但是作為太平道大賢良師的徒子徒孫。這些人無一不是掌握著幾手道法妖術,否則也不可能從無數信徒中脫穎而出成為渠將。
“我來!”第一個反應過來是郎平。只見他用右手雙指飛快地從懷中夾出一張道符,祭於臉龐之前,旋即單手握韁,嘴裡默唸口訣。
但聽一聲“疾”字過後。郎平重重將手中道符甩向天空,登時間,黑風吹起,捲起地上塵沙,那沙塵暴,如山呼海嘯般卷向那兩個方陣的北軍步兵,令他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一陣騷亂。
“走!”
而趁此機會,張煌驟然調整戰馬衝鋒的方向。一勒馬韁,朝著那兩個方陣之間,那僅僅只有十餘丈間隙的通道闖了過去。
因為是背朝風向。張煌一行人駕馭戰馬衝鋒的勢頭比起方向何止快了一籌,瞬間便衝過了那條通道。
不錯,雖然那兩個方陣有足足千名步兵,但是細算起來,也不過是二十乘以二十五的兵力而已,哪怕是二十五名步兵前後站成一列。加上間隙又能有多少距離?前後不過八、九丈而已。憑藉戰馬的衝鋒勢頭,幾乎兩個眨眼的工夫就能衝過去。
這不。當那位前曲曲侯彭厚反應過來之際,張煌等人早已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妖術?黃巾賊人懂妖術麼?……咦?”
喃喃自語了幾句,前曲曲侯彭厚駭然地發現,面前竟然失去了張煌等人的蹤影,他下意識地回頭瞧了一眼,頓時心中冰涼。
'糟……糟了!
他為何會這麼想?
因為方才步兵營尉司馬匡閎只留下他們兩個方陣的兵力斷後,其餘三個曲的步兵也緊隨著屯騎營、射聲營一道撤退了,而如今,那些正在撤退的步兵營士卒,他們可是背對著張煌那一行人的!
前有所有地,一陣發自心底的驚恐彭厚臉上表露出來,此刻的他,心中就只有一個萬念俱灰的念頭,那就是,張煌那一行人,明明確確地從他面前衝過去了!
“曲……曲侯大人……”
旁邊一名士兵驚恐的聲音引起了彭厚的注意。
彭厚疑惑地順著那名步兵的目光瞧了一眼,旋即臉上露出又一陣驚恐。因為他瞧見,原來追擊著張煌等人的那數支越騎營騎士,如今距離他們竟僅有數丈之遙,這幾乎就是瞬息之間便會撞到的距離。
“讓……快讓開!”
越騎騎士當中一位看似屯長(即五十人將)的騎兵驚慌失措地對步兵營的同澤們喊道。這些騎士們追擊張煌等人,卻被突然颳起的黑風迷了眼睛,待定睛瞧清楚之後,他們這才駭然地發現,他們竟然已衝至友軍方陣的面前,這要是一個不好,那就是他們與友軍的自相踐踏。
“開讓!”
本想追擊張煌的彭厚見此立馬命令附近的步兵給騎兵隊讓開了道路,畢竟比起他們這群步兵,有馬力之助的越騎騎士理所當然是追擊張煌那一行人的最佳人選。
因為彭厚的當機立斷,結果總算還可以接受,除了有十幾名越騎騎士被步兵營的方陣被絆倒,彼此造成了一些人員傷亡外,大部分的越騎騎士們總算是從彭厚命令麾下士卒們讓開的通道里千鈞一髮地衝了過去。
但是這一幕,已足夠令在本陣附近觀瞧的盧植以及各營校尉們目瞪口呆。
尤其是步兵校尉劉絳,張大著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因為他無法想象,他從骨子裡根本瞧不起的黃巾賊,竟如此輕易地便穿過了他兩個曲的兵勢方陣。
“好厲害的敵將!”
北軍中侯劉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歎為觀止地稱讚道。
他的話,讓各營校尉們一陣啞然,尤其是步兵校尉劉絳。更是向他投向了一絲不善的目光。
但劉表本人對此並無所謂,畢竟嚴格地說,他並非是北軍的將領,而是大將軍何進的幕僚。他所擔任的北軍中侯,特不過是大將軍何進安置的,用以督查、監視主帥盧植並各營校尉的節使,只有監督權。沒有管理或掌兵的權利,因此他倒也不怕為了這句話而得罪什麼人。更何況。他劉表亦是炎劉皇室貴胄,論身份與劉絳相當,因此不存在誰懼怕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