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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應對。讓那個叫郭泰的賊將跟郭典對罵,暫時轉移了北軍與黃巾賊對峙的關係,讓他們暫時地淪為了旁觀者、局外人,並且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觀“兩郭”的對罵,由此心情逐漸變得輕鬆起來。也正因為這樣,平鄉縣城上的黃巾軍士卒逐漸不再畏懼。而北軍計程車卒們也慢慢消失了那股肅然的氛圍,兩者的注意都被那兩個姓郭的傢伙吸引過去了。畢竟這是當前唯一還算吸引人的事。
'好高明的反計!……真是小瞧了這夥叛逆。
盧植越看越是心驚,雙眉亦逐漸皺了起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所謀劃的攻心之計可就全盤泡湯了,雖然說攻克平鄉縣對北軍而言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問題是,倘若需要花費時日強攻平鄉才能拿下此縣,他盧植又何必多此一舉對平鄉縣的黃巾賊實行攻心之計?不就是為了節約些時間麼!
倘若攻心之計真被人給破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又回到了只能攻城的起點?
想到這裡,盧植沉聲說道,“來人!……命鉅鹿太守郭典退後,莫要再與叛軍聒噪!”
“諾!”一名騎從抱拳命令,拍馬前往傳遞盧植的將令去了。
“……”本來還在哂笑的眾校尉們面色一愣,在深深望了一眼盧植後,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平鄉縣方向。
“盧公,莫非此乃賊軍的詭計?”護烏桓校尉宗員忍不住問道。
盧植徐徐吐了口氣,皺眉說道,“或許吧……但無論怎樣,堂堂一郡之守與賊人對罵,卻也是失顏之事。”
“哦……”宗員緩緩點頭。
那一名騎從帶著盧植的將令帶來了郭典身旁,此時郭典正與郭泰相互對罵地正歡,忽聽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話音。
“郭太守,盧帥命你立刻返回本陣,不許再與叛軍……唔,口角。”
“什麼?”郭典愣了愣,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行為竟然會驚動身為三軍統帥的盧植,心下不由有些納悶。不過話雖如此,盧植的話他卻不敢不從,畢竟是他懇請盧植將他安置在討伐軍當中的。
“我知道了……”郭典悶悶地應了一聲,在心有不甘地望了一眼城牆上仍在大罵的郭泰後,撥轉了馬頭。
張煌在城牆上瞧得真切,見此低聲對郭泰急切說道,“留下他!”
郭泰自然明白張煌的意思是叫他罵地更兇,叫郭典“回心轉意”繼續跟他對罵,可無論他再罵什麼,郭典也充耳不聞。
情急之下,他忽然靈機一動,躍起在牆垛上,鬆開褲帶掏出胯下之物,竟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朝著郭典的方向撒起尿來,口中亦滿是嘲諷地叫道,“郭典老狗,喝了小爺敬你的這一杯再逃不遲!”
“……”郭典回頭瞧了一眼,在呆滯了半響後頓時氣地怒髮衝冠。雖然他隔地遠沒被淋到,但是,這等奇恥大辱又如何讓他咽得下心中惡氣?
“豎子敢爾?!”
已憤怒到極致的郭典再也顧不得盧植的將令,手中長槍指著城牆上的郭泰,破口大罵道,“狗崽子,有種你給我下來!”
在張煌、韓暹、楊奉等人歎為觀止的驚愕目光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撒了泡尿的郭泰絲毫不以為恥,甩甩胯下之物,搖頭晃腦一臉欠扁模樣地對郭典勾了勾手指,嬉笑著調侃道,“老狗,有本事你上來呀!”
“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
眼瞅著這一幕,平鄉縣城牆上的黃巾軍固然是鬨然大笑,甚至於北軍當中亦有不少清楚瞧見計程車卒雙肩顫動不停,顯然是強忍著笑意。
這讓遠遠觀瞧此事的盧植無言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他的攻心之計已被人破地差不多了。
搖搖頭,盧植無奈地說道,“下令撤軍,明日攻城!”
在眾校尉或若有所思、或哭笑不得的表情中,有十餘騎騎從拍馬而出,前往各營傳遞盧植的將令去了。
首先是屯騎營、其次是射聲營,除長水營與越騎營沒有什麼行動外,其餘三營已陸續向後撤離,撤退時旗幟不倒、隊形不亂,真不愧是北軍。
而最後,佈陣在最前列的步兵營,已出現了準備撤離的跡象。
但是這一切,郭典卻似乎沒有注意到,或許他的注意力此刻就全部放在郭泰那個可惡至極的臭小子身上。
“狗崽子除了嘴硬就沒有別的本事……”手中長槍一指城牆上的郭泰,郭典怒聲罵道,“郭某眼下就在這裡,爾等敢出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