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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隊。
“小天師,您說那皇甫嵩是否會強行攻城?”
邀請張煌一同登上城樓,卜巳遠遠眺望著西側遠方林旁的那塊空地,只見前幾日還是空空蕩蕩的該處,如今已立起了一座簡陋的營寨。營寨內計程車兵帳篷是否落成暫且不說,至少外面的營欄全部建造完畢,這使得張煌與卜巳不得不打消了趁皇甫嵩大軍初至、未曾站穩腳跟而偷襲他的心思,只能老老實實地跟皇甫嵩一日一日耗著。
聽聞卜巳的詢問,張煌思忖了一番,說道,“巴不得他來攻城!……倘若其真來攻城,我軍至少有八成勝算;但反過來說,若是他不來攻城,恐怕此戰我軍的勝算要銳減大半……”
這會兒張煌已經看出來了,他發現皇甫嵩的軍中以騎兵居多,想來便是那三河騎兵。不出意外的話,在當初皇甫嵩與朱儁分兵的時候,皇甫嵩便帶走了軍中大部分的騎兵,而將大部分的步兵留給了朱儁,方便後者圍困攻打南陽。
而騎兵的最大優勢,無非就在於機動力,說句通俗的話,騎兵幾乎就是一支曠野稱王的兵種,沒有其他任何一支兵種在廣闊的曠野上能具備像騎兵那等層次的威脅。這個威脅性並不單單只是作戰能力,還要包括騷擾能力與偷襲能力。
而分析張煌方才所說,倘若皇甫嵩當真猛攻已經準備充分的濮陽,那麼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比冀州戰場的北軍好上多少。怕就怕皇甫嵩棄濮陽不攻,玩一手圍而不攻、偷襲其他黃巾軍戰略要地的戰術。
卜巳疑惑地望了一眼張煌,還沒來得及與張煌溝通,卻遠遠瞅見皇甫軍營中竄出一支騎兵,朝著濮陽疾馳而來。
“鐺鐺鐺,鐺鐺鐺——!”
當即,濮陽城頭上警鐘大作,原來是同樣注意到了來襲騎兵隊伍的濮陽黃巾立馬敲響了警鐘。
“……”張煌與卜巳對視一眼,一言不發。
想來他們都覺得皇甫嵩不至於會派遣一支騎兵來攻城,因此,他們倒也不慌不忙,靜靜地等待皇甫嵩的動作。
誠如張煌與卜巳所猜測的那樣,皇甫嵩就算接連攻滅了潁川黃巾、陳國黃巾以及汝南黃巾,亦不至於狂妄到認為單憑騎兵就能攻克濮陽的地步,他之所以率領一支騎兵出營,無非只是想看看濮陽方面對此的應對而已。
這不,遠遠奔至距離濮陽大概兩裡地的高土坡,皇甫嵩便命令麾下那大概千餘三河騎兵四下散開,在四周警戒巡邏,而他本人則帶著數人,策馬登上土坡遠遠觀察濮陽城樓上的動靜。
“濮陽……似有準備?”
在隨行的一行人中,有皇甫嵩的從子皇甫酈,他見濮陽西側城樓上雖然警鐘大作,但是城牆上卻並沒有增派防守計程車卒,更別提那些濮陽黃巾有什麼慌亂的跡象,皇甫酈心下大為不解地說道。
“……”正值四旬壯年的皇甫嵩一言不發,炯炯有神的目光銳利地掃視著遠方濮陽上的動靜。
正如從子皇甫酈所言,皇甫嵩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日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滅了潁川黃巾、陳國黃巾,就連汝南黃巾亦是殲滅了大半,幾乎場場仗都是叫黃巾一方的軍隊全軍覆沒,沒有放走任何潰兵,不至於會走漏訊息。因此,濮陽黃巾斷然沒有可能得知前線幾支友軍已潰敗的訊息。如今乍然瞧見他皇甫嵩率領一支騎兵抵達濮陽,濮陽一方按理來說會感到驚恐、不解才是,怎麼會那般平靜?
“或許是我軍攻克了渡口燕縣的關係,叫黃巾賊得知了我軍到來的事?”皇甫嵩的兒子皇甫堅壽試探著猜測道。
聽了這話,皇甫嵩忍不住望了一眼兒子皇甫堅壽與從子皇甫酈,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誠然,作為他皇甫嵩的兒子,皇甫堅壽自小也是受到嚴格訓練,但遺憾的是,此子在武藝上卻沒有多大的才能,日後充其量也只能當個文官,這讓皇甫嵩不禁有種虎父犬子的悲哀。不過幸運的是,從子皇甫酈在戰場上的直覺頗為敏銳,時常能一陣見血找到關鍵點,這讓皇甫嵩稍稍感覺有些安慰。
畢竟皇甫家世代為虎將名門,自祖祖輩起便擔任度遼將軍、北地太守、雁門太守等邊關守將的要職,彷彿每一個皇甫家的男兒天生都是沙場上的宿將,比如涼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規,再比如眼下的皇甫嵩。
可到了皇甫堅壽這輩,作為本家日後繼承人的他,卻少有領兵作戰、沙場征伐的資質,這讓皇甫嵩不由有些頭疼,好在從子皇甫酈繼承了皇甫家世代虎將的資質,否則,皇甫嵩還真不知日後到了九泉該如何向祖祖輩輩解釋這樁事。
“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