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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若我能力挽狂瀾,此刻就應該是在召集眾將飲酒慶賀勝利。而非是獨自一人在此喝悶酒……”
“你放水了。”張煌再次冷不丁打斷了張梁的話。
“什麼?”
“我是說,你故意輸……”抬頭望向表情有點不自然的張梁,張煌沉聲述說著自己的依據,“我不曉得是因為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三叔你是故意要輸掉這仗!”
“……”張梁聞言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眼神中竟閃過一絲懾人的兇芒。“這可是亂軍心的話……”
面對著張梁那近乎威脅的目光,張煌絲毫不怵,冷笑一聲淡淡說道。“事實上,我是昨日到的。”
“呃?”張梁臉上表情一僵,因為很明顯張煌是在暗示他,他白晝間防守城牆時魂不守舍的樣子。早已落入了他張煌的眼睛。
“你可真是……”苦笑一聲,張梁附加給張煌的壓迫力頓時消散地無影無蹤,整個人再無絲毫氣勢。很顯然,在張煌擺出足夠的證據後。他不得不預設了暗中放水的舉措。
望著一臉頹意的張梁許久,張煌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三叔?”
張梁默然不語,一連飲了數杯悶酒,直到張煌忍不住再次詢問,他這才嘆息著說道,“打一場必輸的仗,叫人如何提得起勁來?”
張煌聞言眉頭一皺,他萬萬也沒想到張梁竟然也是這個想法。
“三叔,仗還未打完,怎麼能說必輸呢?”
“不,必輸!”張梁抬頭望著張煌,用一種後者難以理解的冷漠語氣,猙獰地說道,“天要我死,不得不死;天要我亡,不得不亡!”
那一瞬間,張煌只感覺自己寒毛直豎,這不單是因為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看到張梁露出這等猙獰的表情,更是因為張梁口中所說的話。
“命數!懂麼?”目不轉睛地直視著張煌的眼睛,張梁咬牙切齒地說道,“註定我黃巾要敗亡,無論我做什麼,都萬難挽回……不鬥爭亡,鬥爭也是亡,既然如此,我還費那個力做什麼?!”
“……”張煌目瞪口呆。
他終於意識到,這位人公將軍張梁,或許也早已洞察黃巾軍必定敗亡的定數,就像早已載入青史的歷史一樣,難以改變。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比如說第五宮元,未卜先知天下無人出其右,再比如張珔,若不是因為張煌,唐周、天劍恢恢與地劍輸耳根本不可能捉地住他。似這類人,皆是或多或少可以揣透天意、洞察天機的異士。
莫非這位人公將軍張梁竟然也能看透幾分天機、宿命?
似乎是為了驗證張煌的猜測,張梁似自言自語般說著。
“你之前並不情願撤到廣宗來,是因為廣宗不單是我冀州黃巾的敗亡之地,更是我張梁命喪之所,對麼?”
“……”張煌的眼中閃過陣陣震撼,難以置信地望著神色淡然的張梁。
“看來我說對了。”張梁自嘲般笑了笑,自斟一杯淡淡說道,“……我對你寄以一絲期望,只因你乃異數,此事我觀天象所知。當時我想,或許,你能叫我等擺脫註定的命數也說不定……但是如今看來,命數之所以是命數,就是因為它萬難更改。”
“……”張煌驚地說不出話來,只因為在張梁、第五宮元這等近乎妖邪的人物面前,哪怕是“並非這個世界”的他,也剩不下多少優勢。
簡直就是妖邪一般的存在!
“你走吧!”
許久的沉默過後,張梁再一次催促道。
望著一臉心灰意冷的張梁,張煌可以肯定,若是他此時離開,就算張梁明明擁有著殺死董卓及皇甫嵩的實力,他也不會再做反抗,多半就如歷史所記載的那樣。“戰死廣宗”。
若是沒有見識過張梁的本事,張煌絕不會對這句產生懷疑,但問題是,在他眼前的張梁,論實力那可絕對可以列入天下前三甲的強者,強者中的強者。
孫堅厲害不厲害?在他面前張煌只有逃命的份。然而在張煌眼中恐怖如斯的孫堅,竟然打不贏重傷在身的劍儒、地劍輸耳。
而看似天下無敵的地劍輸耳,他胸前那道嚇人的劍傷是怎麼來的?那是他狂妄挑戰天劍恢恢時被其所傷。
可以壓制地劍輸耳的天劍恢恢,厲害不厲害?!
然而事實就是,哪怕是天劍恢恢。也奈何不了這位人公將軍張梁!
二人,打了一個平手。
可想而知,張梁究竟擁有著何等強大的實力,似這樣的強者,怎麼會輕易就“戰死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