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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迎面遭遇的卻是一支沒有身披甲冑、沒有騎從、甚至連戰馬都沒有的“重騎兵”。這支狼狽的重騎兵死死護衛著那一塊馬廄之地,對向他們殺來的張煌一行人,並沒有主動出擊。
當然了,這個舉動對於屯騎營的騎士而言並沒有什麼錯誤,畢竟他們是重騎兵,但是在這種狹隘的環境下,他們根本展現不出應有的實力。因此,他們選擇了保護己方的鎧甲、軍隊、戰馬,而不是選擇出動阻擊張煌等人,這一點是沒有做錯的。
但問題是,此地乃是北軍的中軍,是一個營寨的中心處,就連帥帳也設在此地。因此,很難想象一支軍隊竟然會坐視敵軍襲到此地,不想著主動出擊阻擊敵軍,卻只顧著保護己方的軍備。
“……”不經意地,本來衝在最前面的張煌似有察覺地放緩了戰馬衝鋒的速度,神色不定地望著遠處對他們虎視眈眈但是卻並不上前阻擊的屯騎營騎士。
旁邊郭泰見此有些不解,亦放緩了速度,急切對張煌說道,“再過去便是北軍的帥帳了,小天師為何在此處耽擱?”
張煌不為所動,依舊注視著那些舉動“詭異”的屯騎營騎士。依他看來。在這種突發的緊急狀況下,屯騎營的騎士會做出的舉動應該是誓死守衛帥帳,而非是死守著他們的軍備。彷彿……彷彿他們根本不在乎帥帳的安危一樣。
“撤!”一個讓郭泰、韓暹、楊奉等人難以置信的詞從張煌嘴裡迸出,驚呆了附近好些黃巾軍士卒。
“為何要撤?”黃巾將領郎平衝了上來,一臉難以理解地說道,“面前不遠便是北軍的帥帳,天大功勳唾手可得……小天師竟說要撤?!”
在旁,卞喜等八將亦是露出相似的不解之色。
本來他們是不支援張煌貿然夜襲北軍營寨的,可如今明明一切順利。即將殺至北軍的帥帳,可這個時候張煌竟然說要撤?
他們不能理解。
唯獨人公將軍張梁所假扮的嚴磊似乎也早已意識到了些什麼。眼中並無意外、吃驚之色,只是很平淡地聽著張煌下達的命令。
“北軍有防備。”張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附近的黃巾將領們微微一愣。但是一愣之後,他們心中湧出了更多的難以理解。
要知道,就連他們在此之前也不曉得張煌決定夜襲北軍大營。在這前提下,張煌竟說北軍會有防備?
注意到麾下眾將們疑惑甚至是懷疑的眼神,張煌倒是想過要跟他們解釋一番,但可惜的是,眼下可不是什麼解釋的好時機。
“撤!”重複的詞從張煌口中迸出,語氣比起前一次更加沉重,不容反駁。
很幸運地,如今的張煌已在黃巾軍中初步建立威望,因此當他下達如此匪夷所思的命令後。他麾下的將領們縱然心中疑惑懷疑,卻也不敢有違,一群人當即撥轉了馬頭。原路返回。
這讓得知此事的射聲營校尉馬日磾微微一愣。
'賊……何以無故返程?莫非哪裡出了紕漏?
“方才賊眾經過的乃是中軍……”馬日磾回顧身邊的侍從問道,“你可知中軍的屯騎營騎士,他們有何舉動以至於驚動了賊眾?”
那些侍從們面面相覷,滿臉疑竇地回道,“沒有啊……鮑鴻大人行事相當穩妥,故意叫麾下騎士做出來不及應對的模樣。僅著單衣禦敵,務求將那群賊眾逼至帥帳方向來……”
“沒有別的?”
“這個……沒有吧。”一名侍從疑惑地說道。“就是下令守好裝備……再者為了放賊眾過來也沒有下令主動出擊……”
“不曾下令主動出擊?僅守衛屯騎營的鎧甲、戰馬?”聽到這裡馬日磾面色微變,當即打斷了那名侍從的話。
“是、是的……想必是鮑鴻大人不希望屯騎營的甲冑、戰馬被賊子所毀吧,您也知道,屯騎營騎士的鎧甲與戰馬,那可是價錢不菲呢……”
“砰——!”
射聲營校尉馬日磾重重地一錘拳掌,氣惱地說道,“早聽說鮑鴻大人重財物,不想這回他竟因小失大!……下令,全軍圍攻!”
“大……大人,賊眾還未衝至帥帳啊……”一名侍從滿臉不安地說道,“盧帥的將令乃是,待賊眾殺之帥帳附近,再由我軍出動圍殺賊子……眼下賊眾還未抵達帥帳,我等當耐心等候才是。”
“等候?”縱使是馬日磾這樣溫文爾雅的儒士眼下亦露出了惱怒著急之色,聞言不悅斥道,“賊子分明已看穿我軍設下埋伏,此時我軍再不出動,賊子就跑了!……傳我令,全軍圍攻!”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