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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三支火箭朝天射出,在如此寂靜深沉的夜色中,哪怕是隔得老遠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果不其然。馬竇這邊剛命人在平鄉縣內朝天射出火箭,離縣城近十里地之外的越騎營便當即有了行動。
“校尉大人,平鄉縣方向有三支火箭對天而射。想來定是長水營給我軍傳遞的訊息。”
越騎營尉司馬王緕第一時刻喚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前者,抱拳沉聲說道。此人是越騎校尉伍孚的副手,有勇有謀深得伍孚的信任,昨日越騎營在最後關頭以張煌那寥寥二十餘人為誘餌,誘使平鄉縣開啟城門,好使越騎營騎士趁機衝殺進城的計謀,便是出自此人的手筆。遺憾的是。黃巾軍一方的張煌與郭泰都不是傻子,配合默契、心照不宣地坑了越騎營五百騎。損失了整整兩成。
雖然說後來那近五百越騎營騎士在面臨絕境的情況下猶奮死反抗,並且還在長達小半個時辰的廝殺中換掉了黃巾軍近千的兵卒,向黃巾軍乃至天下展示了越騎營騎士的勇武,但是歸根到底。終歸是王緕的策略出了問題。因為在尋常時候,殺近千名黃巾軍根本不需要他們越騎營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頂多數十騎而已,甚至極有可能全殲敵軍而己方不傷一兵一卒。
也難怪,畢竟越騎營是一支採用騷擾、遊擊、遠射戰術為主的騎軍,跟長水營騎士以及屯騎營騎士的職責範圍不同。
“唔。”伍孚聞言睜開眼睛,神色冷峻地望了一眼遠方夜空中那三支依舊還在升空的火箭。
不同於伍孚那時在北軍本陣撞見張煌時的輕鬆,眼下的他,包括尉司馬王緕。以及麾下剩下的那兩千左右騎士,他們心中無不是氣憤填膺,恨不得立馬找到張煌以及他那支黃巾軍。將其碎屍萬段,以此來祭奠那所犧牲的五百越騎營騎士的在天之靈。
誠然,今夜的追擊,對於越騎營騎士而言就是一場復仇之戰,他們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揣著此等心思與濃濃的戰意,兩千越騎營騎士在得到出擊訊號後猶如兩條游龍。在夜幕之下迅速地向遠方穿梭而去。
雖然平鄉黃巾得到了本屬於他們的四百餘匹戰馬,但是伍孚相信。只要他們緊追不捨,始終還是能追上張煌等人的,畢竟據盧植的猜測,白晝間平鄉縣內的黃巾大概有差不多三千左右,撇除那五百犧牲的越騎營騎士臨死前換死的近千黃巾軍以外,應該還會剩下兩千左右。
兩千人吶,在這等人數面前,區區四百匹戰馬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難道還能五人同乘一騎不成?
開玩笑,就算是三人同乘一騎,再優良的戰馬也難以馱著遠行,更何況是五人?
因此伍孚心中暗自判斷,那剩下的兩千左右平鄉黃巾,應該是八百人乘坐戰馬,而另外的一千兩百左右則仍舊依靠雙腿趕路。畢竟如果是兩人同乘一騎的話,只要不策馬疾奔,多少還是可以保障戰馬的腳力的,不至於將珍貴的戰馬活活累到暴斃。
可奇怪的是,伍孚這兩千越騎營騎士追趕了近半個時辰,卻絲毫沒有找尋到平鄉縣黃巾的撤退痕跡。
這讓伍孚感覺匪夷所思。
“怪了,哪能跑這麼快?”在夜幕下的荒野四下遠望,伍孚喃喃嘀咕道。
“不至於呀……”尉司馬王緕也是急地滿臉憂愁,咂咂嘴古怪說道,“就算黃巾賊二人一乘,好歹也要剩下千餘步兵吧,怎麼可能逃遠?更何況是連我軍的腳力也追趕不及。”
“唔。”伍孚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旋即回顧尉司馬王緕說道,“可能是我軍將士報仇心切,才沒有發現賊軍撤退的痕跡吧。……傳我命令,放緩戰馬速度,眾軍士注意關注腳下,看看是否有賊軍逃走時留下的腳印。……只要找到黃巾賊中的步兵,相信那八百左右騎著戰馬的步卒也不會太遠了。”他在話中並沒有稱呼那八百左右的黃巾為騎兵,而是稱呼為騎著戰馬的步兵,這是身為騎士或騎將的自傲。不過細說起來,伍孚的話也沒有錯,畢竟可不是騎上戰馬就算是騎兵的,要經過馬術、槍術等長久的操練。而平鄉黃巾的那些傢伙,在伍孚看來就是一幫騎著戰馬的步兵而已。除了速度快些,馬上與馬下的實力相差並不多,甚至於。在馬背上的實力還不如在平地上。
“諾!”尉司馬王緕抱拳領命,傳遞伍孚的命令去了。
於是乎,報仇心切的越騎營只好遵從伍孚的將令,放緩了戰馬疾馳的速度,同時雙目不時地審視他們經過的地方,看看是否有黃巾賊軍遺留的腳印。
可愈發蹊蹺的是,儘管越騎營的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