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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北軍中侯劉表帶著幾分調侃笑道,“盧公可是顧忌那‘張白騎’?”
盧植有些無奈地望了一眼給張煌取了“白騎”這個綽號的劉表,見他臉上甚至掛著幾分捉狹、揶揄之色,心中更是哭笑不得,在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他這才徐徐說道,“算是吧!……小小一個平鄉,北軍隨時可取?但是那‘張白騎’……方才在那名騎士進帳時,老夫其實更希望那‘張白騎’困守平鄉……”
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困守平鄉就意味著戰死在這裡,因此盧植話中的意思不難理解,那就是,他希望張白騎,不,應該是張煌,死在平鄉!
“……”盧植的回覆讓劉表微微一驚,他當然不會認為盧植說此番的原因是因為記恨張煌,記恨張煌僅僅帶著數十騎黃巾殺入北軍當中,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度行刺他這位北軍主帥,令他在整個北軍面前丟了面子。
皺皺眉細細思忖了片刻,劉表用凝重而又帶著幾分懷疑的口吻低聲說道,“不至於會成為心腹大患吧?”
“難說!”盧植長長嘆了口氣,捋著鬍鬚徐徐評價道,“老夫觀那‘張白騎’年齡尚不及弱冠,但卻有這般武略與膽識,此等人物,若是不趁其在幼苗時便予以剪除,日後必定會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
“盧公這話有些過重了吧?”劉表滿臉疑竇地望了一眼盧植。平心而論,雖然在戰場上劉表很是看好張煌的勇武與膽識,但那實則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說白了,劉表覺得自己若要對付此人必定手到擒來,因此他這才毫無顧慮地當著盧植以及各營校尉的面誇獎張煌。並且給張煌取了“白騎”這個綽號。可實際上呢,劉表對於張煌的評價,卻是“很厲害、但也僅此而已”這麼一句罷了。可沒想到的是。盧植竟將張煌視為日後朝廷的心腹大患,這讓始作俑者的劉表難免有些吃驚。
“只是老夫的揣測。”見劉表一臉懷疑的樣子,盧植也不再解釋,一笑置之。
然而劉表反倒是來了興致,見此笑著問道,“盧公善於識人,天下皆知。就好比伯圭兄……表有些好奇,不知那‘張白騎’比之伯圭兄如何?”
劉表口中的伯圭兄。指的正是盧植的得意學生之一,並且,是如今已升至中郎將這等高位的幽州名將,公孫瓚。
不同於張煌這種初露頭角的小角色。公孫瓚在幽州的名氣那可謂是人盡皆知,尤其是被他征討過的西烏桓,都畏懼地稱呼他為“白馬將軍”,威名毫不亞於“江東的猛虎”孫堅、“隴西的惡蛟”董卓,都屬於是威震一方的猛將。甚至於,由於公孫瓚曾在僅率領三千騎兵的情況下便擊破了西烏桓數萬騎兵,因此他的名氣甚至還要在孫堅與董卓之上。
但是被提起這位得意弟子的盧植,他的心情卻並不是很樂觀,因為他就看透了公孫瓚的秉性:記過忘善。
記過忘善。顧名思義,就是經常會記得別人的不好、卻忘記了別人的好。這種性格的人,註定不會有太多的朋友。更難以成為人主。因為記過忘善換句話來解釋就是賞罰不明,這是身為人主最忌諱的事。
因此,說實話盧植並不看好公孫瓚,哪怕公孫瓚如今已成為顯赫的中郎將,那也僅僅只是在武略方面而已,但是在做人方面。公孫瓚所欠缺的,則是身為人主的胸襟與器量。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他的這種性格,註定他日後很難成就大事,因為在很多時候,個人的人脈始終是有限的,更多的還是得依靠賓朋的人脈,可惜這恰恰就是公孫瓚的不足。
回想起當時張煌孤身陷於北軍五營校尉當中,情況危急,可那數十騎依舊未退,反而楊奉還牽戰馬過來助張煌逃離,盧植微微搖了搖頭,淡淡說道,“難以比較。”
盧植的本意是想說張煌的人格魅力遠在公孫瓚之上,因此兩者間無從比較,畢竟他不可能以兩者如今的成就來衡量兩者的才能,要知道公孫瓚如今年已過三旬,張煌才多少歲數?尚未弱冠!兩者間整整相差十多年呢。十多年的光陰,誰曉得日後會出現怎樣的變故?
想到這裡,盧植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另外一位學生的容貌,一位看起來粗枝大葉、難有成就的學生,受叔父與同宗接濟才有機會拜入他門下的學生,劉備、劉玄德。
相當匪夷所思的,公孫瓚在文韜武略上都遠勝劉備,但是盧植卻更加看好後者,因為劉備的性格恰恰是公孫瓚的相反,即是記善忘過。說白了就是待人十分寬厚,能夠容忍別人犯下的錯誤。這樣的性格,在盧植看來那才是身為人主已具備的。至於什麼文韜武略,盧植倒不是看得那麼重,畢竟要是什麼事都由主公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