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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梅?君御涵口中的“瑤池仙品”?
謝青瑤忽然笑了起來。
不知道天底下第一個以花喻美人的是誰,鬧得每個自以為美貌的女人都喜歡以花自比,這些花兒草兒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某人的心裡,究竟是因為花而喜歡上了愛花的人,還是因為人而迷戀上了一種花,謝青瑤無從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永遠不會對著這種半白半紅或者半白半綠的花兒朵兒,生出些傷春悲秋的情緒來的。
往滴翠谷的路上,只有阿木和先前那大夫兩人相陪,倒是讓謝青瑤頗為滿意。一路寂寞無聊,她忍不住又向阿木打聽:“那位孫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我猜,鎮國寺那一次,應該不是王爺與她第一次相見吧?”
卷二 江湖夜雨慣相依 125。一段風花雪月的舊事
在謝青瑤的面前,阿木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所以,他說不甚清楚的時候,那便是真的不甚清楚了。
為了滿足謝青瑤的好奇心,這小廝硬是撓著頭皮想了半天。連猜帶琢磨地湊起了個不知道有幾分可信的故事來。
故事其實並不出奇。
那時君御淇還不是皇帝,君御涵自然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皇子。一個自幼體弱多病註定活不長的皇子,不管有多少才華,都難免帶著幾分淒涼的意味。
本來嘛,皇家的男兒,生下來就是註定了要為著一把椅子拼個頭破血流的。從古至今,老皇帝選擇小皇帝的根據不外乎有三個:立嫡、立長、立賢。
前兩個先天性的優勢都讓君御淇一個人佔了去,君御清和君御涵二人能爭的,只有一個“賢”字。
君御清不用說了,自幼鬥雞走馬無所不為,畫畫堪比國手,寫字倒比六歲學童也不如。一部《三字經》,十個字倒有七個不認識,這個“賢”字,跟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
君御涵卻不同,他無疑是稱得上這個“賢”字的。
詩書文章都是末節,天下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十二歲的那一次,老皇帝考察諸子學業,他上交的卻不是什麼詩文八股,而是一篇有關整頓吏治的上疏。當時仁宗皇帝見之大驚,給出了一個“字字珠璣”的評價,試行之後,竟果真朝野為之一清,一時天下皆稱其善。
這些陳年舊事,阿木說得眉飛色舞,謝青瑤卻聽得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的時候,謝青瑤皺眉暗想,她為什麼會向這小廝打聽君御涵幼時的豐功偉績呢?
“不對呀!”一陣風來。謝青瑤的頭腦清醒了些,忍不住打斷了阿木的讚歎。
“什麼不對?”阿木說得正高興,被人從中打斷。心情難免鬱郁。
謝青瑤忿忿地道:“我問你孫姑娘的事,你說王爺幹什麼?這話題扯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遠啊!”
阿木搔了搔頭皮。訕訕地道:“奴才這不是交代一下背景麼!”
什麼交代背景,明明就是藉著這個機會在替他主子吹牛嘛!
謝青瑤在心裡抱怨了一聲,又眯起眼睛繼續聽阿木吹牛——好吧,是講述。
因為剛才說的那件事以及與之相類似的無數件事,君御涵的賢名和才名一時四海皆知,但這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子多才寡壽,註定是個沒福氣的,所以不管他有多大才,這天下都不會落到他的手中。
君御涵面上恬然自安,但心裡卻少不得是苦悶的。(這是阿木以小人之心思量之後得出的評價,準確性存疑)
一位皇子的苦悶,旁人是很難理解的。就算是理解了,也一定要假裝不理解以免飛來橫禍。所以君御涵那些年的日子,可以說是灰暗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善解人意的姑娘,偶然地出現在了君御涵的視野中,就像是上天特地派來拯救他的一樣。
那位姑娘並沒有傾城之色,卻也算得上清麗可人,最難得的是她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端雅大方等等等等——總之就是擁有這天下女子所有的優點,即是滿足了苦悶的皇子關於女人的所有想象。
上面的這一段。純屬阿木的猜測。說罷,他自己還不屑地撇了撇嘴:“所以有句話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王爺眼裡只看到孫姑娘的好。自然是把她看得十全十美,其實孫姑娘唯一的特別之處,也不過是大膽了些,敢於抬頭跟王爺說話而已!可是誰叫人家命好,趕在最恰當的時機遇到了王爺呢?”
謝青瑤發現,阿木這小子對孫姑娘的敵意。居然不算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