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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想象將來面對一個身為帝王的莫淺,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她並不期待莫淺的凱旋。
可是“逐鹿天下”是一條不成功便成仁的路,如果莫淺敗了。活著回來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這又是謝青瑤無論如何都不能面對的結局。
不管多恨他的欺騙和利用,她都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希望他好好的。
而且……
謝青瑤的手不經意地撫過小腹,習慣性地苦笑了一下。
“夫人。”落月忽然從外面疾奔過來,扶著門框喘粗氣。
謝青瑤忙坐直了身子,裝著漫不經心地問:“怎麼了?”
落月向門外張望了一眼,急道:“公子傳回訊息來,說是薊縣未必安全了,叫咱們避一避……外面已經備下了車馬,咱們最好現在就走!”
“現在?”謝青瑤吃了一驚。
便是戰事吃緊,也沒有說走就走的道理,是不是前面出了什麼事了?
謝青瑤想問,卻知道落月什麼都不會告訴她,只得作罷。
落月攙著謝青瑤一路奔出二門,馬車已在門口等著了。
謝青瑤知道落月一向細心,此時見她非但沒有收拾細軟,連茶水點心都沒有帶,便知道事情是當真十萬火急了。
說不定追兵已經在路上。
沒等謝青瑤坐穩。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沿著並不十分寬敞的甬道奔了出去。
謝青瑤注意到,楚家的丫頭僕婦亂成一團。卻只有她們這一輛馬車奔出了門。
落月在上車之前隨手將一個小男孩拎了上來,謝青瑤認得是莫淺大表兄家的孩子,小名叫“金梁”的。過了年才只六歲。
男孩大概是被嚇呆了,只管怔怔地坐著,不哭也不鬧。
謝青瑤看著落月的臉色,漸漸意識到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你必須告訴我,莫淺那邊到底怎麼樣了?”謝青瑤抓住落月的手腕,焦灼地問。
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
落月微微一怔,面上閃過一抹喜色:“夫人到底還是關心公子的。”
謝青瑤見她還有心情說這些閒話,先放下了一半心,不由得又有些懊惱。
她應該先問“我們要去哪兒”,然後再假裝漫不經心地問莫淺的情況才對。
落月看見謝青瑤有些怒色,忙道:“夫人放心,公子那邊還能應付得來。只是剛剛發現對方派了一隊人馬往薊縣方向來,擔心對夫人不利,所以才咱們才要換地方去躲著。”
謝青瑤看她神色不似作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看到車裡的孩子,她又有些不信。
如果對方的目的真的只是她一個人,落月又何必帶上這個孩子?
關係到莫淺的事,落月不會多說,謝青瑤也不願跟她多說話,便不再問。
馬車跑得飛快。車伕還在拼命地往馬背上抽打,謝青瑤幾乎要心疼那幾匹馬了。
只看這架勢,她也知道事情不好辦。或許有麻煩的不是莫淺。而是她?
謝青瑤忍不住掀開車簾往外看,見馬車一路往北,狼狽的情狀只能說是“逃竄”而絕不是“飛馳”。
讓謝青瑤有些意外的是,馬車前前後後拱衛著的,少說也有幾百人,有些是家丁模樣。更多的卻只是一襲黑衣,即使是在已經頗有些炎熱的四月天氣裡,他們依然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顯然是不常見人的。
看到這些人,謝青瑤才明白這段時日楚家依舊平靜如常的原因。
只怕未必沒有人打過楚家的主意,只是最後都被不聲不響地處理掉了吧?
這也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尋常。
對方派到薊縣來的那“一隊人馬”究竟有多少?幾百?幾千?
楚家會不會有危難,謝青瑤已經沒有心思去想。
她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京城附近的戰況,只怕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幸而後面並沒有人追上來。
不知跑出了多遠,一匹馬哀嘶一聲,栽倒在地上。
車伕似乎早已料到這種局面,絲毫沒有慌亂,旁邊的一個士兵牽過兩匹馬來換上去,馬車重新開始“逃竄”起來。
長時間的顛簸之後,謝青瑤漸漸地有些受不住,卻依舊緊咬牙關,不肯叫苦。
落月在旁坐立難安,最後終於還是走出去向車伕吩咐了幾句什麼。
等她回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