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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
今日休沐,安素也沒穿朝服,除了腰間懸了塊墨玉之外,衣裳不帶半點紋飾,實在是個翩翩佳公子,不愧為京中無數閨閣女子的夢中良人。若不計較旁邊還戳著個苦哈哈的宮使,只看兩人一正一側這樣對坐,倒著實是道養眼的風景。
蕭錦初本就是個熟不拘禮的人,更不用說與安素也算有十多年的交情,口中雖然抱怨著: “你自個把我家門禁當成擺設,還想冤枉我怠慢?”仍是吩咐侍婢去取了新汲的泉水,替他烹茶。
被冷落在一邊的張內侍,眼睛卻亮了起來,這尚書令來得正是時候啊。據說兩人自幼就是相識,倘有他勸著,自己這趟苦差可算有個結果了罷。
“上稟二位大人,既是如此湊巧在府中齊聚,也是老天爺的美意,何妨同赴宮宴?”
雖隔著有幾步遠,蕭錦初仍能從張內侍那滿面堆著的笑中感受到十分諂媚:“你倒是乖覺……”
語調平平,波瀾不興,卻把張內侍嚇得一縮,眼角直往尚書令大人身上瞟。
安素卻似渾然不覺那求助的眼光,先把茶泯了一口:“既有飲宴,做什麼不去,難不成還怕有那起見不得你封侯的小人趁機把你謀害了?”
話音未落,正裝鵪鶉的張內侍先就是一個激靈。哎呀,俺的娘哎!俗話說,等什麼不著,怕什麼偏至,尚書大人倒是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他雖然是個宦官,連京城都沒出過,卻也知道這蕭將軍實是一等一的功臣。但什麼功勞,給什麼封賞,終究是人議出來的。
從廣威將軍晉徵東將軍已是惹得廷議不休,蓋因蕭錦初畢竟是個女子,到底給不給爵位,給幾品,享多少食邑;為著這個朝中已是吵得整個新年都不得安寧,這會又給翻出來了,豈不是又惹出一段公案。
“就憑他們,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嗎?”果不其然,蕭將軍就差在臉上寫上四個大字,嗤之以鼻。
“我想想都說了什麼來著,哦…古人有言:牝雞司晨,惟家之索。從來道有乾坤之分,氣有陰陽之別。凡為女子,當以貞靜為要,德言容功,四者鹹備。而今其不安守婦道,偏學男兒逞強鬥狠。朝廷竟還要予以旌表,拜將封侯。實在是尊卑顛倒,大壞倫常……” 一手敲著幾沿,蕭錦初邊把得著的評價歷歷數了一遍。
也虧得她記性不錯,竟背了老長一篇。惹得安素難得佩服一回,趕緊給她續了盞茶好潤喉。
蕭錦初聳聳肩,接過一口氣飲完。“你瞧,那些道學先生們翻來覆去也就是這些酸詞了,還不敢當著我的面嚼。上回被我撞見一個,誰料我尚未開口,他倒險些暈了。你說,我有那麼嚇人嗎?”
講到此處,蕭將軍不禁捧著臉,自個也有三分納罕。
既這般說來,安素便配合著仔細打量一回。論相貌,蕭錦初著實是生得不差的。五官輪廓分明,特別是一雙眼,亮如粲星。只是不大溫婉,眉目間總帶著掩不住地英氣,這就與時下的審美有些偏差。
微微頷首,安素一本正經道:“嗯,長得不嚇人,就是名頭生猛了些,誰叫你打仗是把好手呢!自打從你平了北狄,橫掃林邑,真個是威名赫赫,大家簡直恨不得把你傳成個三頭六臂的模樣。至今外頭還傳誦著你生挖敵軍大將心肝下酒,就著剛砍了頭的腔子飲血,活剝俘虜人皮做鼓的故事呢!”
張內侍見他們說的興起,也不敢催,只在心中暗道:安尚書倒是明察,只還漏了個生撕人腿燒烤的典故!
蕭大將軍終於顯出了些鬱悶的顏色,她不介意被言官攻擊,不過是嫉賢妒能而已。能有今日的地位是她在沙場真刀真槍拼回來的。一不靠祖蔭,二不賣人情。倘或哪個有能耐的想比上一比,能越過了她,她情願認了下風。只是對於自己在京師民眾心目中居然是這麼個近似妖魔的形象,有些耿耿於懷。
仔細思量了一回,也只得說:“市井之間,實在是昏昏者眾,昭昭者渺。可憐我的名聲就這樣被生生連累了,改日非得揪出幾個打頭的,叫他們到我軍中長長見識。”
只怕見識了一回,回頭就傳出更聳人聽聞的流言來了。
深知她治軍是個什麼樣子,安素也不說破,只溫聲勸道:“你如今是堂堂徵東將軍,不日就要封爵的。老與這起人計較什麼,就當是清風過耳,權作一笑罷了。”
蕭錦初正要點頭稱是,忽爾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今日你很是不對啊,一盞茶喝到現在,還處處順著我說話。難不成有什麼陰謀?”
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安素深覺自己難得善解人意一回,卻被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