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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拂粘著草屑的衣袖。一派鎮定從容的氣度,著實讓無數臣子汗顏。
齊皋漲紅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羞愧於失職,還是跑得快沒喘勻氣。“可是陛下,竟有人膽敢於御前行刺……”
“就憑一支羽箭便說是行刺,失於武斷了。”一手壓下了質疑之聲,皇帝似乎並不想把動靜鬧大,只是深深望了眼排在隊首的兩位心腹。“難得盛會,你們多派人手四下巡視,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齊皋還欲多言,卻被安素扯了下袖子。兩人私下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終於齊聲應道:“謹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點選數少得可憐,不過還是準備堅持下去,謝謝喜歡的讀者!
第4章 虎賁郎將
“含章……”
蕭錦初下意識屏息看向玄衣男子,此時的他不是師兄,而是號令群臣的帝王,擁有不容質疑的威嚴。
他的語氣卻出乎意料地柔和:“你也下場去跑一跑,別浪費了大好光陰,廚下還等著你的鹿肉呢!今日之事,回頭再議。”
“是……”
一頭霧水的蕭將軍也不知道皇帝說的今日之事,到底指她的婚事,還是這樁疑似行刺的案子。又不敢當著面追問,只得先應了下來。
於是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聖駕返回行營,虎賁加強巡視;各自領命,恪盡職守。而蕭錦初也騎上馬奴牽來的驚羽,奉旨繼續行獵。
只是接下來的時辰,蕭將軍就有些魂不守舍。就算接連捕到了好幾頭黃羊野雉,甚至有一隻極少見的白麂,也沒見她露出點歡欣鼓舞的樣子。
她老想著一件事,當時沒有留意,可如今越回想越不對。她與陛下遇險沒一會兒,齊皋和安素就趕到了,居然比戍衛還快幾分,那也就是說他們比其他人離得都近。齊皋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論耳力也不遜於她。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聽到了一部分,或者是他們師兄妹間全部的談話呢?
蕭錦初果斷去找了安素。
“這個麼…子曰,非禮勿聞,非禮勿言,所以我什麼都沒聽見。”雖然被聖人一道諭令累得團團轉,安素仍是很給面子抽出時間來接待了她,態度極其誠懇。
果然是聽到了……蕭錦初忍不住以掌覆額,心中哀鳴出聲。
“你說,我是不是該找齊皋解釋一下?”被未婚夫在悔婚現場逮了個正著,就算以蕭某人這樣粗疏的性子,也深覺不安。
這一筆亂帳!安素重重嘆了口氣,其實他本想狠教訓她一回的,但被行刺的事打了岔,忙亂中就暫時丟下了。
如今見蕭小妹這幅可憐相,也不好意思再落井下石,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聖人那邊也沒個結論。你現在特地湊上去豈不越發尷尬了,以後再說吧,會有機會的。”
但是,沒有以後了……
當時的他們,都已經有了些閱歷,但終究還是沒有參透命運的無常。
蕭錦初記得很清楚,她再見到齊皋是那天入夜時分。他在歸宴樓前替皇帝擋了兩箭,正中胸口。
在他們身後,雕樑畫棟的高樓被火箭引燃,不斷髮出嗶剝的炸裂聲。火光染紅了半邊天空,他的血與火是一個顏色,漸漸交織在一起,倒映在她的眼眸,匯成了一片海。
“將軍…蕭將軍……”有人輕撞了一下她的肘,她茫然循著聲音望去,看到的卻是齊皋的面容。
蕭錦初一下子驚醒過來,自己現在是在太極殿。眼前的人也不是齊皋,是現任的虎賁中郎將,他的弟弟:齊翔。
謝丞相方才已經把華林園一案的惡劣影響引經據典地論述了一番,正在挨個問安素和蔣澄的看法。
眼看就要輪到蕭錦初,誰料她卻正魂飛天外,齊虎賁只好以這個隱晦的方式提醒一二。
就憑這個,蕭錦初覺得該請他喝頓酒。果然是武人爽直痛快,比之旁邊那兩個酸文假醋的都講同僚義氣。
“徵東將軍以為如何?”
果然來了,就在她略聽了一耳朵時,這些人已經從簡單的命案引申到長此以往國將不國的高度。蕭錦初是沒有這個覺悟的,只得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又繞回案子上。“未知那傅五郎的死因可查出來了?”
為防生亂,屍首已經被護軍移到了一處偏殿。謝丞相就去看齊翔,齊虎賁絲毫不敢怠慢,“臣親自看了,死者並無外傷,懷疑是隱疾或有人用毒。已經請御醫去驗,恐怕要明日才有結論。”
蕭錦初也是這樣推測,傅五週身衣飾不亂,又未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