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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戶就只能省吃儉用湊這租金,必然都是愁眉苦臉的。
派兵看守,可不就是怕鬧事。
晚上的大集熱鬧非凡,富戶、軍戶、儒生們各個穿著一點都不舊的舊衣,舉著精緻的琉璃燈逛大集。等到月落銀河,星火璀璨,熱鬧了一天的北市才漸漸安靜下來,巡邏一整天計程車兵們全都回了兵營,打算早早休息。
南城悅來客棧,卻還有十幾個外來客清醒未眠。
這些人無一不是高大精壯的漢子,去了身上臉上的偽裝,顯露出結實有力的胳膊和肌肉。
他們把原本藏在馬車車底的長刀長矛取出,擦得乾乾淨淨,一個個換上國朝制式的盔甲,坐在那頗有些軍官的樣子。
作為首領的年輕男人正等在窗邊,盯著外面的天色沉思。
屋裡一時間安靜極了,沒人說話。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貓頭鷹的嚎哭聲。
那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屋裡閉目養神的一群漢子。
他們不約而同睜開眼睛,一齊往首領那看去。
“成敗在此一舉,走吧!”首領站起來,平生第一次沒有結巴。
一行人悄悄翻牆出了客棧,在月色下一路往南門趕去。
越是靠近南門,越能聽到外面雜亂之聲,彷彿有千軍萬馬等在那裡,似待黎明將出。
可他們等的卻不是黎明。
南門的值夜守軍已經睡熟,誰也沒聽到外面催命般的動靜。
這一隊人躬身藏入南門內城門裡的茶棚下,安靜沒有出聲。
外面的人馬聲越來越響,終於有覺淺計程車兵被吵醒,登上城樓往外看去,頓時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只見黑壓壓一片騎兵靜立在城門前,他們高大的身影彷彿帶著千鈞重量,壓在守城小兵身上。
他張了張嘴,第一聲呼喊還沒叫出聲來,就被破風而來的箭矢射中胸口,鮮血如銀瓶炸裂般噴薄而出,濺溼了青灰的城牆。
那箭矢彷彿是一個訊號,又似是滴入沸騰油鍋的涼水,一下子驚醒了那群沉默的妖怪,第二個登上城牆計程車兵只來得及聽一聲“攻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巧破舊的攻城車毫不畏懼懷遠縣高大的南城門,它似帶著這麼堅定的信念,穩穩往城門口砸去。
咚、咚、咚!
一瞬間,所有南城門的守軍都醒了,什長們睡眼惺忪地披上鎧甲,手忙腳亂摸出長弓,催著小兵們爬上城牆。
外面已經被包圍,黑暗裡數不清的騎兵們高舉弓箭,對準了暴露在月色下的他們。
年齡最大的老什長倒也還算是沉穩,一聲令下讓一半守軍各找掩體,不停往外放箭。剩下一半有十人在準備烽火,另外十人則不停往上運送弓箭,就怕彈盡糧絕。
老什長見外面騎兵們大多訓練有素,再看自家手下士兵連弓箭都拉不開,不由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他拉過一個小兵,沉聲吩咐:“立即去尋朱總教頭,啟越山山匪夜襲,兩刻就要破城。”
那小兵聽到兩刻這個時辰,立即嚇軟了腿,強撐著行了個軍禮,磕磕巴巴下了城樓。
這一會兒的功夫,外面你來我往小百支箭矢破風糾纏,老什長聽著手下士兵接連不斷的哀嚎聲,手裡緊緊攥著跟了自己數十年的長刀。
“快燃烽火,快啊!”
可前日裡剛下了雨,柴火這會兒正潮溼,點了好半天都沒燃起來,那幾個士兵險些要哭出聲來,各個賣力氣打火摺子。
“大人,點不著。”他們哭喊著。
且說那小兵下了城樓,沒敢直接開啟內城大門,只開了側門的鎖,往外面偷偷看了一眼。
這邊這麼大動靜,南城卻安靜一如昨日,百姓們也不知是睡得沉還是沒聽見,沒有一個出門張望的。
長意街靜悄悄的,黑暗裡彷彿藏著吃人的野獸,那小兵嚥了口吐沫,還是握緊短刀出了門。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涼風撲面而來,他只來的及看清刀背上自己驚恐的臉,就一頭栽倒在地上,鮮紅的血氤氳開來,一如盛開的紅蓮。
鄒凱沉聲道:“殺進去!”
他們從側門一擁而入,直接開啟內城門,鄒凱握緊手上的彎刀,一馬當先竄上城樓。
老什長恰好等在那裡。
他長刀一揮,凜冽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鄒凱往後一閃,堪堪躲過帶著冷光的刀鋒。
“殺!”他說這話時候,最是利落。
兩個人就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