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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時就連大當家都沒他厲害。”
顏青畫頓了頓,卻問她:“我這輩子還從未殺過人,那是什麼感覺呢?”
既然敢上戰場,就不能懼怕任何事情。
早秋時節,她臉上落依舊出了些薄汗。
金烏已從雲層裡爬出來,金燦燦的陽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卻不能叫她們手腳都跟著暖和起來。
顏青畫很聰明,也很機敏,可縱使有再大的學問,她也到底真的沒見過這般場景。前頭他們攻打梧桐鎮,攻下懷遠縣,她是從未親眼見過的。
顧瑤蘭被她這麼一問,也不由沉下心來。她目光悠遠又悠長地往遠處望去,城門外的棚戶全部都空了,顯得破敗又零落。
“殺人其實特別簡單,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一條人命就沒了。”她輕聲開口。
顏青畫扭頭去看她,見她臉上的表情那麼沉那麼深,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當年上啟越山的那些人,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一段不可言說的故事。她不需要知道每一個人的那段往事,只要知道這些人如今正守在身邊,陪伴著她和榮桀一路走下去,便已經是足夠了。
她們西城的守軍聽不見北面的戰況,也看不見遠處的動靜。因擔心琅琊府軍會從這一方攻來,每一個人的心都緊繃著。這一守就是就是一個時辰,約莫午膳時分換崗時,才有一名傳令兵跟隨後勤兵一起過來送飯。
“夫人,千戶大人叫我跟您稟報北城戰況,如今情況尚可,城門並無被攻破的痕跡。我方死傷在十數人之內,您尚且不必擔憂。”
顏青畫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因為四個城門都已經被加固過,已不是當初那個被他們輕易攻破的木門了,大家心裡還是多少有些淡定的。
不僅用鐵條全部封住縫隙,還立了巨石在門裡,不可謂不重視。
除此之外,換班休息計程車兵也一直守在內城門裡,隨時等著破門而入的敵人。
顏青畫心裡這才有了譜,她同顧瑤蘭下了塔樓,跟其他姐妹們一起坐到地上,用起了午膳。
北城那裡的戰事一直持續到日落時分,最後琅琊府兵吹起了號角,結束了這一天的進攻。
顏青畫下午又同顧瑤蘭去了東城看了看,見東西南三處城外都沒什麼動靜,這才回縣衙忙其它的事情了。
晚上用過晚膳,她叫上葉向北一起去了北城門。
這邊是戰況最激烈的地方,老遠就能看見斑駁的血跡從城牆上蔓延下來。城牆裡面的民房被臨時徵用,十幾名傷兵正在裡面醫治。
顏青畫一一過去慰問他們,見傷得都不算太重,這才鬆了口氣。
守在這裡的便是韓弈秋,他同顏青畫也算是舊相識。,見她依舊皺著眉頭,便道:“夫人暫且安心,這裡有我同幾位大夫一起守著,必行會盡最大的努力醫治士兵。”
顏青畫衝他笑笑,感謝幾位大夫不辭辛苦,這才登上了城樓。
如果不親眼見上一見,又怎知戰爭的殘酷呢?
內城牆便已經有些淡淡的血跡了,外城牆更是血紅一片。從城牆上往下望去,能看到琅琊府兵們斑駁的殘肢和淋漓的鮮血。
顏青畫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想了許久,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往北去十里正是琅琊府軍駐紮的大營,裊裊炊煙從帳篷上升起,他們已經開始生火做飯了。
鄒凱剛包紮完身上的傷口,他也登上城樓,站到了顏青畫身旁。
顏青畫側過頭去瞧他,第一次沒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笑意。
他的表情是那麼的沉重,彷彿這一刻他才長大了一般,終於知道人世艱難。
鄒凱輕聲開口:“這些事其實習慣就好,我們、我們以前便是做這刀口舔血的買賣。只要能保住、保住自己的命,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顏青畫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嘆了一句:“家國之間,鄰里之地,我們到底不知為何要骨肉相殘、手足相難?”
鄒凱沒說話,他不是個慣會說大道理的人,他只沉默地看了一眼遠處的琅琊府軍,便去安撫受了傷計程車兵們。
在一邊聽了很久的葉向北突然開口:“那時候我們不想去替朝廷賣命,隨隨便便死在邊關,便一路逃到啟越山上。人總得吃飯,我們努力在山上養活自己,卻發現山下的百姓們依舊過不下去。那時候老當家就說,我們不去抵抗外敵是為不忠,卻不能再做不義之人,於是才有了後來的劫富濟貧,才有了威名赫赫的雁蕩山匪。”
“一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