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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青畫搖了搖頭,笑道:“我也就是過來看看,怕你們太辛苦。你不用同他說,我看看就回去了。”
守門計程車兵都還是年輕人,也不很激靈,見她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竟也沒去後面通傳。
顏青畫便安安靜靜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等到這一場操練即將結束,她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安慰了自己無數句話,最終帶著笑回了縣衙。
縣衙裡李氏正找她:“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急事,到處找都沒著瞅見你。”
“我哪裡有什麼急事,不過出去散了散,”顏青畫道,“來縣裡這麼久,我還沒好好逛過這裡。”
李氏見她神態自然,似是已經開懷,不由讚歎:“你就是有大氣度的人,縣城裡有什麼好逛的?將來等咱們去了琅琊府,那裡才是繁華之地。”
她說著,還講了句俏皮話:“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咱們大人既然有飛龍虎鳳的架勢,何苦困在淺溪裡掙扎呢?”
這話說得太對了,顏青畫也不由跟著她點了點頭。
她一想開,便又是那個閒不住的當家夫人了。
顏青畫上午同李氏一起把所有的書都登記在冊,下午她又去了前面衙門前書房,找了葉向北和侯師爺認真問了幾句。
葉向北原以為她擔心這一趟危險,正想安慰幾句,結果話還沒說出口,顏青畫卻率先問了。
“葉先生,我昨日仔細想了想。如今我們手中就一百多匹矮腳馬,剩下的大多都是棗紅馬。雖說棗紅馬體力不如矮腳馬好,卻也不會差的太多。如今要跟國朝的軍隊抵抗,騎兵是最佔優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瞧慕容鮮卑手裡就那點兵力,卻能跟國朝抗衡至今。我們麾下騎兵也多是精兵良將,想必也是不比鮮卑鐵騎差許多的。”
葉向北萬萬沒想到她尚且還如此淡定。臉上一時間也不知做如何表情,直好讚歎:“夫人到底是七竅玲瓏心,昨日大當家還怕您著急上火呢。”
顏青畫說:“我確實是著急的,只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琅琊府這一遭是一定要走的,既然躲不了也逃不掉,不如就做好萬全對策,讓這路走得坦蕩一些。”
九月上旬的時候,天氣漸漸涼爽下來。
如火如荼的操練接近尾聲,士兵們被曬得脫了一層皮,卻沒人叫苦。
顏青畫跟葉向北滿縣裡去尋買棗紅馬,好不容易湊了一百匹棗紅馬出來,同原來的戰馬湊在一起,大概也能有三隊的騎兵了。
他們如今手裡計程車兵也不過就一個營,養三隊的騎兵先鋒正正合適。
這裡面有原來寨子裡的弟兄們,也有梧桐鎮後來加入他們計程車兵,這些人跟隨榮桀一路殺到懷遠縣,也是真正正正見過血的。
若說這三隊騎兵是他們手裡的王牌也不為過。
除去騎兵,剩下便都是步兵、弓兵和輜重兵了。
懷遠縣的縣令許驥才原本並不上心士兵操練,縣衙庫房裡的武器至今還有大半都是新的。
不僅三隊騎兵都能配上嶄新的長武器與鎧甲,甚至押後的步兵也可以湊兩三隊出來,意外給他們省了不少事。
雖說許多鎧甲都不能成套,可如今世道艱難,便也只能這樣湊合了。
剩下計程車兵沒了武器,便只能臨時趕製。
縣衙的官匠們日以繼夜鍛造長刀和長矛,努力讓士兵們都能有趁手的武器。
把原來百姓家用的鐵器重新鍛造成武器,暫時還能維持數量,只是護盾卻實在不夠了。
顏青畫翻了好多書,找了好多介紹,這才找到簡易的竹盾製法。
選三年生的老竹褪青,晾乾後以竹條固定,也相當堅韌。雖說不如鐵盾皮盾好,卻也是相當不錯的防禦手段了。
弓箭倒還好說,一共就一隊弓兵,官匠所有些厲害的工匠,也緊趕慢趕做出小一百把來。
最後最寒磣的要數輜重兵了,這個實在不好造,顏青畫以前也沒看過這類的書,緊著重新研製也來不及,只好拿原來的湊活。
攻城車他們一共就只有兩臺。
有一臺在攻打懷遠縣時已經有些破損了,修了好久才勉強能繼續用,剩下一臺是縣衙裡原來的,這個倒是很新,說起這個榮桀又念“感謝許大人啊”。
這半個月來,榮桀每天都在兵營里加班加點。前幾日一清點手中的這些兵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還跟顏青畫打趣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