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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闆難得有些得意:“那是自然的,我費這麼大功夫把馬弄回來,可都不希望好好的。”
顏青畫深深望著成群的馬兒,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張老闆想做個什麼樣的價?”她輕聲問。
張老闆依舊滿面笑容:“不知弟妹要什麼數?”
顏青畫往前走了兩步,倒是毫不客氣:“我都要了。”
張老闆心裡早就有了準備,這會兒一聽倒也很是淡定:“既然弟妹全都要,我也不好留著不給,若是問價格,我可以給個最合適的。”
他頓了頓,面上的笑卻都壓了下去,瞧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市面上的棗紅馬多少一匹,我的矮腳馬就可多少一匹給弟妹,只是除此之外,在下還有個不情之情。”
顏青畫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認真,不由也跟著垂下眼眸。
張老闆看身後的人都沒跟上來,便鄭重對顏青畫低聲道:“我真心想做這生意,便也實話實說,我一家老小都是土生土長奉金人,如今的府臺大人是我家夫人的親弟,也是我總角之友。他日是榮兄弟能有一番作為,我不求別的,只求他能保住我同我妻弟闔家老小性命。”
第75章 兵器
張老闆這一番話說得不可謂不情真意切; 哪怕他們再是家財萬貫,再是府臺大人的姻親,也終歸怕這虛無縹緲的世道。
顏青畫認真看了看他; 見他確實把滿腔真誠都說了出來; 便不由十分感慨。
“旁的不說; 就衝張哥願意把這兩個馬群都賣給我,咱們這份善緣便也結下。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我們也不知道會走向哪裡。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若是有朝一日我們還有機會再到奉金; 定不會動張哥一家分毫。”
她雖然說得模糊不清; 可意思卻已經有了; 有她這一句保證,張老闆頓時鬆了口氣。
別看他只是個商戶人家; 眼光卻長遠得很; 奉金位置極好,既有棉花糧食; 又有礦藏鐵器,往北便是接壤鮮卑各部的寧河,而往南則要到雲州去了。因位置極為特殊; 若他是榮桀; 他一定會對奉金動心。
他日榮桀若真有大造化; 掌控溪嶺後要動奉金是早晚的事。既然朝廷可能改易; 還不如早早打好關係; 賺錢都比不上命要緊。
這事一談妥; 大家便都高興起來,雙方都有了滿意的結果,簡直是皆大歡喜了。
等核算完馬匹的數量,又談好價錢,後續事宜便交給馮思遠操辦去了。
一行人回到張府,張夫人卻已等在前廳了,她是個直爽利落性子,不過就一兩日就同顏青畫處得親如姐妹。
見她終於忙完回來,張夫人便非要拉著她出去逛逛,好叫她領略一番奉金的繁華。
顏青畫來奉金這是第二次,頭一次匆匆忙忙的,什麼也沒來得及細瞧。這一次事情辦的順利,她便也有了些興致。
別看顏青畫穿著打扮一向素雅端方,從來不弄那花裡胡哨的金玉裝扮,可她談吐大方,進退有禮,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哪怕穿的再是簡樸,也沒人敢把她當作普通農家女來看。
張夫人也是富貴人家的管家夫人,卻對她一見如故,除去身份地位不說,顏青畫本身便是個極好相處的人。
兩個人一拍即合,手挽著手去了琳琅街。
這裡做的是紅妝生意,賣的大多是女兒家喜歡的玩意兒,衣服首飾胭脂水粉不一而足。奉金到底是大城,鋪子裡面許多東西都比懷遠縣的要好上許多。
顏青畫想著他日總要去琅琊府,她怎麼也得把自己打扮的像模像樣,再不能同以前一般了。是以她大大方方買了幾身繡花襖裙,又對應著配了幾套頭面,這才覺得差不多了。
張夫人也勸道:“之前我就想說弟妹打扮得太素淨了些,雖說是青春年少,也不能掉了身份不是?你陪著他走這一段兒也是十分不易,如今稍微鬆快些,可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省得將來他越爬越高,回頭都記不得你這人呢。”
顏青畫就跟著笑:“他是不敢的,我們當家的那人我知道,最實在不過了。”
張夫人搖搖頭,伸手點了點頭她眉心的額妝:“他現在是老實,只是因為他還在縣裡,你等他到了琅琊府,繁華富貴一瞧,怕是一刻不等就要變心。男人都善變,你可不能一門心思的就信他的鬼話。”
聽她這話說的,彷彿張老闆平日裡如何花天酒地一般,可顏青畫觀張府一切,他們夫妻怕是感情極好呢。張老闆對這位夫人也是極尊重的,連懷遠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