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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眼,等那捕頭走了才起身取了塊帕子來:“快擦擦汗,別吹了風。”
這大夏天的上哪裡吹風去?顏青畫還是接過帕子,仔細把額頭的汗擦乾。
“沒套幾句出來,跟個僕役都很謹慎。”
榮桀笑笑,倒是沒特別在意:“他能當葉輕言的左右手,想必不是一般人。”
“之後你也不用再去了,反正他也什麼都不肯說,”榮桀說著,眼睛瞥向窗外,“憑什麼還要白伺候他一回。”
顏青畫“噗”地笑出聲來,伸手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你這人,我不過就端杯茶進去,什麼伺候不伺候的。”
榮桀癟癟嘴,顯然有些不高興。
在外人面前他還總是會端著大男人的架子,私底下在家裡就沒那麼多顧忌,心裡委屈就要說,跟個小孩子一樣。
“不過他似乎對你脾氣好這件事很好奇?”顏青畫趕緊給他也上了茶,“還問咱們這是不是你一個人做主。”
原本顏青畫去之前,兩個人還討論阮細雨會問什麼問題。
他們一開始猜想他更關心的是榮桀會不會去雲州,只沒想到他卻關心起榮桀這個人來。
榮桀催她趕緊把這身粗麻衣換下來,這天氣穿實在是太熱了。
顏青畫倒是也不扭捏,她躲到屏風後面一邊換衣一邊說:“我怎麼覺著他不是很想你去啊?”
榮桀捏了捏紅彤彤的耳根子,猛地灌了一大口涼茶:“那是自然的,原來他是令尹,文武朝臣都要聽他的,若是我去了,他手裡的權利要縮水一半,能高興嗎?”
這事實在有點奇怪,這位成王居然讓阮細雨過來請人分走他的權柄,無論阮細雨這差事辦不辦的好,他都沒好處。
人請回去了,他自己就不再是唯一的令尹,人請不回去,說不得還要治個辦差不利的罪名,兩頭都不討好。
顏青畫換回自己原來的夏裙,出來坐到桌邊,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他們兩個之間有隔閡?”
這麼一想就能想通了,如果不是葉輕言對阮細雨有了疑心,這事自然不會發生。而阮細雨想必心裡也清楚,所以他親自來辦這趟差,最起碼是真的盡了心。
榮桀捏了捏緊繃的眉心:“雲州就那麼大,搞那麼多事幹什麼?”
以他的性格,手下這幫弟兄都跟自己出生入死,他是不會剛站穩腳跟就翻臉不認人的。雖說權勢和感情難兩全,他還是覺得應該再多些信任。
顏青畫見他面色疲憊,知道他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很擔心雲州那邊的事禍及他們自己,他已經跟手下旗長和當家們都叮囑過許多回了。
只要雲州那邊來人,務必要嚴查再放行,不能輕易叫他們進來。
“葉輕言和阮細雨的過往我們都不清楚,這裡面發生過什麼也一概不知,可能有些人真的只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貴。”
這些道理誰都懂,可真正發生時誰心裡都不好受,顏青畫頓了頓,還是說:“若是他日咱們也走到行將至此,也望你能想開些。”
“自古富貴遮人眼,人心最是難測,這些都是早晚的事。”
她聲音好輕,如細雨一般潤進榮桀心裡,他長長舒了口氣,略散了散眉頭。
“走一步看一步吧,”榮桀道,“反正也有你陪在我身邊。”
歷史上那麼多故事,也有貧賤夫妻一飛而上,反目成仇鬧得家破人亡,榮桀卻不知道為何打心底裡信任她。
顏青畫看著他笑了。
她眉心的額妝剛才已經蹭花了,卻好像春日的桃花,嫵媚多情。
“真的呀?這可是你說的。”顏青畫笑著說。
榮桀點了點頭,也跟著笑起來。
顏青畫認真看著他,輕聲說道:“古詩云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榮桀,你不要叫我有後悔的那一日。”
又過了三日,葉向北看雲州來的幾個官員都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才說想給他們踐行,要張羅一個豐盛的送行宴。
阮細雨瞧著是個好脾氣的,他客氣道:“不好再麻煩你們,簡單準備些便是了。”
他自己沒出去過,其他幾個隨行官員卻好歹把鎮子逛了一圈,回來跟他私下裡說梧桐鎮確實很窮,百姓們瞧著剛能溫飽,實在有點淒涼。
阮細雨當時沒吭聲,卻也不像是心裡沒數的人。
葉向北卻擺手笑笑:“飯還是吃飽些,只望幾位大人不嫌棄。”
官場上的話葉向北原來不怎麼會說,跟梧桐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