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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時到今日,不過就是同越軍廝殺一場,無論結果如何,只要拼了,就是要拼盡全力,殺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慕容愉高高舉起手中的刀,怒吼一聲:“殺!”
對面,榮桀策馬奔來,殺氣騰騰。
兩軍很快便廝殺在一起,榮桀也直接迎上慕容愉,一戟揮掉慕容愉的長刀:“慕容將軍,我來會會你。”
慕容愉眯起眼睛看他,一開始有些遲疑,最後同他過手數十著都找不到破綻,這才確認對方的身份。
“你是越王?”
榮桀大聲笑笑:“正是本王。”
慕容愉生硬地說:“那我還真是,榮幸之至。”
一國之主親自率軍上戰場,他可不是榮幸之至嗎?
兩個人耗不膽怯,甚至不用身後親兵防護,就那麼義無反顧地殺在一起,越殺越豪邁。
一直到日上中天,雙方都吹響休戰號角,兩個人還斗的難捨難分,勝負未分。
同鮮卑作戰,根本不用安排什麼隊形,無論如何防備,都會被對方把隊形衝散,午歇時榮桀跟幾位心腹說:“務必要供得上鎧甲和武器,鮮卑人力氣大,這裡地勢平坦,只有正面應戰才是正途。”
今日雷鳴也上了戰場,他看起來精神好了一些,此時正坐在那擦拭長刀上的血跡。
“以殺止殺,是鮮卑人的信念,我們便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吧。”
越,安盛元年七月十五,正是中元節。
從這一日起,越都城琅琊府結束封城,全軍出擊鮮卑騎兵,拉開長達一個月的激戰序幕。
一月之後,鮮卑營地。
這裡已經空空蕩蕩,除了重傷哀嚎計程車兵,和少數能上戰場的輕傷兵,剩下的大多已經陣亡。
慕容愉正坐在自己的大帳裡,他身上受了不少的傷,因為缺少藥物,又得不到休息,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他的副將們早就陣亡,如今手下只剩兩個百夫長還在。
“將軍,軍糧只剩三日的了。”
因為派出去的糧草兵都被越軍攔截,並且幾乎有去無回,所以他們的糧草日漸匱乏,不過隨著戰況激烈,他們計程車兵傷亡慘重,就連戰馬也大多陣亡,糧草便勉強支撐到了今日。
然而,卻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慕容愉沉著臉坐在那,他叫軍醫去給士兵們上藥,自己勉強處理了一下手臂上的砍傷。
“我知道了。”他應了一句。
百夫長見他面色不好,也沒繼續說什麼。
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們已經走到了最後,無論想什麼法子,都無力迴天了。
慕容愉給自己隨便上了點藥,便一把握住身邊的長刀。
帳篷外,金烏高懸,又到了新的一日。
他踉蹌地站起身來,略有些坡地走出大帳,士兵們已經集結,準備出戰了。
士兵們精神並不算特別好,他們大多受了傷,不過卻無人求到他面前,因為求他還不如死在戰場上,起碼會死的有尊嚴一點。
慕容愉翻身上馬,沉聲道:“出征!”
這一日,榮桀依舊領兵陣前。
他雖然也受了不少傷,但琅琊府中有醫有藥,他看上去比慕容愉要康健的得多,臉上甚至還帶著笑。
同他一樣,大越士兵各個都精神極了,他們彷彿已經看到勝利的號角,就差吹響的那一刻了。
慕容愉沉著臉,策馬往前奔去。
榮桀也迎了上去,來回交鋒這麼多日夜,兩個人對對方的招式爛熟於心,現在就看誰先露出破綻了。
兩個人一瞬間就交手數十個來回,正當榮桀以為這一日還會一如既往的時候,慕容愉的手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
就那麼一下,徹底激起了榮桀的殺意。
慕容愉的右手早就受了傷,那還是他砍的,他心裡一直記得。
正因為如此,慕容愉的這個破綻他才能這麼快便注意到。
榮桀絲毫不給他恢復的機會,緊緊捏住長戟,狠狠嚮慕容愉的右臂刺去,慕容愉往後一閃,手上卻不如往日利落,也不過就慢了那麼一瞬間,長戟便直直插入他的右臂。
一瞬間,血流如注。
鑽心的疼奔騰在他四肢百骸,慕容愉大吼一聲,就算此時,他都能右手往懷裡一收,擺脫了榮桀尖銳的長戟。
然而榮桀卻攻勢更急,長戟在陽光下閃著華彩,閃花了慕容愉的眼睛。
不過轉瞬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