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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給他們,看向他們的目光卻那麼大義凜然。
副將有些為難:“若還是跟之前如此呢?”
慕容愉目光一冷:“老老實實的就放一條生路,不老實的……格殺勿論,不用跟他們再廢話了。”
他回過頭去,冰冷的目光掃視著琅琊府高大的城牆,沉聲說道:“吩咐宇文鴣,叫他領五百人操辦糧草事,務必要辦成。你去準備扶梯,下午攻城。”
這一日的午後,太陽燦燦掛在天際。
沒有風,也沒有雨。
悶熱的天氣把人憋出一身汗,就連撥出的氣都燙嗓子,城牆上的弓兵和守衛們汗流浹背,卻沒有一人行動。
為了防止鮮卑圍攻琅琊府四處城門,瞭望塔上的哨兵是每日輪換的,時刻注意鮮卑大軍的動向,同時,四處城門的守衛都佈防森嚴,不說滴水不漏,也能叫鮮卑為難好一陣子了。
太陽漫漫爬到天空正當中,刺目的陽光扎的人眼睛生疼,這時候若是有一滴汗流進眼睛裡,可要好生疼一會兒,半天都睜不開眼。
就在這時,瞭望塔上的哨兵吹響了小號,敵人來了。
因為是單純的攻城,這一次鮮卑士兵都是步行而來,沒有帶他們的馬匹,遠遠望去,依舊是黑壓壓一片。
北城門由鄒凱親自統帥,他眯著眼睛望過去,目光堅定,直至鮮卑士兵越走越近,當他能看清最前一排前鋒的面容時,鄒凱一聲令下:“放箭!”
剎那間,冰冷尖銳的箭矢破空而去,直奔鮮卑士兵面門。
攻城戰,便在這一刻打響了。
鮮卑士兵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他們兩三下就能爬上梯子,一路往城牆上攀巖,而守城的越軍都是步兵中最精銳的前鋒,他們頑固地守在那裡,哪怕一個缺口都不放過。
怒吼聲、廝殺聲、兵器撞擊在一起的清脆聲、還有人中箭時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拉開了越軍對抗鮮卑的序幕。
鄒凱一直守在城牆上,他也站了一個牙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手裡的長刀穩如磐石,一點都不慌亂。
而城牆之下,已經被加固幾層的城門依舊固若金湯。
鮮卑士兵手裡的攻城車不知道是從哪裡搶來的,修補好了之後就隨便上場,一時半會兒對城門夠不上太大威脅。
就這樣耗了一整個下午,城牆上計程車兵都換了兩批,這一日的攻防戰才算結束。
鄒凱依舊站在那,他往城牆下面望去,鮮卑士兵退去之後,匆匆拖走了陣亡的戰友們,原本樸實無華的黃土地,漸漸被血浸染,變得豔麗多姿起來。
鄒凱皺了皺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他安慰了幾句士兵們,又令守夜的巡邏隊認真巡邏,這才回了大營。
每日晚膳時分,都是琅琊府北大營最熱鬧的時候。
士兵們脫下鎧甲,坐在一起吃飯談天,都是十分開懷的。
就為對抗鮮卑,北大營在越國立國之後擴充三倍不止,如今盤踞在整個琅琊府北部,看起來蔚為壯觀。
從其他幾地調撥來計程車兵還未趕到,顏青畫也已經開始想法子,趁著百姓不得出城,張貼告示請百姓幫忙搭建臨時的棚屋。
不過告示貼出去沒多一會兒,就來了許多上了些歲數的中年百姓,這裡面有男有女,卻不約而同說道:“將士們捨命保護我們,哪裡還敢要工錢,我們在家中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出力,也好換個安心。”
最近這些時日,府中採買糧草馬匹軍備確實耗費大筆稅銀,可百姓的錢也不能少,顏青畫見他們實在不肯收,便讓官吏記錄好他們的姓名,說按工錢抵束脩,以後他們家若是有娃娃要讀書,無論多少年之後的事,都能算數。
他們這一場仗能不能打贏誰都不知,未來也看不清楚,這看似是一筆永遠無法兌現的契約,可百姓們卻都十分開心,當即便熱火朝天忙碌起來。
鄒凱一路往膳堂走去,路上就有剛下工的百姓同他打招呼,人人都要說一句:“辛苦了。”
“多謝。”鄒凱就只能乾巴巴回一句,別的話再講不出來。
等他用過晚膳,正要回屋休息之時,副將便匆匆跑來,說道:“小雷將軍剛回來,正在議事堂裡等您。”
鄒凱沉了一天的心這才鬆快些,他快走兩步進了議事堂,才發現顏青畫和兩位相爺都在。
雷強瞧著比走之前瘦了些,卻也更精神了,他上來給了鄒凱一個擁抱,笑著捶了他一下:“凱哥許久不見。”
鄒凱衝他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