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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聞音看著迎面走來的謝容宣,心中卻覺得有百般古怪。
他腳步很慢,雖穿著男裝,腳步卻比之尋常男子要小得多,動作幅度也不若男子,只是秀氣雅緻。而他微垂著頭,朱唇皓齒,膚如凝脂,柳眉如黛,明眸如水,直將這滿園**都比了下去。
美則美矣,只是……
這不還是個女子麼?!
聞音驟然醒悟,繼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望向謝容宣,不明白為何他一個男人能把好好的衣服穿出女扮男裝的感覺。
絲毫不知道聞音想了什麼,謝容宣有些不習慣的拂了拂衣袖,輕聲問聞音道:“姑娘看這樣可以麼?”
聞音上下打量著他,為難著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能不能先把臉上的胭脂給抹了?”
謝容宣搖頭道:“我今日為了練功,並未塗胭脂。”
聞音:“……”死命盯著謝容宣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謝容宣略有不解的回望。
聞音頭疼地感覺到了任重而道遠。 。
結束了一日的事情,回到了煙州城外的木屋裡,阿哲又一次熱情的衝了過來,趕緊問聞音進展,然而看到的卻是聞音嚴肅板起來的一張臉。
“師姐,這回又是怎麼了?”阿哲不解的看著聞音,小心猜測道,“很棘手?”
聞音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往自己房間走去。
阿哲不敢追進房間,只得站在房間外面探頭去看,見聞音回頭看來,他才連忙又問:“師姐可是有什麼想不明白?”
聞音想了想,再次點頭,隨即緊緊瞪著阿哲問道:“這天底下為什麼有人不施粉黛也能那麼好看?”
阿哲:“???”
阿哲當然沒辦法回答聞音這個問題,聞音也沒有打算等阿哲給自己答案,她只不過是越接觸那位謝家大少爺,越覺得這天下果真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這天底下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存在,這樣簡直是叫著天底下所有女子豔羨的存在。
然而這麼一個人,卻是個試圖恢復男子身份的傢伙。
就連聞音都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荒誕。
然而縱然如此,她早已經答應了謝家老爺,這件事情便還得繼續做下去。
後來的幾天,聞音依然每天來到謝容宣的住處,教習他劍法,兩人雖然交談不多,卻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
只是聞音與謝容宣的關係雖然有所進展,但謝容宣的劍法卻是毫無進展。
準確的說謝容宣雖然聰穎,學得也快,但是動作和力度卻是遠遠不及聞音,旁人施展起來是練劍,他施展起來不知為何就變了種味道。就連謝老爺子在與聞音閒來談天的時候也說起到,最近宣兒不知是從哪裡新學了一套舞跳給他看,還怪好看的。
聽到這話的聞音也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又回去想了幾日之後,總算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然後再次來到了謝容宣的小院當中。
這日謝容宣穿的是一襲淺青色的男裝,衣裳邊角處紋著翠竹,更添幾分風雅。
不論見了幾次,謝容宣總有辦法讓人就他的美貌驚歎一番。
事實上自從聞音見過謝容宣以來,多少日的時間裡,她從來沒見謝容宣穿過同一件衣裳兩次,他每日的裝扮總有些不同。自從那日為了練武方便讓謝容宣換了男裝之後,謝容宣每次練武的時候總會事先換上一襲男裝,而除了練武的時間,他依然會穿回女裝,裝扮總有不同,卻總也叫人無法移目。
見到聞音前來,謝容宣如常的命下人送來了鐵劍與木劍,將鐵劍遞給聞音,自己則抱著木劍站在一旁,溫聲問道:“聞音姑娘,今日我們學哪一式劍法?”
聞音低頭看著謝容宣手中的劍,想到不久之前謝家老爺說的那番話,不禁搖了搖頭,旋即改了口氣道:“不必,我們今天不練劍了。”
“不練劍?”謝容宣問了一句,素來平靜的臉上總算見到了些許訝色。
聞音很少見這位端莊有禮的謝家少爺露出過這般神色,不覺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她揚了揚眉梢,朝那人笑到:“是啊,不練劍,我們來做點更有用的事情。”
謝容宣不解道:“姑娘所指是何事?”
聞音問道:“你去外面逛過麼?”
謝容宣抿唇搖頭道:“爹從前不允我出去,我只在每年避暑之時隨爹去過幾處地方,花燈節時會隨爹去河邊放燈,有人登門時去堂中見過一些客人,其餘時候都待在這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