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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請。這邊你照顧著。”
李禽安頓好宋嬤嬤,這就牽上一條狗,匆匆忙忙往山下去。
婦人顯然已經習慣了他做事的風風火火,當下安撫地拍了拍玳瑁的手背,絞了塊乾淨的帕子給她擦臉。
也許是因為另半張有些眼熟的臉,也許是因為有些出人意外地親切感。玳瑁摟抱著大郎,望著進進出出忙碌的婦人,張了張嘴。
她一出聲,便帶著苦楚的顫音,一五一十說了自己方才的遭遇。
玳瑁的滿腔無助和忐忑,婦人全都聽在心裡,她看了看躺在木床上的宋嬤嬤,再去看玳瑁和大郎,嘆道:“你姓什麼?”
“我……姓呂。”
玳瑁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告訴陌生人這些。
那婦人似乎是信了,深深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起笑:“婆婆年紀大了,等養好些再走吧。”
她末了,又給大郎拿了塊麥芽糖,似乎是擔心自己的半張臉嚇著孩子,很快往邊上走了走。然而,又問:“你們這是要去哪,怎的連個男人都沒有?”
玳瑁正待隨口說上一個地名,誰知燒得糊塗的宋嬤嬤突然在睡夢中喊了一聲:“大郎別去!”
婦人下意識看了眼被玳瑁摟在懷裡的孩子,緊接著也許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宋嬤嬤不住地夢囈。
“二孃不會有事的……大郎別去……三娘……三娘走……走……落雁城……霍老將軍……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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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崢被擋在康王府的書房外。康王在書房裡不知做著什麼,卻始終不肯路面。便是一日三餐都是僕役按時送來的,甚至還往裡頭送過茶點,但除了進出的僕役,門前門後被人緊緊守衛著。
桓崢明白,除非他強闖,否則他只能待在門外乾等。
自從那個女人被蕭子魚看中,想方設法送進宮裡,跟皇帝來了一場偶遇後,桓崢的心就吊了起來。哪怕女人後來成了得寵的珍妃,也沒讓他松過一口氣。
他生在官家,和那些世家子弟一樣,都清楚地知道,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的道理。也明白,帝王之心最是無情。
他是想要高升,但是沒想過丟掉性命。
蕭子魚從他身上套走過太多的訊息,那些訊息一次次令他心驚肉跳。這一次,終於出了大事。
珍妃一死,他就開始猶豫逃走,或者向康王搖尾乞憐。可沒想到,珍妃的事,皇帝還沒施下壓來,那個姓曹的軍器監竟然利用他透露過的舊事訊息,踩上了桓家的臉面。
於是,他只能選擇連夜帶著妻子,向康王府求助。
但……
康王不肯見他。
桓崢是昨夜帶著饒安郡主偷跑出桓府的。因著身份,無人敢攔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投奔了康王府。
原以為夜深了,康王不便見他們,夫妻倆便安心睡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桓崢才知道,不是不便,而是根本不願。
他在書房外站了整整一日,黃昏都將至了,人卻一步也不曾往外走。
“不用等了。父王不會見你的。”
大概是因為饒安郡主太過吵鬧的關係,一直閉門不見的蕭子魚終究還是不得不走到了書房門外。
桓崢孤零零站在門外的樣子,在他眼裡,和一條狗,一個下人,沒有任何區別。
桓崢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向緊閉的房門。他走的急,沒帶換洗的衣物,身上穿的還是蕭子魚的,有些寬大,並不合身。
“康王……”
“珍妃一死,盧益就得令,在宮中好好查她究竟是誰安排進宮的。桓季、蕭秉瑞他們,直闖京兆縣衙,直接壞了一步棋。”蕭子魚手中把玩著核桃,揮手命人拉開在身邊吵鬧的饒安郡主,又道,“曹營這枚棋子已經被棄了。而你,如果不是看在饒安的面子上,你連康王府的門檻都邁不進來。”
蕭子魚擅用人,可也向來敢捨棄。畢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凡是不得用之人,他從不會留。
這一點,康王更甚。
“你父深諳為官之道。桓家到如今,已是萬人之上,再往上,只怕很難。更何況,功高蓋主之時,也會是皇帝心生忌憚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他能做的,就是捨棄你這個註定拖累整個桓家的人。”
桓崢驀地抬頭。
蕭子魚道:“父王放棄你了。你已經徹徹底底,沒用了。”
“我不信!”桓崢大喊,“當初是你們親口承諾,只要我能幫你們忙,就回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