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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仍是一次一次令他覺得感慨。
“去壽光公主府上。”
身後的千牛衛已經漸漸遠得只能聽見馬蹄聲。雖然宋拂還能再指揮,可桓岫知道,那些傢伙沒有追到人絕不會放棄,當務之急,只有找個地方躲起來。
找一個,以他們的身份,絕不能上門冒犯的地方。
幾乎是在想明白的同時,桓岫報出了壽光公主府。他的呼吸有些喘,大約是身上負傷的關係,調轉馬頭的速度有些緩。
但宋拂的反應極快,在聽明白桓岫的話後,當機立斷,拉著人一道下了馬,順勢一滾,躲進一個拐角的深巷裡。
狂奔的快馬,很快引著千牛衛們循聲而去。
等到馬蹄聲跑遠,他們這才你靠著我,我扶著你,撐著一口氣,相互扶持地敲開了公主府的後門。
*****
桓岫有些事情記得不大清楚了。好像敲開門後,他只來得及跟門房表明身份就昏了過去,至於後來宋拂的情況,他記不大明朗。
他躺在床榻上,睜眼出了會兒神,等回過神來打量四周,就瞧見有人影透過紙糊的門窗,從門外廊道上走過。
“郎君醒了。”一名僕役推門而入,見桓岫睜開了眼,忙將手裡端著的藥盞放下。
桓岫認出那僕役是桓桁身邊的人,確定自己如今暫時安全了,心底下意識就鬆了口氣。
“那位與我一同來的娘子去了哪兒?”
桓岫想要坐起來,那僕役趕忙上前按著他,又怕碰著傷處,手下不敢用力:“郎君別擔心!那位娘子住在內院,只是傷口崩裂,昨夜發起高熱來,大夫已經開過藥了,正睡著呢!”
公主特地讓他遠遠地去瞧了一眼,好等郎君醒了後問話不至於一問三不知,什麼也答不上。
知道他說得是真話,可桓岫心底仍是有些不放心。這床肯定是躺不下去了,他只想去看看宋拂。他那時候只看到順著手臂留下來的血,傷口究竟有多嚴重壓根沒有注意到,現在想想,只怕前幾日她奮力救他的時候,就傷得不輕了。
帶著那樣的傷潛進皇宮……他的小姑娘,明明不會武,卻像一隻矯捷的花豹子,張牙舞爪地可愛。
桓岫執意要下床,僕役有些急了。見他唇色發白,明明稍稍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仍說什麼都要去內院探望,僕役咬咬牙,瞪圓眼睛道:“公主、公主還在內院!外男豈能入內!”
“……”
桓岫到底忍不住,低頭笑了笑,好一會兒才壓下肩膀上的疼,問道:“真不能去?”
僕役搖頭。桓岫又問:“那你再說說,那位娘子的情況究竟如何了?她,傷得重不重?”
僕役想了想,老實回答:“不清楚,只是聽內院的姐姐們說,那位娘子傷得厲害,還沒養好呢,這回又崩開了。雖然用了宮裡的秘藥,但說不定還是會留下疤。那麼漂亮的娘子,可惜了……”
他話還沒說完,門口又站了人。僕役扭頭,一見來的是桓桁,忙退出門外,留兄弟二人在裡頭。
桓桁今日休沐,身上穿的是常服。只有些怪異,不像是公主府專用的幾位裁縫的手藝。
知道桓岫盯著自己的衣裳看,桓桁咳嗽兩聲:“是你嫂子親手做的。”
“阿兄和嫂子感情真好。”桓岫有些豔羨。
“你與弟妹的感情,看起來也不差,連出了這麼大的事,也非得一個護著一個,一個想著一個。”桓桁說著隨手端過溫熱的藥盞,遞給桓岫,“把藥喝完,你再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桓岫實則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只能從幾天前的追殺說起,慢慢勾連起所有的事情。
桓桁雖說憨直,卻並不愚笨。得知桓岫和宋拂兩人在後門突然出現,便知多半是出事了。
他忙與公主兩人,找來信得過的大夫,將人安頓好。宋拂當時還醒著,不許他們夫妻倆如何打聽,她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大抵是明白公主府內很安全,話罷後這才倒了下來。
桓桁當即出府,親自將事情又打探了一遍。再對上桓岫的話,他這才知道,宋拂竟還瞞了一些事。
“你知道,她潛入皇宮,都做了些什麼嘛?”
桓岫搖頭。他忽就覺得,他的小姑娘也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興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桓桁也確如他所想,發出一聲低笑,道:
“她見了陛下。”
“她向陛下呈送了一份絹書,一份虞大人留下的絹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