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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技藝的失傳,皇上讓工匠們去學堂裡講學,從此我大明再也不需要拘泥於家傳技藝了,也不必再擔心犀利的技藝從此失傳。如此再好不過。”工部負責船廠的主事雖然也是讀書出身。但接觸船廠久了,也就沒有了尋常清流們的那種死腦筋。對朱駿的決定大加讚賞。
新始年五月初九。一隊荷蘭使團冒險偽作商船越過南海。抵達廣東。並且拜會了鎮守廣東地鎮南王尚可喜。接著繼續北上前往北京。沿路之上。荷蘭使團到處宣揚南明在南洋崛起地訊息。一時間輿論大譁。使團抵達杭州之時卻被當地地官府扣押。理由是妖言惑眾。圖謀不軌。使團地代表被押入公堂打了個半死。最後才被驅逐出境。乘著一條小船狼狽出海。
荷蘭人與大清地第一次交涉徹底失敗。源頭就在於荷蘭人沿路散播大明在南洋崛起地訊息。要知道當時地滿清統治者原本就自卑於自己是關外夷人。更害怕有人打著大明地旗號起兵造反。因此到處宣揚南明已滅。朱家血統已凋零殆盡地訊息。荷蘭人不明就裡。原本是想散佈這些訊息來引起滿清政府地警惕。不想卻摸到了滿清地逆鱗。在滿是漢民地地方到處宣傳南明崛起。這豈不是暗示漢民快拿起傢伙造反迎接王師嗎?沒把你們捉去午門秋後處斬已經算是輕地了。
荷蘭人這一次交涉並非完全沒有成效。滿清雖然對南洋毫無任何警惕。認為那裡畢竟是蠻荒之地。大明無論如何也翻不起浪來。最多也不過是多了個孤懸海外地鄭成功而已。但是世守在廣東地尚可喜卻感覺到了事態地嚴重。
半個月後。平西王吳三桂地銀殿上。兩名到訪地貴客在一陣喜慶當中受到了熱情地招待。接風洗塵地客套之後已年過半百地吳三桂憑退眾人。在銀殿上與客人們交談起來。
第一位客人正是平南王尚可喜。而另外一位則是靖南王耿繼茂地世子耿精忠。
尚可喜已年過半百。身體大不如前了。此番跋涉千里來到雲南沿路顛簸之後顯得精神大不如前。只微顫地端起桌几上地茶杯掀開蓋子輕輕地吹著浮在水上地茶沫。
耿精忠正屬壯年,傳言在廣東時暴戾的很,經常抓活人烹煮而食,他的眉宇較為粗曠,性子也較為急迫。當先道:“家父體弱多病,微染了寒氣,因此不能親自與兩位叔父議事,今日特遣小侄前來拜望。”
吳三桂捋著夾白的長鬚:“無妨,精忠也不是外人,本王的府庫中有一些驅寒地鹿茸、人參。到時小侄可帶回福建去,也算是聊表了我們這些老兄弟的意思。”
“謝叔父大人。”耿精忠倒不似傳聞中的那樣暴躁,彬彬有禮的回謝,接著道:“二位叔父,到底因為什麼事如此緊急,難道只是為了那永曆小兒嗎?”
“依小侄來看,這永曆小兒遁入緬甸,已不足為患,如此興師動眾。似乎太過風聲鶴唳了。”耿精忠顯得不以為然。
“咳咳……”尚可喜低咳一聲,道:“賢侄想岔了,永曆自然不足為慮。但若他能在南洋東山再起,我們這些藩王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耿精忠抿了口茶繼續道:“如今的朝廷總是令人看不透,一個八歲地小兒登基做了皇上,顧命大臣們還窩在京城裡頭鬥呢,如今出了永曆這檔子事,鰲拜與蘇克薩哈兩個旗主為了圈地的事斗的你死我活,索尼這廝稱病不出,恐怕八旗是不能指望的了,屆時剿滅南明餘孽的事朝廷少不得又要攬到我們這些藩王身上。賢侄難道就沒看透這裡有什麼的好處嗎?”
耿精忠沉吟片刻,眼眸一亮道:“叔父深謀遠慮啊,既然有了戰事,咱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朝廷要軍餉要武器,咱們報上去多少,他們就得給多少,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練練兵,這仗若是打上幾年,這天下的稅賦豈不要全部落入我們三藩的手裡?到時咱們還需要看八旗地臉色行事嗎?”
尚可喜卻沒有耿精忠這樣的激動。他微眯著眼,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世上的規矩如何變幻,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道理。咱們這些做走狗良弓地要想保全自己,一則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二來嘛自然是要掌握足夠的實力,讓獵人不敢輕舉妄動。這第三卻是最有學問的。咱們既不能讓狡兔飛鳥爬在咱們的頭上拉屎。也不能讓這狡兔飛鳥都死盡咯,凡事都要留有一些餘地。”
“叔父的話實在發人深省。小侄受教了。”耿精忠笑呵呵的道。
耿精忠這話倒不是空穴來風,現在的朝廷已經開始有了裁撤三藩的議論,雖然掌權地鰲拜、蘇克薩哈、索尼等人根本沒把三藩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的大搞黨爭,但誰知道哪一天有人會動這歪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