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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老頭登時大怒,“這是《照夜白》!韓斡的傳世珍品。傳聞早在二戰之前就被古董商人蕭虎臣販賣給了英國人,可不想早被秦老先生收回……你不懂就別亂說話!”
“這是真跡?”顧長鈞很不幸又問了一句。
“你、你……滾——”
“靠!”
居然被趕走了。不就是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嗎?至於這樣嗎?老子可是你們銀行的顧客。顧長鈞很不滿鄭老頭的態度,可是終究還是沒敢跟正處於狂熱狀態中的老傢伙頂嘴……不就是幅畫兒嘛,至於這麼一下子就陷入狂化狀態?你是獸人還是比蒙?
“老爺子到底跟你們家是什麼關係?”秦志鈞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躥到了顧長鈞的身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你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嗎?他為什麼要留給你?”
“我,我、這……”顧長鈞晃了晃腦袋,他確實挺有點兒不好意思的。雖然不懂行,可他也明白,這庫裡的寶貝加起來,已經不僅僅是價值連城那麼簡單。別的不說,就是李白的那幅《上陽臺帖》,如果被有關部門知道,恐怕打死也不會讓它出國門的。而畢加索那幅《拿菸斗的男孩兒》,原來的新聞上說是拍賣了兩億多美金,現在再賣,只要放出訊息,他敢肯定,無數的歐美收藏家和博物館代理人會像發狂犬病一樣躥到自己面前……難怪秦志鈞會這麼憤怒和不甘,要是擱他,殺人的心恐怕都有:“我、我跟你們家老爺子關係好唄!”
“好你大爺!”秦志鈞直接罵出了聲,絲毫不顧一名大使級外交官的風範,“我跟老爺子是親祖孫,關係更好,怎麼他就不留給我?”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顧長鈞不懷好意地看著他,“或許,你不是你老子的種兒?”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這個庫門?”秦志鈞獰聲道。
“開個玩笑嘛。這麼大人了,這點兒幽默感都沒有。”顧長鈞打了個寒顫,急忙閃到了一邊。秦家人估計現在都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還是別太囂張的好。而且,光是掛在外面的這些寶貝就已經讓秦志鈞和滙豐銀行鄭總這種級別的人物眼珠子發紅了,那被秦衛藏在箱子裡的……
顧長鈞舔著舌頭,走到了擺在最中間的那個紫色的木箱子前面。掀開了蓋子。
“齊白石?”
鄭總的腦袋突然間從顧長鈞身後伸了過來,結果嚇得他的心臟突突直跳。
“我說鄭總,不帶這樣的,你不去欣賞你那頭什麼白馬,跑我身後幹嘛?”顧長鈞捂著心口不住埋怨。
“別見怪,別見怪,就只是太過好奇了。”鄭總彷彿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直斥了顧長鈞一個“滾”字,也彷彿忘記了庫裡的東西都是誰的,居然直接彎身從箱子裡拎出了一摞畫卷。也難怪他好奇。這些畫卷很奇怪。因為它們並沒有像許多名畫那樣在收藏的時候被捲起來,收到一個紙筒裡。而是平平的鋪開,一張一張的壘疊成了一個厚厚的一摞,然後用幾根細繩一捆,那樣子,很容易讓人想起一摞摞的各種證書……
“就算是齊白石的作品沒那麼值錢。也不用這麼對待吧。再怎麼說也是大師啊。”
鄭總顯然有些不滿。他家裡就收藏有好幾幅齊白石的大作,閒暇的時候經常把玩。雖說這屋裡的其他“作者”。比如李白、蘇軾、梵高、畢加索、高更什麼的。貌似都比齊白石更有名,作品也更加值錢,可再怎麼說人家齊白石也是近代的繪畫大師,再過個千把年,不見得誰比誰差呢。可這樣一位大師的作品卻被捆得跟那些證書一樣……換作是誰都會對齊白石抱不平的。
“齊白石還有英語簽名?”顧長鈞看不出來這些作品跟齊白石有什麼關係,他就是有些奇怪這些畫的邊角上為什麼會有英文……話說民國時期的大師就是博學多才。繪畫是大師,連留個字都能隨手用上英語,而且寫得還挺好看。這可比他強太多了。
“這,這不是英語。”鄭總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到了邊角上。老頭仔細看了看,長出了一口氣,把東西又放回了箱子,“年輕人,這是西班牙語。是畢加索的親筆簽名!”
“啊?”顧長鈞一愣,“畢加索在齊白石的畫上簽名?”
“這是畢加索臨摹的齊白石的作品。難怪我看著總覺得怪怪的……”鄭總搖了搖頭,接著又嘆了口氣:“早先跟人聊收藏的時候,就聽說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張大千到歐洲的時候曾三次拜訪過畢加索,結果都沒有被接見。可張大千這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終於還是見到了他。兩人聊起藝術,結果畢加索拿出了一大捆作品對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