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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我笑昔日的淮南王竟然是個不知兵的,真是妄你能夠活到現在。你豈不知,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如今你區區十幾萬的烏合之眾,如何敢來撼動有十萬南軍精銳據守的堅城?真是螻蟻撼大樹,自不量力,方才那些話,虧你還說的出口!”秦城嗤笑一聲。
劉安聞言並不氣惱,也和秦城一樣大笑,笑罷道:“秦城,你就別打馬虎眼了,大漢現在情況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若是你不盡早解決眼下戰事,將南軍主力解脫出來,北面的匈奴,南面的百越,東邊的朝鮮,大漢如何應對?當下急著決戰的是你,不是本王!”說著冷笑,“本王現在不過是給你一個一舉擊敗本王的機會,不過說來這好像太為難你了些。本王還是那句話,儘早投降,免得身敗名裂!”
“無知匹夫,本將何必與你多言?”秦城冷哼一聲,話不投機半句多,懶得再和劉安多說,拔馬回頭,丟下一句話:“要戰便戰,且看本將如何殺破你大軍!”
“你。。。。。。你這是找死!”劉安大怒,罵道。
不過秦城已經回陣,不會再回應劉安。
“大王,且回。”吳懷素悠然道,“既然秦城執意找死,我等成全他便是。”
“此番定要讓這廝血濺五步!”劉安憤憤道,轉身佛袖而去。
劉安回到兩王聯軍大陣,在重重軍陣中登上中軍塔樓。
塔樓上是一個露天的平臺,頗大,可容納百十人。而此時,平臺上只有劉安吳懷素和幾個傳令兵而已。
劉安上了在平臺,對吳懷素行了一禮,鄭重道:“今日之戰,有勞軍師了。”
“分內之事。”吳懷素回禮。
劉安點頭,回身到一張案几後席地而坐,將塔樓的空間讓給了吳懷素。
一襲儒衣長衫的吳懷素,走到塔樓前,憑欄而望。
幾個呼吸之後,吳懷素吐出一口濁氣,用低沉的語氣道:“攻!”
鼓聲起,軍陣動。
十萬大軍,橫亙八里,腳步聲如雷滾,一動便有泰山壓頂之勢,逼向南軍大陣。
秦城回到南軍陣中,便沒有再進大名城。
南軍軍陣中同樣有塔樓,供主將發號施令,排程全軍。
與兩王聯軍的六星陣不同,南軍背靠大名城,便以大名城為依託,成偃月之陣。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形,大將本陣通常位於月牙內凹的底部,中間的月輪十分厚實,能夠抵擋敵軍強勢衝擊,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但明將則會將這兩處佈置的暗藏乾坤。
大名城外偃月陣為秦城和柳木共同所佈置,對於其中的構造和運用,秦城早已爛熟於心。
對面兩萬聯軍軍陣開動之後,秦城並沒有急著下令軍陣出擊,或者作何種變化。偃月陣本就是防禦型的陣型,講究以不變應萬變,伺機而動。
李延年等人無處可去,就待在城頭,反而充當起了看客的角色。這些人本是謀士,作用本該是此時凸顯,而現在大戰已經開始,這些人卻只能白白站在城頭無所事事,怎麼說都有些諷刺。
李延年左右看了一眼,不見一個將領,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謀士。這些謀士之前或者被公孫敖重用過,但是到了秦城這裡,這些人便和廢物沒什麼區別,連吶喊助威的機會都沒有。
李延年忽然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挫敗感來,本來先前李延年還試探了秦城來著,目的說到底不過是想讓秦城重用自己。畢竟大戰在前,李延年自負才學,在陽翌城因為公孫敖沒能施展,在如今戰事更為關鍵的大名城,怎麼都想用上。奈何秦城現在根本就不理會他,這讓李延年在氣惱的同時,也暗暗為戰事擔心。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李延年本人都不希望秦城吃了敗仗。
要是大名城這一戰再敗,南軍在與兩王聯軍的會戰中,再翻盤的機會就小了。若是如此,誠如劉安所說,四面烽火的大漢變岌岌可危。
李延年看向秦城的目光中飽含擔憂。
兩王聯軍軍陣一動,秦城便瞧見了其中的異常,不禁和身旁的柳木對視一眼。
兩人眼中都是凝重之色。
在吳懷素輕描淡寫的指揮排程下,兩王聯軍的軍陣行動起來,竟然開始變陣。
“秦大將軍,叛軍開始變陣了!趁叛軍老陣勢衰、新陣未成的大好時機,秦大將軍速速領軍衝殺過去,可以一舉破陣!”軍陣前,那個最先問秦城是否識得六星陣的謀士,這時候開始扯開嗓子大喊。